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見奚嘉一直盯著牆上看，他起過去。

奚嘉的記憶裡，向姓的人，隻認識向落。無意間跟莫予深說了句：“姓向的是不是都是這種大眼睛，向落也是。”

莫予深盯著牆上照片看，微微皺眉。

他給丁書發消息：【打聽一下向教授子從事哪行。】

丁書：【好，我這就問。】

很快，到了他們的號。

莫予深把奚嘉今天的況，跟向主任簡單一說。

難得遇到向主任坐診，莫予深主要求把腦部能做的檢查都做一遍。

看病兩分鍾，排隊檢查拍片子、等片子要兩小時。

期間，莫予深帶奚嘉出去逛了逛。外面空氣好。

兩人十指扣，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朝前走。

莫予深從沒想過，有天，他會牽著一個人，漫步街頭。

奚嘉左右看看，“這邊我不。”

不是不，是忘了。

莫予深：“帶你去個地方。”

“哪？”

“到了你就知道。”

穿過一條小巷，又往前走了近百米，左拐到一條不算寬敞的路，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偶爾有汽車經過。

路邊灌木叢上，厚厚一層積雪。

兩邊梧桐的枝枝丫丫，著晶瑩。

奚嘉記得這條梧桐小道，走過。既然莫予深也知道，那肯定是跟他一塊走過這裡。

莫予深指指前方：“拐彎，再走一段，就是爺爺家。”

難怪悉這條路。

莫予深從小就跟程惟墨和薑沁在這邊玩。二十多年過去，樹木蔭，圍牆斑駁。

莫予深牽著奚嘉朝前走。跟去爺爺家方向相反。

奚嘉提議，去爺爺家拜年。從筆記上看，過年也沒去看爺爺。

莫予深找了托辭：“他們不一定在家。”是他不想去。初一，父親和莫濂他們應該在那。

奚嘉猜到他是不願去，沒勉強。

走到梧桐小道盡頭，拐上大路，奚嘉認出這是哪裡。

指著前面，“再過一個路口，那邊有家烤紅薯店，網紅店，楊楊買過一次烤紅薯到俱樂部，吃過了還想念。我們過去看看，不知道今天營不營業。”

莫予深也知道那家店，他想跟奚嘉說，肯定不營業，店老板家不缺錢。

反正閑著，就陪走走。

運氣不錯，烤紅薯店今天開門。

奚嘉朝店裡看了眼，看店的是年輕男人，這氣場，跟莫予深一樣，穿著正裝，怎麼就賣紅薯了呢？

莫予深看著裡面的人，無語凝結。

奚嘉莫予深手臂，“進去吧，我想吃。”

莫予深：“這人不會稱重，看不懂電子秤，瞎稱。”

奚嘉側臉：“你認識這個老板？”

莫予深‘嗯’了聲，然後道：“網紅。”

奚嘉：“……”太孤陋寡聞，現在男的都能網紅。不過這值和氣質，穩坐網紅榜首。

莫予深進去，自門鈴應：“歡迎臨。”

莫予深被這個聲音嚇一跳。他對著收銀臺前的男人，“你就不能把門鈴聲弄小點？”

男人正在記帳，按著計算，抬了抬眼皮，“門鈴聲本來不大，被你上服嚇得，音破了。”

奚嘉湊近莫予深耳邊，“你認識這個網紅？”

由於奚嘉的聽力下降，的悄悄話，已經不算是很小聲，傳到了男人耳朵裡。

男人覷了一眼莫予深。

這個男人不是什麼網紅，是他朋友。

莫予深看向朋友，“你一早不是在群裡說要加班，就到這加班？”

朋友把計算收一邊，幽幽道：“你把我錢都坑去了，不加班怎麼辦。你看你都有新服穿，我還是穿去年的服。”

莫予深無力言語。

莫予深對付莫濂，收購莫濂私人名下公司份的資金，一半來自這個朋友。

莫予深給奚嘉介紹，把朋友名字說給。

奚嘉打了招呼，跟莫予深說：“你們聊，我到附近去逛逛。”

莫予深叮囑：“別走遠。”

奚嘉點頭，出了店。

朋友把帳本收起來，“奚嘉的病比以前嚴重不，連我也認不出。”

莫予深：“嗯。”

朋友問他，不在劇組待著，怎麼有空閑逛。

莫予深：“帶奚嘉在醫院檢查，拍片子的人多，就帶出來逛逛。”他問朋友：“你妹妹呢，況怎麼樣？”

朋友：“好不到哪兒。跟奚嘉差不多。”

在北京，有兩例奚嘉這樣的病，一個是奚嘉，還有一個是朋友的表妹。

奚嘉現在吃的藥，就是來自朋友他們家投資的實驗室研發出來，副作用大，卻一直沒有研究突破。

莫予深：“我今天見到了向教授。要是有可能，我們三家實驗室合作，總會有突破。”

朋友：“難。向教授那邊不會輕易答應。”

莫予深：“我再想辦法。”

手機鬧鈴響，他得趕回去取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