寧蘅困得睜不開眼,顰眉,哼唧一聲。
傅瑾州悶聲笑笑,給蓋好服,然后出門。
寧蘅這一睡,等再醒,就基本上是下午了。
迷迷糊糊中,收到了蘇嫣的電話。
“喂……”
蘇嫣抿了抿:“……你昨晚大半夜人家了?”
“……”
寧衡:“沒有……就是睡得有點晚。”
“下午出來逛街,別忘了!”蘇嫣道,“趕爬起來收拾收拾!一小時后我們盛世廣場面前見!”
嘟嘟嘟。
電話掛斷。
寧蘅嘆了口氣。
吃完飯,換了服,坐著司機老李的車前往帝都最大的盛世廣場,在盛世廣場附近,到了蘇嫣。
穿著黑子。
在人群中很是打眼。
寧蘅走到面前,蘇嫣看了眼眉眼間的疲態,還有脖頸間沒遮擋全的細碎吻痕,笑瞇瞇的道:“我怎麼覺你像是被榨干似的?”
“……”
寧蘅:“別說。”
蘇嫣‘撲哧’聲笑了,“你昨晚跟你那個閃婚老公那什麼了吧?他好帥啊,你從哪兒找到這樣的極品男?雖然他份尋常了些,但是那臉那材……這波不虧啊!哎!對了,你告訴我!他在床上……”
寧蘅皺眉,瞪。
蘇嫣頓時閉了。
進商場前,兩人先是去對面茶店買了杯茶,然后打算穿過馬路回商場。
這邊的綠燈有點快,只有6秒,可是馬路間卻有一百米。
蘇嫣拉著寧蘅做好熱,然后綠燈一亮,迅速開始百米沖刺!
可這時候。
一輛車從對面疾馳而來!
兩人均是被嚇到了。
接著,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蘇嫣帶著寧衡連連后退兩步,見那輛車生生停在了原地,才穩住形,雙發,心有余悸!
只見面前差點撞上們的是一輛加長版林肯,林肯車上別著s國國旗,后還跟著好幾輛黑的車。
他們四周還有數十輛托車,托車上人的都是穿著統一著裝,彩燈閃爍,他們將中間這輛林肯團團護衛包圍引路開道。
一見林肯停了,其他所有車全部停了下來!
馬路中央寂靜了。
蘇嫣的心也靜了。
媽呀。
這陣仗……
們是撞上了總統出行嗎???
攥了攥寧衡的手心,低聲說:“阿衡,我們是不是攤上事了?”
寧衡眨眼,也有點懵。
林肯車,駕駛位的元卿一眼認出了寧衡,請示道:“閣下……”
車后座的男人頭頸筆直,眸含迫,一雙狹長漆黑的眸子看著車前那一幕,挲著黑佛珠的指尖一頓。
他還未發號施令。
副駕的國防部長已經嚴肅出聲:“閣下,這件事,給我來置。”
說完,他推開車門,下車。
寧衡和蘇嫣正打算悄無聲息的走。
車門開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男人形矯健,氣度不怒自威,邊帶有胡茬,看起來兇的很。
“你們倆怎麼走路的?沒看到紅燈嗎?為什麼不走斑馬線?你是在無視s國通法嗎?”
國防部長語調鏗鏘有力,訓人的時候像訓新兵蛋子似的!
蘇嫣了腦袋,躲到寧衡后。
寧衡也沒見過這這陣仗,垂眸歉聲:“……很抱歉,是我們的錯。”
國防部長還要繼續訓——
這時候,林肯車后座的男人招了招手。
元卿輕咳了兩聲。
寧衡依稀覺得這聲音有點耳,但是周圍風大,也沒怎麼聽清。
國防部長聞聲,以為總統閣下有什麼指示,立刻恭恭敬敬的走過去洗耳恭聽。
傅瑾州略微低了聲線:“老楊,你小點兒聲,別把小姑娘嚇壞了。”
“……??”
楊部長狐疑了兩秒。
兩秒后,他對上總統閣下那雙溫和又冷銳的眼神,頓時悟了!彡彡訁凊
想來閣下是護國家的青年花骨朵,所以不忍苛責!
他剛要轉。
傅瑾州又招手將他回來。
“……還是要好好教育一頓,走馬路要好好看路。”
楊部長頷首:“明白了。”
他回去,便遵照閣下的話,態度稍微好了點,對二人教育了一番。
寧衡和蘇嫣緩緩的松了口氣。
而彼時的不遠,一輛車停了下來。
接著,一道人影匆匆跑來。
寧萱修養了幾天,手腕好的差不多,便約沈唏月來逛商場,沒想到在這兒撞上寧衡。
立即下車走到這邊,恭謹笑道:“真是抱歉,是我姐姐有眼無珠,竟然沖撞了國防部長的車輛,我代向您道歉。”
楊部長蹙眉,“你是哪位?”
從哪兒冒出來的?
寧萱彎,眉眼盡是得意與驕矜:“我是帝都寧家的小姐,也是國家歌劇院首席,我去年元旦節還在國宴上演出過,楊部長,您忘了?”
寧家?
倒是聽過。
可又跟他沒關系。
楊部長看向寧衡和蘇嫣的方向:“你們倆,這次就算了,下次看好紅綠燈,國家花那麼多錢做基礎設施不是擺設。”
寧衡和蘇嫣點頭。
楊部長看也沒再看寧萱一眼,重新上車。
“閣下,我們今天要去海陸空三軍部隊例行閱兵巡查,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傅瑾州修長的指腹挲著冷白腕間的佛珠,
墨息淡淡,輕‘嗯’了聲。
偌大的儀仗隊,在幾人的視線中逐漸駛離。
車與小姑娘肩而過的剎那,傅瑾州側眸,隔著單面車窗,看了一眼。
那一眼,猶如春風拂面,淺淺含著幾分溫。
不過,前方的兩人都沒瞧見。
……
馬路上安靜下來。
蘇嫣不想搭理寧萱,扯著寧衡的手轉頭就走。
“站住!”
寧萱喝一聲,“我幫你們解圍,你們不和我說聲謝謝嗎?”
蘇嫣都聽笑了,“你?”
“真是沒見識。”寧萱抱著,微抬下頜,倨傲的說道:“你知道你們剛才沖撞的人是誰嗎?這樣高規格的出行禮儀,只有可能是s國的總統先生!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剛才可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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