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我回來了，下午帶你逛街。”

奚嘉跑去臺，莫予深正靠在車門上，衝他擺擺手，切斷通話，問他，“你不忙？”

莫予深略微頷首。

奚嘉做了個ok的手勢，轉回房換服。

這一次作快，沒用十分鍾，奚嘉下樓。

今天莫予深自己開車，給打開副駕車門。

奚嘉：“我今天可以不用帶腦子出門嗎？給它放一天假。”

莫予深：“可以。我替你記著。”

莫予深沒去商場，帶奚嘉去了離家不遠的一家大型超市。馬上春節，超市播放著歡快的曲子，超市裡人頭攢，都是來置辦年貨。

奚嘉很逛超市，更不知道家裡缺什麼，管家應該都置辦齊全了。“我們要買點什麼？”

莫予深也不懂，“隨便。別人買什麼我們就買什麼。”

他們跟在一對中年夫妻後面，他們往購車裡拿什麼，奚嘉也照著拿一份，還有意思。

莫予深推著購車，隨奚嘉。

超市裡嘈雜，奚嘉才不那麼焦躁，現在最怕安靜的場合，耳朵裡全是嗡嗡嗡，被自己吵的心煩意。

五點鍾，他們從超市出來，滿載而歸。

奚嘉回到家就去了樓上，換禮服，化妝，和葉秋約了七點見面。

樓下客廳，管家看著這一大堆東西，平常家裡都不用這些。

莫予深示意管家，“用不著的就送人。”他又吩咐：“把家裡所有燈管都換了，換最暗的那種，奚嘉眼睛會慢慢畏。”

管家點點頭，說不出話。

半個鍾頭，奚嘉打扮好，下樓。

莫予深在客廳看電視，一直盯著屏幕，也沒看進去容。

聞聲，他轉頭。

奚嘉穿著長，像仙一般。

只要稍加打扮，就會是全場焦點。

今晚的子簡單，還算低調。

莫予深送到院子裡，把銀行卡碼說給，很簡單，奚嘉一下就記住。

“喜歡的都拍下來。”

奚嘉：“放心吧，我最擅長花錢。”揮揮手。

汽車駛出院子，奚嘉關上車窗。

路上，接到周明謙電話。

奚嘉今天沒補跟周明謙有關的筆記，對他過往惡劣態度沒毫印象，現在隻記得他是劇組導演。

對他就客氣很多，語氣都溫和起來，“周導，您好。”

周明謙一愣，很不習慣這樣的奚嘉，不知道又來哪一出。沒時間扯閑篇，他問：“忙不忙？”

奚嘉：“不忙。”

周明謙切正題，明天要加一場戲，劇本上是一帶而過，他想擴充、細化，讓奚嘉晚上把劇本改好，明早開會。

奚嘉問，想細化的方向是什麼。

周明謙把想法都說給，以及這場戲在後面起到一個什麼作用。

奚嘉記住了，“我回去就改。”

周明謙明顯又是一怔，擱以前，他只要質疑的劇本，總要跟他爭執，冷言冷語一番。

今天這麼好說話，破天荒。

收線，奚嘉琢磨著要怎麼改。

不知不覺，到了慈善酒會所在酒店。

葉秋比奚嘉到的早，還要走紅毯，有簽名拍照環節，就沒跟奚嘉一塊場，兩人約了在場見面。

奚嘉在場時到了莫濂，對莫濂的記憶依舊停留在國外上大學那會兒，記住的還是他的英文名。

莫濂也看到了奚嘉，駐足。

今晚的慈善酒會是莫濂公司下設慈善基金會舉辦，莫濂作為幕後老板，也低調出席。

不過沒人知道他跟慈善基金會的關系。

“好久不見。”奚嘉淺笑著走過來。

莫濂：“就一個人？”

奚嘉：“跟朋友一起，走紅毯去了。”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莫濂：“一年多了。”

兩人聊著，並肩進場。

莫濂書一直盯著奚嘉看，想提醒莫濂，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跟莫予深那邊的人有接。

不知道這個奚嘉是不是探口風。

書看向莫濂，幾次言又止。

莫濂看到了，但沒給回應，依舊跟奚嘉在聊。

書收回視線，做好自己的本分，帶著莫濂座。

莫濂位置靠前，他周邊都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沒有外人。“跟我一塊坐？我們好久也沒見了。”

奚嘉難得遇到以前認識的，還能記住的人，“行啊。一會兒我再去找我朋友。”

莫濂給奚嘉遞了一杯咖啡，“現在在忙什麼？還是訓練？”

奚嘉搖頭，“改行做編劇了。”

其實莫濂都知道，他假裝第一次聽說，“不錯，適合你，你以前不就是想當個編劇。”

奚嘉問他，“你呢？怎麼想回來了？跟叔叔阿姨關系緩和了沒？”

莫濂握著咖啡杯，沒吱聲。

他以前跟奚嘉說過一些自己的事，沒想到還記著一點。

奚嘉見他沉默，“還恨他們呢？”

莫濂回神，淡笑，聲音低沉：“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