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走過來，抱抱奚嘉，在手機上打字：【我到樓下書房，客戶的照片還沒修好，我去加班。】

奚嘉想起，他現在是攝影師，“快去吧。我也要繼續寫劇本。”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莫予深看著眼底又像以前那樣歡快，他所有的疲倦都沒了蹤影。

李董前幾天跟他通電話，這麼說：奚嘉現在這樣，基本需要你全陪，而莫氏，也是需要牽扯你百分之八十的力。魚和熊掌不可能兼得，奚嘉跟莫氏，你本顧不過來。顧此失彼。你想好了，要怎麼選。

如今，奚嘉和莫氏在他心裡的排序，奚嘉>莫氏。

再沒什麼能比更重要。

第六十二章

莫予深這個視頻會開到十點半。其中一半時間被李董用來做他思想工作。

李董的意思：理解你要照顧奚嘉，但也別輕言退出莫氏， 車到山前必有路， 不是還有我頂著嘛。

就是李董最後那句話， 到莫予深。李董本不是莫家人， 趟這灘渾水，著實犯不著。但李董為了力保他，是將自己攪合了進來。

莫予深：“我七分的力要給奚嘉， 能給莫氏的，三分不到。”

李董：也行。總好過你退出。

視頻結束前，李董開玩笑道：最近我在聽首老歌， 應該點給你。

莫予深：“什麼歌？”

李董：江山更人。

莫予深笑笑。

結束會議，莫予深回樓上。

奚嘉穿了那套彩虹尾的家居服，坐在床頭看牆上莫予深的份證證件照。聽不到靜，直到莫予深從後圈住，奚嘉才回頭，“老公。”

莫予深點頭。他打開牆上的投影， 投影設備連上手機。

奚嘉這才注意床對面的牆上有投影，“給我準備的？”

莫予深：【也是給我自己。】

奚嘉差點忘了，他嗓子不能發聲。

莫予深洗了澡，把奚嘉抱懷裡， 兩人用投影聊天。

奚嘉：“我二哥明天下午帶我去出差，他說那裡適合我找創作靈，我之前答應了陪他去。”

舍不得莫予深：“這幾天你要自己留在家。”

莫予深知道季清時要去哪，他暫時答應：【我陪你去。我離不開你。】

奚嘉後背著他膛， “那我帶你去。”

莫予深關了投影，打開手機錄像模式，把手機遞給奚嘉。奚嘉猜測著：“錄我們睡前視頻？明早給我醒來看？”

莫予深點頭。奚嘉把鏡頭對準自己和莫予深，仰頭，莫予深含住的，親了幾秒便很快放開。

奚嘉對著鏡頭揮揮手，“晚安。”

關了手機，奚嘉面對莫予深，坐他腰腹上，說：“就算明天醒來我不記得你是我的誰，就憑你這張臉，我也能原諒你躺我邊。”

莫予深淡淡笑著。骨子裡的，一點未改。這句話，以前就說過。

他捧著奚嘉臉，示意看他的，“睡覺。”他連著重複兩遍。

奚嘉認真看著，不是很確定：“睡覺？”

莫予深頷首，給豎個大拇指。

奚嘉突然沒了困意，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以後跟莫予深就能靠語流。央求，“老公，我們再練一會兒。”

莫予深：“我--奚-嘉。”

奚嘉沒看懂。莫予深一共重複了五遍，還是一頭霧水。莫予深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然後比了一個心，又指指。

奚嘉：“我你。”說出來又覺得不對，覺是四個字。“我奚嘉？”

莫予深笑了笑，點頭，又說一遍。

知道了是哪幾個字，奚嘉再看莫予深的，就覺得特簡單。

莫予深：“睡覺，晚安。”

奚嘉：“睡覺，做？”

莫予深：“……”

奚嘉摟著他的脖子，哈哈笑，“我猜對了是不是？”

莫予深抬手關燈，從屜裡拿了一盒放奚嘉手裡。奚嘉猜到是什麼，：“大號的嗎？”

莫予深把的堵上，不讓說話了。

有些東西大概是刻在了細胞和裡，只要有個開頭，就一發不可收拾。莫予深發覺以前的一些小習慣，一點都沒變。

纏著他時的撒，依舊如初。

凌晨。奚嘉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安穩睡。

莫予深起床，拿了手機去臺。

他給季清時打去電話，跟他說，奚嘉明天不去出差。

季清時正準備睡覺，莫予深一句話，所有困意都散去。“我帶嘉嘉去那邊放松，山裡適合養病。”

莫予深還是不許，“現在這樣，不適合到人多的場合，力大。你吃回頭草，你自己去。”

季清時被噎，一時無言。

莫予深：“我在家陪。”

季清時還是不放心，“嘉嘉現在的狀況，不能再給別人，就算有人負責安全，一個人待著時，痛苦，又聽不見，會胡思想。要抑鬱了，你悔青腸子都沒用。”

莫予深還是那句話：“我在家陪。”

季清時：“你白天去公司時怎麼辦？你總不能帶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