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你幹什麼！”季清時大步走過來，把手提袋拎一邊。

莫予深無聲看著季清時。一共不值幾十塊錢的東西，就跟要了他命一樣。“誰送你的？”

季清時：“剛讓書買的。”

莫予深看不懂了，也沒問。

他下午還要帶奚嘉街拍，沒多逗留。

季清時：“你回去陪嘉嘉寫劇本？”

莫予深：“寫什麼劇本，帶拍照。”

辦公室再次安靜下來。

季清時沒什麼要忙，原本計劃出差兩天，所有工作都提前完。他提上兩盆盆栽，喊上書一塊，去了五環的公寓。

季清時吩咐書，把葉秋發在微博上，公寓景的照片找給他。

書開始翻葉秋微博狀態，最近半年，葉秋很更博，寥寥幾條也都是宣傳電視劇。

翻到去年，才有幾張房的自拍。

“季總，這幾張行嗎？”

季清時看了看，頷首。“一會兒拍幾張跟這個角度一樣的，把盆栽放窗臺。”

書明白了。征求意見，“用您的微博帳號發？”

“嗯。”

書想了想，也不能乾隻發幾張照片，還得再加幾個字，正好有盆栽，問：“春？”

“隨便。”

之後，書沒再多言。

汽車一路開到葉秋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書以為季清時不會跟一塊進公寓，誰知他也下了車。

公寓裡跟以前沒什麼變化，唯一的，都是他的東西。拖鞋不見，應該是被葉秋扔掉。

進了屋，他環視一周，沒有丁點跟他有關的痕跡。

書把盆栽擺好，按照季清時要求的角度，拍了幾張。

季清時把玄關葉秋的一張擺臺拿來，放在盆栽的不遠，跟書說，“照片虛化，仔細看也能看得出。”

要求還真高。書不敢言，只能按要求來。

二十分鍾後，書把幾張照片修好。用季清時帳號登錄，發布態。

季清時看著葉秋的擺臺，跟書說，“你用你的小號把我剛才發的幾張照片投稿給娛樂大v，說我跟演員葉秋疑似。”

書：“……好。”立即作。這次葉秋怕是要被送上熱搜，從此再也不得‘安寧’。

楚杉就因為被冠上季清時前友的名號，直到現在，但凡有點新聞，都會跟季清時沾邊，熱度不散。

況且葉秋，是季總親自發圖料。

書問：“季總，葉秋經紀人要是打電話來，我怎麼回復？說我們這邊想……複合？”最後兩個字，聲音差點聽不見。還特意用了我們，沒敢說是他。

季清時瞅著書，“誰說要複合？”

書點頭，表示知道。

季清時低聲道：“不是怨我，沒承認。今天給補上，以後兩不欠。”

書無言以對。這是什麼作。

臨走，季清時把那張門放在茶幾上。

關上門，季清時沒有丁點的如釋重負。

書提醒他：“季總，沒卡，我們坐不了電梯。”

季清時怔了怔，“那就走樓梯。”

可這是二十二層。

回公司路上，車裡沉悶，氣低。書著車外人行道，真想走回去，總比坐在車裡悶死強。

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捱。

不知道季清時會不會將上的不順，轉移到工作中。

書看了看熱搜，還沒上。不過季清時那條態，已經開始發酵。

狹仄的車廂，音樂聲響。

季清時還以為是葉秋來質問。屏幕顯示，楚杉。

頓了十來秒，他接聽。

楚杉：“你帳號被盜了？”

季清時：“沒。”

電話陷短暫的沉默。

楚杉不確定，那套公寓到底是誰的。裝修風格，不符合季清時喜好，田園風，孩喜歡。

也許，是季清時以前送給葉秋的禮，後來分手，葉秋搬離。

這都不重要。

奇怪的是，季清時還留著葉秋的擺臺。

季清時並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楚杉也不打算問他那麼多，即便心中有一萬個疑問。

要保持的驕傲。

“那就好。之前還擔心你被消費。我忙了，拜拜。”

季清時：“嗯。”

收了線。

路過一公園。

書出聲，“季總，您看，嘉嘉。”

季清時順著書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街邊，奚嘉穿著早春長，手裡拿著一朵玫瑰擋住一隻眼，樣子俏皮，正對著鏡頭笑。

攝影師是莫予深。

快樂，年輕，好。

這些詞，正合適此時此刻的奚嘉。

誰都想不到，聽不見，正在被病痛折磨。頭疼，胃難，從來沒表現出來過，一個人捱著。

汽車開過。季清時收回視線。

書不由慨：“沒有比莫總再好的男人了。都是渣男。”說完，覺有兩道鋒利的視線扎過來。

“老公，這樣呢？”

奚嘉往前走，正好是風口，擺揚起，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