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夕皇后可是一個苦命的子，并非是宦世家的出生，也并非是誰的后代，更不是聯姻的公主，只是個街頭賣藝人的兒。

但是皇帝早年微服私訪時候結識并上了，將接回了宮中，回宮時候便賜予淑妃的封號，雖然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對，但是卻皇帝那時候好像真的很喜歡淑妃，所以不顧眾大臣的反對立了夕皇后為淑妃。

當了兩年的淑妃，皇帝又提議要立淑妃為皇后，可是文武大臣們自然是堅決不同意，而且榮家更是一直強烈反對。

那時候，甚至壽王的生母都尚未為珍妃，而皇帝跟權傾后宮的榮貴妃翻過一次臉，可惜榮貴妃和榮家無論怎麼反對他還是一意孤行，終于在來年的春天將淑妃冊封為六宮之主。

因為沒多人提起，一般人恐怕都不會知道這后宮曾經存在過這麼一位皇后，因為主中宮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年的時間而已！

允兒也只是略的聽說過一遍，對來龍去脈并非很清楚，可是聽說是因為亡故了！

夕皇后過世的時間那時候才二十三歲，相當的年輕貌，至于死亡的原因，自然是死于謀殺。

當初宗正司所調查的結果是夕皇后是被一個小宮推下了水井溺亡，那小宮在宗正司什麼也沒說，在獄中自裁了。

從那以后后宮之中再無王皇，和殿也空出了許多年頭，直到現在的珍妃住了進去。

但是，珍妃始終不是皇后，就算住進了和殿也不是皇帝唯一的結發妻子！

當時聽聞了這件事的時候很好奇當初的場景到底是怎樣，也很想知道，夕皇后到底是被誰給害死的，絕對不是那個小宮娥！

“原來你聽說過呢？”皇帝很詫異，如今在宮中的宮和奴才從那時候通通換了一批，就算是宮里的人也很有人知道夕皇后的事。

“嗯，是在允兒還沒能進宮之前聽宮外的一個人說過，好像是個評書先生，允兒到現在都不曾知道他真實的份。”允兒編造著謊言，因為知道那件事是宮中的令，任何人都不許提起，若非上一世有所耳聞，現在肯定還不能知道夕皇后是誰！

皇帝也不深究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就好比一個講故事的人回憶著往事平靜的講述著，如同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般：“其實朕知道，是榮妃做的。”

允兒一愣，心底的想法被印證，其實恐怕在下意識中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榮妃的跋扈不是一日兩日才行的。

“朕總算也為報了仇了，那時候的朕狀況很糟糕，就如同是被榮家架空的傀儡而已，斗到了現在才有了現在的局面，但終究還是不完。”皇帝擔心的不止是自己的家人，更多擔心的是國家政權，“朕知道時間已經不多，就算朕的家庭支離破碎，也不能讓子民苦，所以，你不能怪朕無無義。”

允兒神一怔，心跳猛地了一拍，突然懂了皇帝的用意，一起出來的用意，是想明確的表達他的想法。

“允兒知道。”允兒淡淡的應道，心里很沉重，聽聞了這些故事后如同一座泰山一般在了心頭，想要順暢的呼吸都很難。

懂的都懂的，皇帝的意思就是放棄雪暮卿，不要再糾纏雪暮卿，懂的都懂，可是心還是痛。

“既然知道，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皇帝說著突然捂著又咳嗽起來，允兒想要抬手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誰知卻見他一口鮮流出，從角流了下來。

“皇上！”允兒被嚇到了，也管不了什麼恭敬不恭敬的連忙扶著皇帝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皇帝抬手拭去了角的鮮眸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允兒顧不得，連忙抬起他的手腕把脈。

到脈象的一瞬間瞬間明白了，在早前的估計是錯的，現在的脈象很混，氣弱到幾乎不見，已經是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可以說隨時都可能斷氣！

怎麼會這樣，突然……

明明剛才神還很好，難道是回返照嗎？慢慢的松開手作勢要將皇帝扶起來：“皇上，我帶你去找太醫，一定有辦法的，一定……”

