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夢了。夢到了莫予深，他抱著，還親了。

奚嘉赤腳下床，取下一張紙，看到手背上有朵玫瑰花，被蹭掉了不，還約看的清廓。怎麼會在手背上畫玫瑰花呢？

這個疑問，奚嘉始終沒想通。直到後來，不記得。

奚嘉在紙上寫道：【雖然只是抱了、親了，不過約等於睡到。夢真：）啦啦啦。哈哈哈。】把一張紙都滿雙面膠，在剛才那張的下面。

奚嘉盯著那幾張留言條看了會兒，坐回桌前，翻看筆記本。

昨天記錄的容並不多，下午去馬場找武楊騎馬，回家跟二哥聊了聊秦阿姨約劇本的事。

盯著下面幾行字，眉心微蹙，答應了季清時要給秦阿姨寫劇本？

應該吧。

不然不會這麼寫啊。

還有，為什麼要對秦阿姨家的兒子好一點？

是個小可？

應該不會差了。

看到最後那行，不由蹙眉，季清時個渣渣。

中午還約了秦阿姨見面，去洗漱。

奚嘉跟秦蘇瀾約在了季清時的餐廳，對這個餐廳還有記憶，路也悉。

今天餐廳沒清場，門口的停車位沒了位置。

司機在路口停下，下車前，奚嘉吩咐司機：“不用過來接我，下午我繞著北京城逛逛。”

任何時候，司機都是爽快應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奚嘉往餐廳走，因為聽不見，自走路時格外小心，不時看看後，怕有車過來，聽不見聲。

第二次轉臉時，奚嘉腳步停下。

那個背影，有些悉。

不知怎麼了，奚嘉腳下不聽使喚，轉朝那邊小跑，“先生，等一下。”

耳的聲音，莫濂回頭，是奚嘉。

奚嘉跑過來，氣息不穩，看到男人的臉，怔了怔。即便莫予深的臉在腦海裡已經模糊，只有個廓。可對眼前的人，沒有那種衝，沒有想要抱他的念頭。

雖然這個男人的背影，有那麼些相似。但不是想要找的那個人。

“抱歉，我認錯人了。”奚嘉微微欠。

莫濂最近沒關注奚嘉，不知道近況如何。對認不出他，他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問了句：“不記得我了？”

奚嘉看到那人張，“對不起，我聽不見。”指指耳朵。再次抱歉的點點頭，轉離去。

莫濂今天約了人談事，就在附近飯店。奚嘉的背影漸遠，他收了視線。

奚嘉薅了薅頭髮，腦子漿糊了。就算那個人是莫予深，也不該打擾。剛才為什麼就跑了過去，不明白。

現在，隻記得莫予深名字，隻記得他是老公。就快要忘記他了，那種恐懼，無時無刻不在。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奚嘉去了洗手間補妝。走廊的盡頭，拐彎，一個男人的影目。

奚嘉抬起的腳步又落下。

莫予深也愣怔半刻。雖然早上才分開，但都是睡著時他們才見面，已經很多天，沒這樣清醒時遇到。

奚嘉張張，間梗了一下，“您好，您姓莫嗎？”

莫予深點頭。

這給了奚嘉極大的勇氣，應該沒認錯人，接著問：“莫予深？”

莫予深著，再次點頭。

奚嘉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以前寫劇本時，特別是久別重逢，總覺得說一句‘這幾年怎麼樣？’很沒意思。

後來也想了很多見面的開場白。

發覺，真要久別重逢，也只有那麼一句可以寒暄。

奚嘉雙手放在風兜裡，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些，也說了一句很俗的，“最近怎麼樣？”

莫予深還是點頭。

奚嘉淡淡笑著，默了默，說：“我也好的。也不熬夜了。”不用擔心我。

第五十六章

奚嘉想跟莫予深多聊幾句，把見面的時間再往後延長幾分鍾。頓了幾秒， 作罷。不知道要跟莫予深說什麼。

除了記得他們離婚， 再無其他。

奚嘉一直看著莫予深的臉， 希能多記幾個小時。等莫予深視線投過來， 四目相對，又稍稍挪開。

奚嘉指指洗手間方向，言別的話， 說不出口。

莫予深頷首。

奚嘉轉。連轉那個作，都比平時慢，徹底轉過去前， 又看了莫予深一眼。

莫予深沒離開，就站在窗口。

他剛才送母親過來，沒急著走，打算在餐廳那邊跟巧遇，結果提前到這裡。

奚嘉在盥洗池那邊補了妝，調整好緒， 這才出來。

窗口，那個拔的影，一眼便認出。

“莫予深。”

又能喊他一次名字，又能跟他多說幾句。

莫予深回頭， 淡淡笑了笑。

連帶著，奚嘉也覺得心好了不。

“你有事嗎？”

以為他特意等。

莫予深在手機打字，遞給看：【等朋友，他在洗手間。】

原來是這樣。

奚嘉約記得， 去洗手間都要等著一塊回去，好像生乾這樣的事。沒想到男人也一樣。

和葉秋是小學同學，鄰桌，每次下課去洗手間，都是約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