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清時手邊還放著兩張電影票，他還給書，“電影怎麼樣？”

書：“不錯。”這是昨晚跟老公看了零點點映場次。季清時一早讓買電影票，就拿了自己的借給他用。

零點場，比其他場次更有意義。

季清時拿起水杯，漫不經心喝著。

書覺他有話要說，沒急著退出去。

季清時：“你跟你老公，吵架時誰妥協？”

書：“我老公。”其實，跟他老公，還沒吵過架，也許以後會吵架，暫時沒有。

跟老公是高中同學，沒想到相親遇上，今年520，老公跟表白。後來、求婚、見家長，十一結的婚。

人生的角已經轉變，可季總，才發第二條微博態。

季清時沉默片刻，沒再多說什麼，示意書出去忙。

他點開手機，猶豫了半晌，給葉秋發了條消息：【嘉嘉最近況不錯，胃不疼了，頭也不疼。沒再繼續惡化，耳朵也快聽到。】

葉秋：【謝謝季總。以後不用再勞煩您。莫予深每過段時間都會把嘉嘉況跟我說說。】

季清時看後，把那條消息撤回。

葉秋：“……”

季清時重新編輯：【我最近胃不疼了。煙也已經戒掉。】

葉秋沒再回復。

季清時把手機丟桌上，站到窗口。

初秋，天高雲淡。

那種藍，沁到人心裡。

下個月，又是一年一度的馬巡回賽，確定了報名人員，武楊將資料給助理，送到主辦方那邊。

天氣不錯，武楊在馬場騎了幾圈。

狼尾草又枯了。

這一年，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去年這個時候，他跟余安還沒分手。

今年，他在這裡等著，期盼與奚嘉，久別重逢，期盼能參加馬大賽。

可是，手機還是一點靜都沒有。

奚嘉還是不記得他。

武楊把馬給奚嘉的馴馬師，又馬的腦袋。

出了訓練場，武楊給莫予深發消息：【莫總，我下去過去給您匯報工作。】他是借口想去看奚嘉。

莫予深：【兩點前過來。】

“老公。你過來聞聞，這邊桂花開了。”奚嘉正在醫院樓下散步，花園灌木叢裡，有幾株桂花。

黃褐，一簇簇。

莫予深：【你瞇上眼，聞著花，我給你按耳朵。】

奚嘉點頭，朝前幾步靠近桂花樹。

這幾個月裡，耳朵都快炸了。還是聽不見。

莫予深：【要是站累了，靠我懷裡。】

奚嘉朝後半步，後背著他膛。

“莫總。”

莫予深回頭，是向落。全副武裝，眼鏡帽子口罩。

“來找向教授？”

向落點頭，“順便也找你幫個忙。方便去病房聊幾句嗎？”怕在這萬一被網友認出，到時還不知怎麼傳。

莫予深拍拍奚嘉，【我有個客戶過來。】

奚嘉轉，看到不遠的向落和助理。小聲問莫予深：“天也不冷，怎麼打扮那樣？”

莫予深：【是演員。有些照片要找我修。我跟回病房聊。】

奚嘉：“那你去忙。我在樓下再走走。”

莫予深，【別走遠。】把手機給。

向落已經打聽了奚嘉住哪棟住院樓，跟助理先行過去，在電梯口等著莫予深。

莫予深沒幾分鍾也過來，他刷卡，電梯門緩緩打開。

“什麼事？”

向落：“跟薑沁有關。”

莫予深頷首。

到了病房，莫予深給向落和助理泡了咖啡。助理寵若驚，“謝謝。”

莫予深在向落對面坐下，“什麼況？”

向落：“薑沁是我進演藝圈裡，第一個心的朋友，也許外人看我們是塑料姐妹花，其實不是。這就跟一個人的初一樣，難以釋懷。”

莫予深不懂人的心思和腦回路。

向落：“以前，不管有什麼不愉快，我想翻篇了，但也不想留憾。薑沁現在不與我同臺，主辦方請人也都特意將我們錯開。我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把以前的心結打開。只能找你幫忙，讓星藍高層哪次安排個活，我跟薑沁一同出席。”

莫予深在考慮。

向落：“其實我羨慕你的。薑沁為了幫你，面子都能不顧。”

莫予深無言。

向落把咖啡喝完，告辭離開。

莫予深下樓，去找奚嘉。

奚嘉圍著醫院轉悠了一圈，路過門診大樓，一個悉的面孔映眼簾。盯著那人看。

余安先看到了奚嘉，“周導，奚嘉姐。在看我們。”言語中掩飾不住的激。

周明謙駐足，他跟奚嘉四目相對。一時忘了胃疼。

奚嘉抬步走過來，“您好，您是周明謙周導嗎？”

周明謙驚詫，嗓音都略發，“你記起來我是誰了？”

他說那麼多字，奚嘉也讀不出語，“不好意思，我聽不見。您是周導，對吧？”應該沒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