“不用了，你都治不好，誰能治好呢？”皇帝神有些憔悴，不過是呼吸間的時間卻發現他好似就在這呼吸間老了好幾歲，顯得老態龍鐘。

“怎麼可以。”允兒是想過皇帝總有一天會離去，可是沒想到會在面前發生這樣的事，雖然是學醫，但是面對如今這種狀況本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朕還有話要說，”皇帝推開了，看了眼虎口上的跡道：“暮卿有帝王之才，但是所以，帝王都是不可相信的，這麼久了暮卿還沒回來，你還相信他嗎？”

允兒知道，就算現在治也于事無補，點了點頭也放棄了。

或許彌留之際，他還有想說的，如果這些話他沒說出口想必會不甘心，于是靜靜的坐了下來，雖然心里很不安。

“其實，收集榮家的罪證并不容易，倒是多虧了夢如那丫頭。”皇帝說著靠著扶欄，“朕想將林月如賜婚給暮卿也不全是因為可以將林家和皇室綁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夢如，讓月如做太子妃更或者是將來的皇后多多有些補償的意思。”

“啊？”允兒沒想到會這樣，不由的有所吃驚，“可是，皇上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或許林夢如本就不愿意呢！”

沒錯，不愿意，一點也不愿意林月如代替來占去了原來的位置，而且本就沒有什麼對不起林月如的地方。

反倒是林月如曾經害了的命，聽皇帝這麼說便有千百個不甘心。

“也對，朕從沒問過夢如那孩子的意思，自作主張也是自私的一點。”皇帝舒了口氣，“但是就算不是林月如也會是其三中的一位。”

“至于你……”他兀地撇過頭去看允兒，面越發的蒼白了些，似乎在跟他說話的并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軀殼罷了。

允兒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期待著皇帝會說出什麼來，這時候卻聽聞一聲高呼只見不遠的張順連滾帶爬的跑來：“皇上，王爺他……”

張順跌跌撞撞的向二人跑來，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到耳邊卻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了，只知道息的很厲害。

到了兩人跟前還扶著回廊的扶手個不停，說了半天也沒把一句話說明白。

但是肯定的是，他肯定是追上了雪暮卿了，否則也不會回來。

只是看他臉發青，角還泛著白沫，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允兒真怕他會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斷了氣。

等了許久他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王爺他，他，頭也不回的沖出了九門，奴才好不容易才追上……已經將詔書送到了王爺手中。”

“真的？”這時候最興的莫過于允兒，曾經有懷疑過他或許會猶豫，怕他有事，還好他真的辦到了。

張順點了點頭便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允兒很想大笑起來但現在并不是高興的時候，攙扶著皇帝沒空去管張順，只好對旁側的宮娥說道：“你快去太醫來。”

說著，便扶著皇帝說道：“既然王爺他接到了詔書，皇上您應該放心了，差不多該看看太醫了。”

皇帝聞言時候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已，隨著允兒將自己扶起來又吐了一口，刺目的紅撒在臺階上。

“皇上！”允兒焦急的喚了一聲，以前皇帝從來沒有過吐的癥狀，今天還是第一次，很清楚巖癥到這個時候已經無藥可救，回天乏了。

連忙著皇帝到了永壽宮，太醫急急忙忙的趕來十幾個太醫跪在永壽殿中，個個都低下了頭，無論是誰都沒辦法，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雪暮卿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只見允兒坐在床榻邊上不停的抹眼淚，他在宮時候便聽聞了別人的說法，說是皇帝快要不行了。

他掃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閉著眼，面上一點也沒有，如同一個已經斷了氣的人。

允兒這時候也看到了他，抬眼瞟了他一眼連忙將眼角的眼淚去，“王爺。”

雪暮卿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面上沒有過多的表，似乎并不為這事到悲傷。

“皇上他……”允兒本想將皇帝的況告訴他。

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說了，他都知道，看這副景象就什麼都知道了，永壽殿外聞風而來的文武百都跪在了殿外。

其實他們擔心的應該是，現在還沒能立儲君，如果皇帝突然殯天該選誰做為太子，擁立誰為新帝！

“還能醒過來嗎？”雪暮卿最關心的事只有這點而已，以前疑的現在都不想知道，最重要的他是想知道他還有什麼言。

允兒點了點頭，正想去找些能讓他蘇醒的藥來，卻見皇帝的手晃了晃，連忙握了那雙抖著的手問道：“皇上您醒了？”

這時候聞言的太醫都趕了進來就要圍上去把脈，皇帝卻用低到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要過來，朕有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