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瀾慕歲一路無言回到無遙院,慕歲這才開口詢問:“七姑娘你究竟發現了什麼,瞧你臉竟是還比先前還要難看。”
“屏風上繪滿八十一無臉嬰孩是為何意?”葉未瀾掀了掀眼皮,聲音輕得很,有種傷勢未愈的病弱,但卻不會給人弱好欺之。
“什麼?”慕歲一臉茫然:“本座從未聽過這等事,而且只見過那些歪魔邪道在自己靈上鐫刻邪的,沒見過在屏風上繪這種東西的,除此之外還有旁的嗎?”
葉未瀾現在覺得葉家這泥潭越陷越深,每回一次葉家,都會發現新的謎團,環環相扣連,著實讓人無從下手。
“紅月,藍花,緋葉,無臉嬰孩形狀各異,無一相同,且都是用鮮所畫而,只是我分不清那勾勒紅月,藍花,緋葉的線是什麼,有點像是人上的脈絡,腥氣很重。”
慕歲有些無言觀察這麼仔細的葉未瀾,再次嘆一句葉未瀾的不同尋常,爾后自覺當個百科全書替葉未瀾解:
“紅月,藍花,緋葉,聽上去有點耳啊,像是在哪里聽過一般,本座倒是聽說另外一種版本,就是企圖將已亡之人的魂魄困守在他死去的一方,以生長在冥泉水中的幽羽花,至親之人的,八十一個子心頭,以來復活已亡之人,不過都失敗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死而復生怎麼可能。”
慕歲顯然對企圖復活已死之人這種可笑想法到嗤之以鼻,“不過也有其它傳言,至于真真假假本座就不得知了,不過你這小院倒是森得很,該不會你這院落底下埋藏了無數白骨吧!”
說著說著,慕歲就開始不正經起來,企圖恐嚇葉未瀾。
葉未瀾恍若未聞,“除了復生死人,有沒有可能是維持不腐之類的。”
“不可能,本座都沒聽說過,本座說七姑娘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啊,什麼事都要刨問底,與其想這些,還不如好好想想你上靈脈咒,當然本座才不管你死活呢,反正百年之后本座又是自由之,爽快自在。”
說來說去也沒個明確頭緒,葉未瀾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只讓慕歲去旁邊待著去。
天明,黑暗匿,在角落等待下一次天黑。
葉長嬴一大早就起來,與眾人用過早飯之后不見葉未瀾,便裝作無意問道:“北辰學院課業是否這般繁重?七姑娘歇息到現在都尚未出現?”
葉世錦抿了口清茶,聞言眉眼微:“北辰學院課業因個人選擇課業來看是否繁重,可能是七姑娘選擇的是實戰演練才會這般疲累的吧,故而才會這個時辰都尚未起。”
“是麼,實戰演練那是有些辛苦了。”葉長嬴意味不明說道,可也許是他面上表過于溫和孱弱了些,竟是沒人覺到不對,眾人都紛紛附和,眼角漫開詭譎笑意。
但葉家人卻都覺得正常不過,因為葉未瀾但凡從庭芳居出來后,第二日定是要到午后才會出現。
葉未瀾掐著時間從無遙院離開,慕歲依舊匿去形氣息跟在葉未瀾邊寸步不離。
葉長嬴微微偏頭看,臉上無數道猙獰疤痕也無法遮掩他的溫和:“看七姑娘臉不太好,可是昨夜沒有歇好?”
“昨夜前院突然吵鬧了些,所以有些睡眠不足,勞煩掛心了。”葉未瀾微笑,鼻尖縈繞著葉長嬴上的淡淡丹藥香味,莫名覺得神了些。
“聽說前院是二叔有房妾室痛失子,一時經不住打擊瘋了,跑出來到找的孩子,可能是哭喊聲音大了些所以才傳到無遙院,擾了七姑娘休息。”葉長嬴說著聲音就低落下去,隨后抬手捂住強烈咳嗽了起來,霎時就連蒼白眼尾也漫上了痛苦的緋紅。
葉未瀾想了想,還是上前幾步將人給扶住:“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你的院子。”
葉長嬴努力下間翻涌上來的腥,克制住自己抖的軀,對葉未瀾勉強一笑,低垂下眉眼苦笑道:
“就不勞煩七姑娘了,我讓小廝送我回千苦院即可,七姑娘還是多注意點自己的為好,多多休息才是。”
說著,便抬手讓小廝攙扶住,歉意對葉未瀾一笑:“七姑娘,我就先失陪了。”
葉未瀾目送葉長嬴離去:“很奇怪的覺。”
慕歲現在只想趕出葉府這個令人抑得不行的地方,聞聲隨口問道:“什麼奇怪的覺?現在葉府都給本座的覺很奇怪,要哪天不奇怪了,那才真的奇怪。”
葉未瀾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攙扶過葉長嬴的手,似乎上面還殘留著淡淡藥香味,像是流水在心頭流淌而過,留下不甚明顯的痕跡。
從昨日起,就覺得葉長嬴和這張臉有幾分相似,就是被那無數道傷痕給破壞了,使得人的第一注意力便放在了他臉上的傷痕上,不會過多去注意到他的臉。
“走吧,出去逛逛。”昨天花瓊芳又讓清節給送來了不好東西,還頗為大方給了十來塊上品靈石,加上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北辰學院,葉家和黑暗森林就沒好好逛過北辰帝國。
拒絕下人跟隨,葉未瀾就一個人帶著慕歲,丑丑,抱著團子出了葉府。
北辰帝國的街道很熱鬧,商販賣聲不斷,各種玩意花樣琳瑯滿目,足以讓人看花眼。
慕歲嘖嘖兩聲,一路吐槽不斷,讓葉未瀾驀然想起了話癆的孟覺夏。
“那就是葉家七小姐葉未瀾啊,看上去好像和從前沒什麼區別。”著紫棠錦袍的一男子大大咧咧把自己掛在窗柩上,看著底下走過的葉未瀾。
玄金便的男子不言,眸平靜。
“你還真是無趣,不過聽說你這段時間在北辰學院擔任一年級生實戰演練導師,親上場給這位資質平庸的葉七小姐指導,覺怎麼樣?是傳聞有誤,還是傳聞即事實?”男子八卦得都快從窗口掉下去了。
“傳聞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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