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人……”

凌玥忙從腰帶里出帕替程氏了角的酒漬，另一只手輕輕拍著的后背順氣，“都是本王妃不好，害得夫人嗆到，”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副母慈孝的畫面。

程氏抬眸怒剜了凌玥幾眼，這該死的賤人，竟然當眾灌酒。現在必須回后堂找南雅羽士要解藥，否則……待會也得陪著這賤人大出洋相。

一把推開凌玥的手，“母親不太舒服，先回去一趟。”

程氏起時，凌玥也跟著站了起來，在后那嬤嬤手之前，已經快速‘好意’扶住程氏的胳膊，“夫人不適，還是由本王妃送您回去吧。”

“……不必。”程氏手了有些刺痛的額角。

藥馬上發作了，必須趕回后堂。

也顧不上與凌玥維持母深，狠狠推開了。

“啊……”

凌玥見程氏藥發作，故意驚呼一聲，徑直朝后倒去。

楚元漓眼疾手快托住了的腰，將抱在懷中，急切道：“有沒有事？”

在別人看不到的況下，凌玥俏皮的沖他眨了一只眼，又一頭扎到了楚元漓懷里，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哽咽了起來，“嗚嗚嗚……王爺，臣妾差點嚇死了，剛剛還、還好好的，也不知母親為何推臣妾？”

楚元漓：“……”

凌玥這一驚呼，惹得整個大堂的人都放下筷子，齊刷刷看了過來。

此時，程氏的嬤嬤要強行拉著回后堂，卻被程氏猛得推到在地，后腦勺磕在椅子上，暈了過去。

昊琰、芷見狀，趕跑了過來。

“母親？”

“母親這是怎麼了？”

兩人還沒到程氏，雙目猩紅一片的程氏已經手撓到了昊琰、芷的臉上。

昊琰練過些三腳貓功夫，快速躲了過去。

可芷是個弱不風的大家閨秀，臉上瞬間多了一道細長的紅痕，還有幾滴珠順著傷口流下，捂著火辣辣的臉，“啊……”了一聲，嚇得大哭了起來。

蒼穹見程氏不對勁，急吼道：“來人，來人吶！趕把拖下去。”

幾個小廝一同涌上去，可程氏仿佛變了一個人，力大無窮，撓人無又章法，加上是當家主母，小廝哪里敢暴力手，一群人不僅沒有制服，反倒被撓花了臉、被扯下好大一把頭發，疼得嗷嗚直。

“母親，母親……”母親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變這樣？昊琰上前，一把抱住了程氏，卻被狠狠咬住了肩頭。

“啊……”昊琰疼得臉通紅，面目猙獰，可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哪里敢對下重手，想推開又推不開，“母親，母、啊……我是琰兒啊……母親……啊……”

芷看到這一幕，已經嚇暈過去了。

蒼穹雖寵程氏，但這種架勢哪里見過。

加上程氏在他的壽宴上鬧出這種事，大大丟了他的面子，他既惱火又著急，急切地指揮小廝上前，自己卻朝后退了好幾步。

“快快，上去把他們拉開。”

此幕一出，原本還湊上來看戲的客人，也都朝后退了一丈遠，并小聲議論了起來。

“侯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瘋了？”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發瘋了？”

“連自己的兒子都咬，怕是已經失了魂吧？”

“我看哪，倒像是沾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啊？不會是平日做了什麼虧心事，鬼魂上門索命來了吧？呀呀呀……太嚇人了。”

“……”

這時，凌玥從楚元漓上爬了起來，趁著大家討論的空隙，去拿了一手臂的木，走到程氏背后，朝著的后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程氏兩眼一翻，上一松，意識逐漸混沌……

在程氏倒下去之前，凌玥又狠狠砸了一下。

當初，昊琰的兩之仇，可算是親手報了。

打完，故作慌張、抖著雙手把木扔到地上，哭唧唧看著蒼穹，“父、父親，我、我不是……我是一時急，我擔心大哥被、被母親活活咬死，才……”

又撲騰跪了下來，兩行清淚從眼尾落，咬著下，“請父親責罰。”

“你先起來。”蒼穹擺擺手，讓人把程氏抬了下去。

凌玥阻止道：“父親，等等……”

“什麼？”蒼穹看著。

凌玥巍巍指著倒在地上的程氏，“母親剛剛還好好的，還跟兒說說笑笑，忽然發瘋，兒猜想……可能是、是……”

抬頭掃了眼大堂里的人，“可能是被什麼附了。”

“哦對了，今天我去母親院子，看到母親院子里放了一盆。是不是驅邪的？”

“兒聽說，潑什麼黑狗可以驅邪，母親是不是知道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才準備了，母親現在這樣，不能隨意挪，要是惹怒那東西……邪祟不除，會要了母親的命，不如父親讓人去取？”

凌玥的一番話，又引起在場客人一片嘩然。

“看侯夫人這個樣子，定是被邪祟纏。”

“侯府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會不會纏上我們啊……老爺，要不咱們先、先回去吧？”

“我也聽說潑黑狗可以驅邪……侯爺，為了侯夫人的安危，還是聽漓王妃的吧。再拖下去，怕是侯夫人命不保。”

“凌玥，你胡說什麼？母親怎麼可能是邪祟纏，家里怎麼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肩頭被咬下一大片的昊琰，從疼痛中緩解過來，怒視著凌玥，指著吼道，“你不要在這無中生有，抹黑母親，一定是你……”

“閉！”蒼穹看著昊琰冷嗤，“你還嫌不夠嗎？”

又看著旁的小廝，吩咐道：“去，去夫人院子，取。”

昊琰收斂對凌玥的怒氣，朝蒼穹垂首，“父親，母親向來心善溫婉，怎麼可能染上不干凈的東西，母親突然發瘋，一定有貓膩，還請父親明查。”

剛才母親忽然發狂，一定是凌玥這賤人干的！

可惡！！

害得他差點被母親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