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凌玥帶著書信去了王府暗牢，走到寒潭邊，將手上的夜明珠放到桌子上，冷寒的眸掃過鐵樁上昏睡的兩人，眼底沒有半分，像是在看兩個死人一般。

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既決定為自己這軀報仇，必然不會手下留。

出纏在腰上的邪龍鞭，揚起，利落掃向兩人。

“啪……”

“啪……”

這邪龍鞭與昨夜楚元漓用的普通皮鞭不同，韌更強，到上的痛更強烈，昊琰和芷一人挨了一下，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他們鞭子的人是凌玥，臉不約而同由白變紫，眼睛瞪得快要凸出來。

先開口說話的是昊琰，帶著恨意的語調嘶吼道：“凌玥，你、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我們，等父親知道，必讓你挫骨揚灰。”

凌玥拿著邪龍鞭的手腕轉了轉，沒言語，又輕飄飄揚鞭，“啪”的一下落在昊琰上。

“啊……”昊琰疼得大吼了起來，因為昨夜本就經歷過一折磨，聲音極為嘶啞難聽。

也正是這般噬心裂骨之痛，牽扯了昨夜的傷口，傷口開始往外不停滲，疼得他面目猙獰，堪比地府牛頭馬面。

“凌玥，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時芷提著虛弱的氣力開口。

從小生慣養，連油皮都沒破過一塊，第一次挨打是凌玥回門那日，第二次是父親生辰宴被母親抓傷，而昨夜，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原來見漓王天人之姿，以為坊間傳聞不實，可昨日……見到的漓王，雙沒有殘廢，手段狠辣，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才知，平日里漓王都是裝的，那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聞言，凌玥淡淡瞥了芷一眼，又朝后退了幾步，坐到椅子上，慵懶的往后一靠，把銀鞭往桌上一放，掏出懷里的書信。

側，一只腳踩弓起踩在椅子上，不不慢說道：“我八歲那年，六月初十，昊琰、芷讓兩個小廝合力，將我綁在后花園長廊的柱子上，整整暴曬兩個時辰。”

“九歲，九月十一，芷八歲生辰宴，污蔑我給你下瀉藥，我被父親怒打十鞭。十歲，十月十五，誣陷我了你的珍珠手串，拉扯間把我推下蓮花池。”

“十一歲，二月初二，說我弄臟了你的，又把我推下蓮花池……十四歲，五月二十，昊琰把我堵在侯府后門小巷之中，扇了我二十個掌，因為我遠遠瞧了楚云軒一眼……”

“呵！”凌玥讀了十幾條，冷笑了一聲，掀眸看著芷，森冷犀利問道：“我的好二妹妹，你打小就聰明，聽到這些，想必已經明白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吧？”

昊琰和芷見凌玥把這些年他們對做的惡事都記錄在冊，加上昨夜被漓王狠狠折磨了一頓，怎麼可能猜不到凌玥的意圖。

芷強下心中的害怕，心思一，威脅道：“凌玥，你把我們抓來，父親遲早會查到漓王府頭上，你以為就此教訓我們一頓，你能有好果子吃？擄奪侯爵夫人的嫡子嫡，要是父親告到皇上那里，哪怕有漓王給你撐腰，用私刑，按照安凌律例當斬首示眾。”

“是，擄奪侯爵夫人的嫡子嫡，并私刑，的確當斬！”凌玥不以為意，把書信隨意丟到桌子上，起，雙手環看著芷，

“可是呢，你也說了，得等父親查到漓王府頭上，得等父親拿到證據告到皇上那兒，你覺得本王妃會給你這個機會？”

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覺得凌玥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是沒打算讓和大哥活著出這寒潭、這暗牢……

昊琰自然也聽出凌玥抓他們兄妹，并不是單純為以前的事報仇，而是想……

“凌玥，我可是永寧侯府嫡子，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你竟、咳咳咳……”昊琰緒有些激，致使傷口流速度更快，猛的咳了好幾聲，“你竟膽大包天想要我和兒的命！”

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有句話說得好，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凌玥勾笑笑，沿著寒潭上的鐵質窄橋走到兩個鐵樁中間，“程明淑是個什麼貨，生出的孩子便是什麼貨，昊琰，你踏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嫡子，還承襲爵位，你配嗎？我呸……”

昊琰怒火中燒，嗤道：“凌玥，你個賤人！竟敢言辱我母親。”

“言辱？”凌玥微微彎腰，一把抓住昊琰的頭發，似笑非笑：“程明淑當年不過是個外室，與他人合謀，陷害我母親與人茍合，還一把大火燒死了我母親，這樣的人，也配做侯爵夫人？”

“不防告訴你們，我抓你們回來，就是想要你們的命，但是呢，不是現在，等我先送走程明淑，再送你們下去母子團聚。”

“毒婦！你個毒婦！！”昊琰咬牙切齒瞪著凌玥，“毒婦！你不得好死。”

“不，不……”芷聽到凌玥要對自己的母親下手，緒瞬間崩潰，“……大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母親，你想要我的命，你拿去，求求你放母親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