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在疏勒國呆的時間不長,進九月底,後方趙雲、張任等人率領的大軍,已然是開赴疏勒國和張綉匯合。
大軍抵達,張綉便有了底氣。
所有開採出來的金礦,全部搬走送回後方。
大軍繼續往西,一路橫推過去,覆滅了沙車國、犁國等國,在短短時間,便橫掃西域。事實上,之所以能如此的順利,也是仰賴曾經韋蘇提婆的掃。
若非韋蘇提婆曾帶兵覆滅西域各國,張綉就無法得到西域各國的王公貴族,沒有這批人在,事就相當的難辦,畢竟不悉道路,以及不悉當地況。
恰是這些王公貴族的存在,使得張綉麾下的大軍趕路,一路順暢,可以知道哪條路容易行走,也能知道哪條路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當張綉率領大軍,進蔥嶺時,已經進十月。
天氣愈發寒冷。
蔥嶺,便是後世的帕米爾高原,這一位置,是綢之路的必經之地,也是通往貴霜的要道。只要扼守這一要道,便能夠擋住貴霜大軍西進西域。
如今,張繡的大軍進。
不過要在這區域行走作戰,尤其是進十月後,已經開始下雪,冰天雪地的,對於張綉麾下的大軍來說,也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
鑒於天寒地凍,張綉率軍駐紮下來。
大軍駐紮的地點,名為山口。
這是一關隘。
兩側的地勢很險峻,一眼去,都是皚皚白雪,難以攀爬。只有山下的一條道路,才能夠橫穿此地,然後進貴霜國。
張繡的大軍,便是駐紮在此。
軍隊暫時安營紮寨。
一頂一頂的帳篷,不斷搭建起來,所有將士都在營地歇息。即便是如今的軍中,供應了煤石,但是,許多士兵也頗有些不習慣,畢竟天氣太冷了。
這鬼天氣,遠比中原更冷。
所以許多人不適應。
尤其是,在這地方駐紮下來,如果是力奔跑一圈下來,呼吸都無比急促,簡直難以承。在多種況下,導致很多士兵不適應這環境。
中軍大帳。
張綉盤而坐,前有一個火盆,中有煤石燃燒著。熊熊炭火,驅散了寒意,使得人不再周寒冷,變得暖和了許多。
「呼!」
忽然,營帳門簾起。
卻是王越大步進。
王越披著一件披風,他進時,肩膀上的披風還有許多的飛雪。他一抖披風,把披風給營帳中的士兵,便徑直上前,躬道:「陛下!」
張綉道:「王越,靠近些,烤烤火,這天氣太冷了。」
如今的天氣,天寒地凍的,如果不靠近火盆,便冷得打哆嗦,很是不舒服。
王越靠近了火盆,跪坐下來,一雙乾枯瘦削的手,到了火盆面前烤火。這一熱氣的浸潤下,王越子骨都覺得舒坦了,慨道:「陛下,這鬼天氣,當真是太冷了。」
張綉說道:「這就是西域的常態。」
王越接過話,便又道:「陛下,臣剛接到消息,韋蘇提婆率領的大軍,正快速的北上。距離我們,也頂多還有十天的路程。」
張綉道:「還有一段時間的休整。」
王越繼續道:「我們如今,是否要繼續進兵,先一步橫穿蔥嶺,進貴霜國呢?臣麾下的錦衛,已經聯繫上了橫穿蔥嶺后的第一個城鎮之主。這個人,願意追隨陛下。只要我們的大軍抵達,他就打開城池歸附。」
張綉聽到后,搖了搖頭,道:「我們的大軍,暫時駐紮下來,不再進兵了。一方面,是天寒地凍的,不適合進兵;另一方面,是因為即便是他願意歸順追隨,但真假未知。我們即將和韋蘇提婆開戰,又因為天氣原因,暫時不採取行。我們如今,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王越道:「卑職明白了。」
「咳!咳!」
這時候,王越卻是咳嗽兩聲,面頰略微漲紅,一副頗為難的樣子。
張綉問道:「怎麼了?」
王越停頓了好半響,待恢復過來,才道:「陛下放心,一點風寒,沒有什麼影響。過幾日,就能夠恢復了。」
張綉說道:「可曾用藥?」
王越道:「一點風寒而已,不值一提。請陛下放心,用不了幾日,臣的,就會恢復的。臣雖說上了年紀,但這點小病,過幾日就能恢復。」
張綉沉聲道:「如果在,自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在這西域苦寒之地,卻是不能小覷,更不能等閑視之,要引起重視。」
「來人!」
張綉吩咐一聲。
在張繡的命令下達,一名士兵進,躬行禮。
這站在營帳門口的士兵,卻也是上飄滿了飛雪,面頰也凍得通紅。
