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把房裡的燈都關了，隻留了一盞壁燈，燈微弱。

大半個鍾頭，奚嘉才出來。

莫予深：“我給你吹頭髮。”

奚嘉：“已經吹幹了。”

莫予深剛才走神，沒注意電吹風的靜。他拿了家居服給奚嘉，“穿好，我們去樓上住。”他的行李都在樓上房間。

這層住了周明謙，不太方便。

奚嘉套上家居服，莫予深瞅著，“這個沒角？”

奚嘉笑：“這個還沒達到獨角級別。”不過這件是彩虹尾，拿著馬尾，來回掃著莫予深的臉。

難得現在心不錯，莫予深就任由胡鬧。

“玩夠沒？”

“嗯。”

奚嘉放下馬尾。

莫予深穿上風，牽著奚嘉離開。

電梯都有人乘坐，還要等。

奚嘉拿馬尾繞了莫予深的腰一圈，把兩人圍在一塊。

到了電梯裡，還是抱著他。

回到樓上房間，到了床上，始終抱著他，生怕他離開一樣。

莫予深今晚什麼也沒做，知道累，他把摟懷裡，“睡吧。”

第二天，五點半，莫予深就起床了。

從度假村到莫氏集團，要兩個多小時。

丁書半夜給他發消息，莫董有可能今天公開份贈與這事。

莫予深洗漱好，換上服，臨走前又到床邊看了眼奚嘉。

像有應一樣，奚嘉睜眼，迷糊了兩秒，“老公。”

莫予深給蓋好被子，“你多會兒，還早，七點半起來就行。我給你定了七點半的鬧鈴。”

奚嘉抱抱莫予深，抱了很久。

莫予深挲著的額頭，“怎麼了？”

奚嘉松開他：“你快走吧，再見。”

轉個，沒再看他。

腳步聲遠去，門關上。

奚嘉睜開眼，一直盯著窗簾看。沒有一亮。

忽然，房門又開了。

奚嘉轉。

莫予深了風丟一邊，開始解襯衫紐扣。

“你不去公司了？還要回籠覺？”

“嗯。”

莫予深除去服，掀被子躺下，把奚嘉撈進懷裡，在下。

奚嘉這才明白過來，他不是要睡回籠覺。

莫予深剛剛已經出了房間，又折回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覺的安全徹底沒了。

昨晚，他是怕累，才沒要。

負距離時，奚嘉心都被填滿。

莫予深含著的，輕輕親吻。

這次歡，用盡全力，也極盡溫。

要不是還得趕去公司，莫予深累的都想歇一會兒，簡單衝個澡，他匆忙離開。

此時，已經七點鍾。

奚嘉又累又難。

頭疼裂，耳朵裡的聲音比昨天更大了，也越刺耳。

洗過澡，回到自己房間。

在桌前坐了會兒。

今天沒太，沉沉的，北風凜冽，像要下雪。

奚嘉撥了季清時電話，開了外音。

“喂，二哥。”

季清時早就起來，準備去公司。“服我今晚給你送去。”他以為奚嘉打電話來找他茬。

昨天莫予深在那，他就沒打擾。

奚嘉：“你說話聲音再大點，我聽不見。”

季清時一個寒噤，他音量足夠大了。前幾天跟打電話，還聽得清。

奚嘉直接道明打電話為何事：“二哥，你之前給我吃的西藥，再繼續吧。我快聽不見了，今天早上，莫予深靠那麼近跟我說話，我都聽得吃力。”

季清時雙手不由攥。那個藥，副作用在上很明顯，對胃的刺激尤其大。

“你會不了。”

奚嘉：“二哥，我想聽到莫予深的聲音。我現在連電話都不敢跟他打，電話裡，我聽不見他說什麼。”

寬季清時，“沒事兒的，胃不舒服正好吃點，減。我們劇組那些小丫頭，天為減發愁呢，的不行也堅持著。”

季清時聲音沙啞，“嘉嘉，那不一樣。”

“一樣的。”

奚嘉看了眼時間，“不說了，我要忙了。對了，我吃藥這事，別告訴莫予深，不然他又擔心。”

電話裡一陣沉默。

“我也不知道我還能陪他多久。”奚嘉暗暗做個深呼吸，“二哥。”

“嗯？”

“從小到大，我沒求過你什麼事兒，今天我求你一件事。要是我哪天徹底聽不見，誰都不記得，連筆記都不知道去記。你幫我主跟莫予深提離婚，別拖累他。我什麼財產也不要。”

季清時沒吭聲。

“二哥？你是沒說話還是聲音小？”

季清時說不出的滋味，那種撕裂一點點加劇。

“你要不說話，我找大哥去，說你欺負我。”

“我答應你。”

奚嘉掛了電話，剛才跟季清時的對話，立即記錄下來。時間不早，開始溫習筆記。

群裡有通知，今天八點拍攝，開會推遲。

奚嘉快速瀏覽筆記，在去攝影棚的路上都沒閑著，邊看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