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小姐倒和葉家人不一樣。”青囊面還是有些不太好看，說著視線就落回到北辰玹上，頓了頓問道：“主子你上的傷......”

北辰玹手心在口，神無異，“無甚大礙。”

然后一頭人腰際高的銀雪狼從北辰玹鉆出，沖青囊吼一聲，聲音有氣無力，蔫蔫趴在北辰玹腳邊舐著前肢上逸散著黑的傷口。

青囊嘆口氣：“主子就和朝曦一樣不護自己的，兩靈力在沖撞，即使是主子你也撐不住太長的時間，而且主子你的靈階在往下掉吧。”

才剛進階紫階靈師沒半年的北辰玹，因為一次重傷，傷勢直到現在都還未痊愈，侵他的靈力與他自靈力互相沖撞近半年之久，連同與之結契的雪狼也到了不影響。

北辰玹手了雪狼的腦袋，神稍顯抱歉的溫和：“無論是什麼丹藥都無法將另外一靈力融合或消散，還沒查到當年是誰的手腳嗎？”

青囊搖頭，蹲下去捧起雪狼的爪子：

“至于當年之事，沒有任何線索可言，就好像被人一點點掉了，不過屬下猜測大多都與宮那位不了干系，太子殿下呼聲甚高，主子你天賦極佳，修為更甚，于哪位君主來說都是大忌，哪怕主子你從不參與朝廷之事，閑散至此也無法讓那位打消顧慮。”

“想來不用屬下多，主子心中都是有數的，可現如今黑暗森林一事，那位也開始對世家下手了，誰知道下面一步那位又該如何走，是流河，還是橫尸遍野。”

青囊靈力包裹住雪狼滲著黑的傷口，低垂的臉上看不出是何神，但北辰玹知道青囊這是想起了藥王谷。

那火沖天宛若地獄般的場景，除了他之外，所有藥王谷的人都湮滅在那場著的火海中。

“去守著朝曦吧。”北辰玹沒說什麼安的話語，青囊不需要無用的節哀安。

看著那并沒有愈合多的傷口，青囊無奈，又有種無力，對朝曦，對北辰玹，對雪狼的：“那屬下去了，要不主子你找葉七小姐那只團子試試，或許有希也不一定。”

北辰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倒像是種默認讓青囊笑笑，轉步竹林。

雪狼嗷嗚了兩聲，隨后口吐人言：“其實你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又何必去執著真相背后的機，人心這玩意，最經不住時間考驗了。”

“至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也快了。”北辰玹始終都神淡淡。

只有他的契約者才知道，從半年前開始，北辰玹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要承著兩靈力在互相撞，想將雙方吞噬的痛苦。

但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來半分，平靜得本就不像是靈力時時刻刻都在翻涌沸騰的人。

雪狼哼一聲，豎瞳中難免泄出幾憂，上卻道：“你兄長和你母妃都不是好糊弄的角，只怕早就察覺到你上的異常了，只是你不說他們便不問。”

提到他兄長和母妃，北辰玹如淵如海的黑瞳擴散出笑意：“所以他們都在私底下作著，各類珍稀藥材都遣送到府邸。”以這樣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關心。

雪狼不再言語，回到北辰玹。

宿舍，妖龍慕歲梗著脖子和葉未瀾死磕著，額角青筋出，指著桌上香味俱全的菜肴低聲音吼道：“你就給本座吃這玩意兒？”

葉未瀾正將丹藥裝進藥瓶中，聞言頭也不抬說道：“那玩意兒毒不死你，麻煩你有點為別人坐騎的自覺，別那麼挑三揀四的，自古識時務者為俊杰，別給我揍你的理由。”

“不吃就著。”

慕歲很想氣說一句你打不過我，可轉念又想到葉未瀾對他有著絕對的命令權，他還不能反抗半分，反正到最后吃虧的都是他，故而泄了氣，呈大字狀倒在地上。

丑丑晃晃悠悠飄到葉未瀾邊，看著并排而站的三四個藥瓶：“瀾七七你現在怎麼樣？傷勢如何了？”

藥瓶中紅鐫刻金紋丹藥一粒未，爾后連同其它三個藥瓶被葉未瀾放置在屜中，長睫輕垂，掩去眸中晦暗不明的神：

“傷勢在慢慢痊愈，這好似不管了多重的傷，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自我修復，但是......”

葉未瀾挽起袖擺，在黑暗森林中被赤炎玄豹抓出來的猙獰傷痕赫然橫亙在雪白臂上，“傷痕卻不會消失，還有便是先前紅尾妖吼所說的那句靈脈被下了詛咒讓我有些在意。”

“要不我們趁夜再去黑暗森林問清楚。”丑丑瞥著趴在葉未瀾床鋪上睡得深沉的團子。

齊婉麗曾曉曉們以傷害同班學員，證據確鑿之下被驅逐出學院，于是這間宿舍就只住了葉未瀾一個人。

本來孟覺夏還想搬過來和葉未瀾一起住，但是被葉未瀾拒絕了，理由是太吵。

“不必，那只紅尾妖吼未必知道，不然的話在得知我與團子結契之后也不會憤怒那樣了，我想這事還是和葉家有關。”葉未瀾指腹挲著腕間猙獰可怖的傷痕，眼神凌厲帶著幾分嘲諷。

這些話們都沒避開慕歲。

慕歲在地上翻了個，龍眼在葉未瀾上掃視，良久才幽幽開口道：

“通常靈脈被下了詛咒的人只有兩種下場，第一種是靈脈被下了詛咒之人此生靈階都會停留在平庸狀態，一生都無法突破靈階；第二種則是控制，不過看你這樣怕是兩種都占了吧，通常下這種咒都是要以自作為靈，還必須是你至親的人才能完。”

慕歲說著說著就嗤嗤笑起來，龍眼中滿是冷漠：“你這不是親人，而是仇人吧。”

打了個呵欠繼續火上澆油說道：“哪有給自己靈脈下詛咒的親人，至于你上傷痕不消，一是可能你自質特殊；二只怕是你那位親之人見不得你半點好，給你靈脈下咒時了點手腳，傷口可以愈合，但傷痕永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