張綉吩咐道:「去請軍中的醫師來!」
「喏!」
士兵得令,便立刻去通知。
不多時,軍中的醫師進,這醫師是從醫院出來的,有張仲景、華佗等人的傳授教導,經驗富,能力很強。
他向張綉行禮后,替王越診脈查探一番,便道:「陛下,王大人的病不礙事,臣回去后,讓人為他熬兩天的葯,喝了后就能恢復。說到底,是寒氣侵所致。事實上,這況在軍中很是普遍。如今天氣寒冷,軍中許多士兵,都染風寒。」
張綉聽到后,卻是眉頭上揚。
神略顯凝重。
張綉想了想,問道:「軍中染的士兵很普遍,意思是,如今許多士兵,都染了風寒,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
醫師點頭回答。
張綉吩咐道:「你回去后,立刻召集軍中有所醫師,對軍中士兵進行排查治療。但凡染風寒的士兵,都必須要治療。這風寒之病癥,治療起來並不複雜。但是,一旦疏忽大意,發展到開始相互染,就非常危險了。病癥,必須要防患於未然,這件事必須要妥善理。」
「卑職遵命!」
醫師躬就應下。
張綉擺了擺手,醫師轉便退下。
不過在醫師剛走到營地門口,張綉卻又住了醫師,吩咐道:「除了排查軍中士兵的況外,再去伙房通知伙夫,令他們熬制薑湯,給將士祛寒。不要因為將士多,消耗的老蔣多,就有所顧慮。軍中將士的安全,這是第一位的。」
「卑職明白!」
醫師鄭重點頭,道:「陛下可還有吩咐?」
「沒了!」
張綉擺了擺手。
醫師轉退下后,張綉又看向王越,鄭重道:「王越,是一切的基礎。如果差了,做什麼都不行。你雖說是習武之人,強力壯。但畢竟上了年紀,所以自己的,要格外的珍惜,不能馬虎大意。」
王越聽到張繡的囑託,鄭重道:「請陛下放心,老臣會注意的。」
「報!」
就在此時,又有士兵進,稟報道:「陛下,荀彧荀大人求見。」
「宣!」
張綉吩咐一聲。
士兵去傳令,王越則是起告辭。
在王越離開后,跟著,荀彧便一起進,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躬向張綉揖了一禮,道:「臣向陛下道喜,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張綉笑道:「文若,這喜從何來?」
荀彧回答道:「回稟陛下,如今國,送來了一大批的。這一批的產生,對我們來說,便是雪中送炭。」
張綉笑道:「這天寒地凍的,即便是送來新的,恐怕也不容易保暖。如何,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呢?」
荀彧回答道:「請陛下隨我前往庫房。」
張綉見荀彧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道:「既如此,朕自是要親自看一看。文若,你可是勾起了朕的好奇心。」
荀彧道:「保證讓陛下大開眼界。」
張綉和荀彧急匆匆走出營帳,往軍營中的庫房奔去。當兩人抵達后,荀彧讓人取出了一件服,遞到了張繡的面前,說道:「陛下,請您穿在外袍裏面。」
張綉看著這一件服,有些意外。
眼前的這件服,類似於後世的線衫,但針腳更加的嚴,並非以鋼針織出來的,依舊是按照這時代製作服的辦法。張綉接過來了,手細膩,而且有暖洋洋的覺,手很是和溫暖。
張綉有些驚訝,問道:「這是用羊做的?」
「是!」
荀彧點頭回答,說道:「送來的人,也說了大致的況。陛下啊,這一件服,您別看和咱們的長袍不一樣,但卻無比的溫暖。您穿上后,便知道了。」
張綉道:「那就試一試!」
張綉當即掉外袍,把這一件羊的線衫穿在外袍裏面。隨著羊衫的穿在上,一暖洋洋的覺在上流淌,分外的舒服。
尤其這一副輕,半點不影響作。
張綉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舒服!
這樣的一服穿在上,對於抗寒的確能起到大作用。
張綉眼眸瞇起,道:「文若,即便是這羊製作的線衫,相當的暖和。可一件下來,所消耗的羊也不菲。這樣的一件羊衫,價格可不低。軍中這麼多的士兵,他們哪裏穿得起這樣的服。就算是朝廷想要供應,也不可能全部供應,這本太高了。」
荀彧道:「陛下英明,所以還有另外的新服。」
張綉連忙道:「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