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笑，“他不是對婚姻沒興趣嗎？我就表現的比他還沒興趣。”

程惟墨心裡說不上的滋味，不過也暗暗松口氣。他終於能化解奚嘉跟莫予深之間的誤會，和離婚協議書的不解之謎。

奚嘉再次叮囑，“你要保守啊。”

程惟墨：“必須的。就算我們不認識，這也是我該做的。”作為律師，必須要保守客戶的。

奚嘉開玩笑：“可我沒打算給你錢，我就不是你客戶。”

程惟墨淡淡一笑，“是朋友。”

奚嘉把茶幾上那杯咖啡拿過來，“不能浪費。”聊完了終大事，跟程惟墨閑扯了幾句。

“等過年我就沒那麼忙，我會給自己放假幾天，到時找你吃飯。我朋友不多，武楊，葉秋。加上你，才三個。”

程惟墨：“特別榮幸，能排到前三。”

奚嘉看他桌上那麼多文件，“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忙啊，趁著還算年輕，談場，不然像我這樣，直接相親結婚，多沒意思。”

程惟墨轉著手裡的筆，“暫時沒遇到合適的，遇到了，可能就不會那麼忙。”

兩人輕松聊著，一杯咖啡，奚嘉喝完，起告辭，“不打擾你忙了，等我休息，我請你吃飯。”

程惟墨點頭，“好，提前給我電話就行。”

奚嘉離開，門關上。

程惟墨給莫予深打電話，“我知道奚嘉為什麼要跟你簽離婚協議了，剛才套了的話，錄音我馬上發你郵箱。”

第八十一章

莫予深沒離開，還在律所樓下。他在猶豫著是要繼續等奚嘉， 把玫瑰送給， 還是就這樣算了。

就在這時， 程惟墨的電話進來。

兩分鍾後， 他收到了郵件。

莫予深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上耳機，播放。聽到那句‘我是怕他不願跟我結婚， 我才弄這個離婚協議’。

之前的一切，全都釋然。

以前每次說的，老公， 我隻你。我隻我老公莫予深一人。不是隨便說說拿來哄他。

莫予深再看看手邊這個平安果，是不是就是想送給他，所以才找了那麼多借口？又是戴手套，又是手套沒裝包裡。

把平安果給他後，明明可以再回到車裡拿一個，卻說， 等會兒下樓拿，那時，明明就還沒上樓。

當時他在死胡同裡，也先為主， 認定了對程惟墨有意思，所以忽略了邏輯，這些借口，百出。

莫予深給程惟墨打了電話， “謝謝。”頓了半秒，“抱歉。”

程惟墨：“沒什麼。我以前就跟薑沁說過，我跟奚嘉沒緣分，我表白，也不見得就接，就願意跟我相試試。”隔了一瞬，“都過去了。”

這話，他也是自己說給自己聽。

薑沁昨晚陪他過平安夜，還跟他說：所有的暗，都不是真正的。暗之所以好，之所以刻骨，之所以時刻牽著你的心，那是因為你把所有對的憧憬和，都想象在了上。你理所當然的以為，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其實不是。說不定等你跟真的相起來，會讓你落差很大，會讓你之前對的所有好幻想破滅。這就是為什麼暗真後，大多都逃不過分手的原因。

也許吧。

不管他跟奚嘉怎樣，他始終都希不要離婚。

電話裡有片刻的沉默。

程惟墨：“我先忙了。”

莫予深‘嗯’了聲，切斷通話。

大廈裡，奚嘉的影出現。

莫予深也不用再時刻糾結自己的高冷問題，他拿著玫瑰花，推開車門。

奚嘉不敢置信，他竟然沒走。

莫予深抬步過去，奚嘉在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要矜持，要表現的對他無所謂，不把他放眼裡。

“禮尚往來，聖誕快樂。”莫予深沒有一下子就表現的特熱，要循序漸進。

奚嘉接過來，“謝謝。”原來是那個平安果換來的。一朵玫瑰跟一個平安果也差不多價格。

果然是個商人，也是個莫得的男人。

不會多送一分錢禮。

“對了，你周一有空嗎？”奚嘉故作漫不經心道。

莫予深：“有事？”

奚嘉：“我媽今天還問我，跟你相親怎麼樣，還要安排我們倆再約會，我被嘮叨怕了，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把證領了。”

這可把莫予深瞅著了。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還要怎麼領證？

等待答覆的時間，太過煎熬。

奚嘉不由屏住呼吸，直覺，莫予深不是很願。他現在凝重的表，說明一切，大概在想著怎麼拒絕。

果然。

莫予深看向，“雖然我不是很想結婚，之前也沒考慮過婚姻，但畢竟婚姻大事，還是要慎重，離婚牽扯太多，到時還會影響兩家公司的價，也會讓長輩心裡不舒服。我們相看看，如果還不錯，能達到最好的合作模式，我們就結婚，至於離婚，盡量避免。就算離婚了，以後還得被著相親，還不如先磨合，達長期戰略合作。你什麼意見？”

還能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