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楚元漓順著的視線看去，耳尖也染上薄紅，又瞥見床榻里側的床單上也染上了，無奈扯了扯角，“你上臟了，本王去給你拿服。”

不到兩日，便弄臟了兩條床單，子來葵水這麼麻煩麼？

鬧了一場笑話，凌玥吃早膳都抬不起頭。

還是現代好，姨媽巾比這什麼破月事帶好用多了，怎麼翻滾都不側。

想到以后每月都會經歷這麼尷尬的事，腦子就突突的疼。

因為寒癥，凌玥足足疼了三日，這三日，基本都待在寢房，待在床上，直到第四日，重新活過來的凌玥吃過午膳，便去了醫館。

與此同時，回到書房的楚元漓收到冷宴傳來的消息，一大摞的信件，全部是凌玥這些年在侯府生活的點滴，事無巨細。

比如，八歲那年炎夏，趁蒼穹和程氏外出，昊琰、芷合謀，讓院子里的下人把綁在長廊的柱子上，曝曬了整整兩個時辰。

九歲那年深秋，芷生辰宴上，污蔑給芷下瀉藥，被蒼穹家法伺候了整整十鞭，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下地。

十歲那年剛冬，被芷誣陷了珍珠手串，兩人推搡間，被推下了侯府后花園的蓮花池。

那水池掉下去不止一次，而且回回都是天寒地凍的三九天。

看到此，楚元漓攥在書信，黑如深譚的眸子風暴漸漸醞釀，眉宇間散發出一重又一重幽怨戾氣。

原來，他人的寒之癥，竟是拜芷所賜。

好，很好……

“驚風！”楚元漓將書信用力拍在桌上，沖門外喚了一聲。

驚風進門，垂首：“主子有何吩咐？”

“這個。”一疊信扔到了驚風懷里，“上面所記，一樁一件，加倍還回去。”

“是，主子。”

楚元漓朝窗外睨了一眼，現在這個天氣是深秋，不算寒冷，但王府里的寒潭，已經許久沒有生氣了，“本王改主意了，你親自把他們帶回來，丟寒潭，本王要親自手。”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驚風掃了一眼書信上的容，他沒想到王妃，堂堂永寧侯嫡，小時候竟過得這般不好。于今，王妃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他們兄妹必定沒什麼好下場。

等驚風退下，楚元漓繼續查看余下的信件，大多記的都是他家人被程氏母三人明里暗里欺負之事，從八歲到十六歲，樁樁件件加起來，得有上百件。

楚元漓查看完所有的信，卻未發現一條有關八歲以前，也就是生母在世時的事，實在蹊蹺。

被人刻意抹去痕跡，難道背后藏著什麼不可見天的？

＊＊＊

另一邊，凌玥剛走進醫館，秋月急迎了上來，“夫人，您可算是來了，這幾日，一直有人鬧事，搞得醫館無人敢進。”

“噢？”凌玥面淡淡，“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聽秋月一一道來，凌玥便猜到背后使絆子的人，必是楚嘉禾。

想要出面診治那什麼花柳病，不以禮相待，竟靠著長公主的勢力欺，簡直可惡！

不說花柳病不好治，甚至治不好，就沖楚嘉禾與之間的大梁子，絕不會替楚嘉禾醫治。

這不，說曹，曹就到。

醫館門口，忽然圍上來十多個高大威猛的年輕男子，手上拿著砍刀和木。

一行人來勢洶洶，路過的行人嚇得四散跑開，生怕危及到自己，連對面的店鋪也嚇得鎖上店門。

為首男子喝道：“給我砸，全部砸掉！”

凌玥走到那群人面前，利落出纏在腰上的邪龍鞭，揚起，用力在地板上，“啪”的一聲，十分脆亮，讓剛躁起來的人都頓了一下。

“我看誰敢！”

“誰膽敢砸，老娘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天子腳下，楚嘉禾為皇室中人，竟然如此目無王法，當是柿子，很好麼？

為首男子雖然被凌玥的一鞭弄得有些心虛，但想到上頭的人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再一次高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砸，狠狠的砸。若有人違抗，殺無赦。”

“殺無赦？”凌玥嗤笑一聲，“既然你想死，老娘全你。”

話落，靈活如蛇的邪龍鞭揚了出去，每一鞭都朝著為首男子的脖頸掃去。

他倒是個有些功夫在上的，前三鞭被他躲了過去。

而后甩起手中的砍刀，砍向凌玥。

其余的人見頭頭占了上風，拿上砍刀木對著醫館里的東西一通砸。

在場，除了秋月有些功夫，烏白、阮嚇得滿頭大汗，躲到了柜臺后的格里。

“噼里啪啦……”

藏在暗的千流見狀，蹭的一下竄出來，拔出腰間的長劍，沖著那些砸東西的小嘍啰一劍封。

千流的出現，令為首男子手上作一頓。也就是這時，凌玥趁那人分神瞬間，眸半瞇，三兩步繞到那男子的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邪龍鞭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

手腕一扭，狠狠一用力，那人便徹底沒了氣息。

解決此人后，凌玥又用同樣的方法解決其余人，沒一會，十多個人全部被解決。

麻煩解除，千流又蹭的一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凌玥收起邪龍鞭，掃了眼滿地的尸，以及流的到都是的跡，無奈扶了扶額。

“秋月，把門關起來。”這麼多尸，得想辦法理一下，可現在是白日，又不能抬出去埋了，再說，醫館里人手也不夠。

“是，夫人。”

秋月關門的功夫，躲在格里的烏白小聲說道：“阮，好像沒打斗聲了，咱們出去吧？要是夫人發現咱們這麼膽小，指不定會把我們又賣出去。”

在這醫館做活，輕松，又不會被主人家暴，他覺得好，可不想再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奴隸市場。

“你先出去看看，我怕。”阮了烏白的胳膊。

烏白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才悻悻起，從柜臺上出半個腦袋。

看到滿地的尸，嚇得雙在打，“這這這……”這也太可怕了！青天白日的，夫人竟殺了這麼多人，不怕府抓麼？

凌玥看到柜臺出半個茸茸的腦袋，沖烏白微微一笑。

本來還沒嚇暈的烏白，兩眼一翻，直直倒在地上。

隨即一陣悶哼，躲在他腳邊的阮，被他砸暈了過去。

凌玥：“……？”

有這麼可怕？比死人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