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果酒度數很低,就是嘗嘗鮮。
楚殷抿了抿,果然很清甜,適合夏夜慢慢喝。
喝了一杯,把杯子放回去的時候,陸縝剛好進來。
“吃飽了?”陸縝問。
楚殷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嗯。”
陸縝走過來,拉起,“去吹會兒風。”
夜輕地落下來,小院裡的燈籠被點著了。
屋簷底下有的布藝沙發,得好像能把人陷進去。楚殷剛坐好,陸縝在旁邊坐下,整個人就被下陷的沙發帶到了陸縝旁邊。
陸縝的手就搭在背後,環抱著整個人。
楚殷:“……這沙發心不正。”
陸縝笑了,抬手的耳垂。
原本還擔心自己喝酒被發現,不過幸好,陸縝上也有酒氣,清甜甘冽。兩個人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夏夜的晚風輕溫熱。
樹葉輕輕簌響,仔細聽,這安靜院落裡能聽得到低細蟲鳴。
有種歲月悠悠落下來的覺。
兩輩子走到這裡,竟然還能這樣安穩地一起吹吹風。過去的他們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天。
高考已經過去,陸縝沒有問,楚殷這時候懶懶散散地不想去想績。
此時此刻,想的是他們兩個,這很多很多的事。
這輩子陸縝已經重新把手了出來,對好,全方位地好。
而還在試探。
需要一點時間理清楚。
楚殷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不對等的。經過那樣的一輩子,有怨氣,陸縝其實也該有。
而這輩子已經一無所知、痛痛快快地發泄過了,陸縝卻沒有。
楚殷往後靠了靠,輕聲問:“陸縝,我當時去你邊都做什麼了?”
那一段已經被藏在記憶深,只有零星的碎片可以回想起來。雖然陸縝說最終沒有下手,但楚殷也不知道有沒有造別的傷害。
陸縝的手指纏繞著頸邊的碎發,聲音很低:“和我一起工作,陪我吃飯,給我煮咖啡。”
壞事一件沒提。
楚殷轉過頭:“還有呢?”
陸縝垂眼看,夜空之下神溫。
楚殷問:“我沒有真的傷害到你?”
當時恨意那麼強烈,就算最終收了手,可陸縝對完全是不加防備的,甚至……他希死在手裡。
陸縝了的頭髮,“不重要了。”
楚殷輕輕蹙起眉。
“現在這條命也是你給的,”陸縝說得很平靜,“你隨時可以要回去。”
楚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陸縝,你再這麼卑微,我就要打人了。”
和上輩子那個有些霸道的年相比,這輩子的陸縝太收斂。
默默做了那麼多,獎勵只要抱一下。生日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也不向討禮。想重新開始,但每一步都在小心地等。
楚殷這段時間一直把他放到學習後邊,但不代表不到。
陸縝垂眼,瞳緩慢黑了些。
楚殷想了想,說:“我不是你的神,不用供著我。你不會再關著我,我也不會再去殺了你。雖然我還是有可能打人……但你不許卑微。”
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過去,還找得回來。
曾經最單純的心,年輕氣盛的年,和張揚無畏的。
他們現在,依然在這個年紀啊。
陸縝的瞳一點點變暗,聲音有點啞。
“真的?”
楚殷仰著臉:“是啊。”
陸縝:“那我要索取了。”
楚殷眨了下眼。
而下一秒,陸縝已經著的臉頰,側著臉吻了下來。
他一隻手環在腰後,不容後退。舌尖已經掠過齒關,纏著,吞掉所有抗議的嗚咽。
塵封的記憶被喚醒,長久被抑的得到。那一瞬間從陸縝碎裂又愈合的脊柱,爬上一陣陣的戰栗麻。
被在的沙發上,眼角暈紅,朦朦朧朧。
“楚殷,”陸縝咬著的瓣,啞著嗓子說,“未年人,不許喝酒。”
第65章 完結(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殷的臉蛋和瓣都紅彤彤的,抬手掉眼角洇出一點生理的淚水, 然後一拳錘在陸縝口。
的意思是, 如果想要重新開始,那他們需要對等關系。
不是說要親的意思!!
“我打死你!”手腳都用上了。
陸縝笑著接住的拳頭, 眼角眉梢都著愉悅。
多年,一朝開閘, 恨不得把人吞吃腹,他已經算十分克制。
楚殷揍著揍著就把陸縝在了沙發上, 陸縝扶著的腰, 等楚殷撒完了氣才把人摟回來。
“你喝酒了。”陸縝說。
楚殷怒瞪他:“喝你一口怎麼了!”
陸縝湊近了, 在瓣上輕輕一:“很甜。”
楚殷的臉又燙了。
把頭埋起來:“啊啊啊你做個人吧——”
待會兒都不好意思走出包間了!!
陸縝笑了起來。
寂靜無人的小院,夜空和燈燭, 懷裡的人。
似有若無的幸福。
半晌後,他抬手了楚殷的頭髮:“現在重要的事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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