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其他預約單的凌玥，抬頭看了祁言諾一眼，點頭，“自然，祁公子不必客氣。”

回答完畢，又低頭兀自看起預約單。

楚承霄的目一直落在祁言諾的側臉上，看到祁言諾一雙溫脈脈眼盯著一，方才心里那駭人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開始了自我懷疑……

祁言諾扭頭看向楚承霄時，見他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狐疑問道：“承霄，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好像承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他臉上沾了東西？

想著，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什麼也沒到。

楚承霄出了神，并未理祁言諾。

祁言諾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承霄？承霄？”

“怎麼了？”楚承霄回神。

“你想什麼想這麼神？”祁言諾語氣無奈，“最近我瞧你總是心神不寧，是不是生病了？正好姑娘在，要麼讓姑娘給你檢查一下。”

側目看向凌玥，“……”

“不需要。我沒事。”楚承霄出聲制止，拉著祁言諾的手腕，走出醫館，“聽說最近聽雪樓上了新的話本，咱們一起去。”

凌玥聽到聽雪樓三個字，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兩人離開的背影，看到楚承霄牽著祁言諾，意味深長的嘖了一下。

兩人剛出醫館，就見云婉被兩個丫鬟抓住手臂，一個打扮妖艷的子正狂扇耳，那子里惡毒地罵著，“云婉，你跟你娘一樣，是**，是娼婦，想耍狐子手段勾引本夫人的男人，今日本夫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本夫人的男人不是你想搶就能搶走的。

賤人……娼婦……狐貍……”

沒一會兒，云婉整張臉紅腫起來，還嘔了好幾口，可打人的子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路過的人看到這麼大的陣仗，齊齊圍上來看熱鬧。

“這是發生了什麼？看著好嚇人。”

子見有人圍觀，揪著云婉的領，大聲說道：“就是這個狐貍，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把我男人勾得五迷三道，還說要休了我，抬門做正室。這麼不要臉的人，大家說該不該狠狠教訓？”

眾人一聽被打的子是勾引人的狐子，忙呵斥：“原來是勾引了別人的男人，簡直不要臉，該打。”

“就是就是，打都算輕的，該拉去浸豬籠。”

“瞧穿的料那麼金貴，還以為是個大家閨秀，千金大小姐，沒想到是個狐貍，怕是上這服，都是用勾引男人的錢買的。”

“……”

碎的都是嫉惡如仇的人，最見不慣這種搶別人男人的狐貍，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云婉從小到大哪里過這等屈辱，也沒過這樣的毒打，想要開口辯解，奈何臉上的傷，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如斷垻的堤流個不停。

“都聽到了嗎？”子繼續云婉耳，雙目猩紅的瞪著，“你該浸豬籠，你該死……”

祁言諾看到云婉快被打死，了惻之心，想要出手相助，卻被楚承霄拉了回來，“言諾，的事，你就別管了。”

“再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祁言諾手拉楚承霄的手，卻被他越攥越，“承霄，你松開我。”

“你沒聽到嗎，那位三小姐勾引了打人那子的相公，事出有因，你要是出手，恐怕會給你惹來麻煩。”楚承霄本就對云婉沒什麼好，聽到勾引其他男人，又糾纏言諾，心里對的厭惡更深。

祁言諾的目落在打人那子臉上，被楚承霄的話弄得有些猶豫。

雖說只與云婉見過兩面，說過兩次話，但從的行為舉止來看，確不像會做出勾引別人相公之事。

云婉又被扇了十多個耳，最終承不住，頭一歪，暈死過去。

圍觀的百姓瞧著似乎要鬧出人命，議論聲漸停，生怕波及到自己，四下散開。

祁言諾也瞧著是真要出人命的節奏，一把甩開楚承霄的手，沖到了人群里，把抓著云婉的兩個丫鬟拉開。

又在云婉即將倒地之前，接住了，攔腰抱在懷里，快步走進了賽華佗醫館，急道：“姑娘，快不行了，能不能救救？”

凌玥聽到祁言諾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抬頭之際，見他抱著一個子進來，忙起，繞過桌子迎上來。

“跟我來檢查室。”說話間，朝著檢查室走去，同時瞥了眼祁言諾懷里的子，竟是云婉！眼底閃過一震驚。

這云婉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被人打這樣？！

進檢查室，祁言諾把云婉放在床上。

凌玥先給云婉切了脈，又檢查了臉上的傷口，“傷是皮外傷，用藥就能痊愈，只是心氣郁結，恐怕一時難得恢復。”

祁言諾沒接話，站在原地一不，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待在房間里。

“祁公子，這姑娘是你什麼人？”凌玥一邊說話，一邊不聲從流鐲拿出一盒藥膏，假裝是床頭柜子里拿出來的，然后轉給云婉上藥。

“見過兩面，沒有關系。”祁言諾聽到問自己和云婉的關系，怕誤會，忙解釋，“剛剛在門外看到被人毒打，差點弄出人命，所以才……”

說著，朝凌玥拱手，“還請姑娘不要把剛才我送進醫館的事告訴，省得生出誤會。”

“知道，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凌玥回頭看了祁言諾一眼，頓了頓，“不過，這姑娘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被人打這樣，那人下手也太狠了。”

祁言諾有機會跟自己心儀的姑娘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十分耐心地把剛才在門口的所見所聞描述了遍。ωＷＷ.166xs.cc

“原來如此。”據祁言諾的描述，凌玥猜打人那子十之八九是湘湘，這湘湘早間看上去人畜無害，沒承想心腸這般歹毒，為了那楚升榮，不分青紅皂白把云婉往死里打。

替云婉上好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