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劇組的這一個月，換旁人，早就堅持不住。

可這種努力，沒法換來萬無一失。

會讓覺得，是別人的負擔。

這對，是致命的打擊。

奚嘉十一點才從酒會出來，到了車上給莫予深打電話。

“老公。”

“嗯。結束了？”

奚嘉的語氣沒那麼歡快，“在回去路上。”

聽到莫予深的聲音，心裡平靜不。像隻飄的小船，終於靠了岸。

“對了，我今晚遇到媽了，我婆婆，你媽媽。”

莫予深故作驚訝，“我媽也過去了？”

奚嘉：“嗯，跟朋友一塊，我沒看到媽，是看到了我，跟我打招呼。”

莫予深：“我好幾個月沒見著了。跟我爸早就離婚，我爸跟婚外的那個人結婚了。”

簡單幾句話，奚嘉瞬間明白了，原來婆婆所謂的恩怨，是這個。

從莫予深話裡可知，婆婆沒有跟莫予深說今晚的事兒。也就沒再給莫予深添煩惱。

莫予深：“是不是累了？怎麼有氣無力的？”

“不累。”奚嘉坐直，打起神，隨便找個理由：“今晚去了不明星，們都走了紅毯，我不夠格。”

莫予深：“一塊紅毯，也不值錢，你非要走上面走？有時還弄不平，萬一絆到了怎麼辦？”

奚嘉：“……”

失笑。

這人，杠。

跟莫予深說了會兒話，奚嘉心裡松快不。

莫予深那邊忙了，通話結束。

奚嘉趴在副駕椅背上，側臉看著不斷倒退的街景。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得過來，可以靠努力過得像個正常人。

以後這些場合，不能再去。免得弄笑話，讓邊的人因為難堪。

汽車在停車坪停下，司機轉頭跟奚嘉說，“莫太太，到了。”

奚嘉回神，推門下車。

三樓臺，燈亮著。

那個拔的影靠在欄桿上，等回家。

“老公。”

“嗯。”

第三十七章

奚嘉泡過澡，跟往常一樣， 坐在工作臺前。

莫予深催睡覺。

奚嘉：“你先睡。”原本以為今天可以放松， 不用再記多筆記， 結果晚上的酒會發生了那麼糟糕的事兒。

耳朵， 又滴了幾滴眼藥水。最近熬夜，眼睛不舒服。

莫予深靠在床頭，安靜看著奚嘉做這些。他一直以為， 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直到奚嘉的病出現。

奚嘉理了理今天傍晚發生了些什麼，印象深刻的就從酒會遇到莫濂開始。在去酒會路上， 周明謙給打的那通電話。忘了。

“我今晚還遇到一個老朋友，讀書那會兒認識的。”

奚嘉邊記邊說。

莫予深猜到是莫濂，沒多言，隻‘嗯’了聲，算作回應。

奚嘉自顧自道：“他這個人很矛盾。我同學說，他心狠手辣。但是吧， 他又熱衷做慈善，特別是對那些沒有家的孩子。”

說著，搖了搖頭，無法理解。

“可能， 跟他小時候，他媽媽對他冷暴力有關。他爸好像也不怎地。”

莫予深瞅著奚嘉，多年前跟莫濂有關的，倒是記得清楚。

“還沒寫完？”他催促。

奚嘉：“才剛寫幾行呢。”

莫予深言語很淡：“幾行還不夠？準備給他寫個幾萬字的自傳？”

奚嘉：“……”轉頭。

莫予深從床頭櫃順手拿了本書， 若無其事翻了一頁。

奚嘉笑了，小醋包又吃醋了。“那本書，你看多遍了？”

莫予深頭也沒抬，“書中自有如玉。你寫你的，我看我的。”

“哈哈。”

“……”

奚嘉轉過去，接著記錄。

莫予深把書丟在床頭櫃，看著背影，不時微。

他知道，忍不住在笑，就為那句‘書中自有如玉’。

“奚嘉。”

“誒。”

再次轉頭。

像換了臉譜，表嚴肅。

“怎麼了？”見他手裡空著，“你如玉呢？”表沒繃住，笑了出來。

莫予深走過去，把抱起來。

奚嘉趕扔了筆，環住他脖子。

記不得他以前有沒有這樣公主抱抱過，反正這會兒就跟第一次一樣。

心臟跳。

莫予深把放床上，“睡覺，你明天還要早起。”

奚嘉：“我還沒記完。酒會上還有些事，我得記下來。”

莫予深看著的眼，“你說我寫。”

跟婆婆的那件事，不想讓他知道。

“我有小，不能讓旁人知道。”

“既然是，你忘了，不是更安全？”

奚嘉竟無言以對。

莫予深關了燈，吻覆上，人也欺上來。

剛剛，他吃醋了，現在想要，奚嘉就沒掃興，配合著他。

‘通往人心臟的那條路’，被他滿，到了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