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字的事,薛冰以前和墨翟有過探討,墨翟喜歡文滋滋的名字,什麼之啊,什麼睿啊,統統不喜歡。喜歡霸氣一點的,什麼天天眼,什麼威力無邊。最后,彼此笑彼比,名字的事就一直這樣擱淺了。
現在,墨翟把這個工作給,明顯是想討好,明顯是想讓恢復正常!
知道墨翟的苦心,也很想念他,可是骨就是骨,這種痛豈是說忘就能忘記的,抱著替,想了又想:“名字的事還是等回國后,跟墨翟一起商量吧,到時候我取個墨龍墨虎的,他沒意見,兒子就該恨死我了。現在就他們名吧,兒子就哥哥。就……”
什麼?妹妹不能,那是兒的專屬!
“你們現在什麼?”薛冰一時想不到好聽的名字,問雅安。雅安著替的小手,笑著說:“我們也是隨便,樂樂。快快樂樂一輩子,不要再像你那樣辛苦。”
薛冰念了幾遍,樂樂樂樂,像小狗的名字,但是老一輩的人都有這種說法,說給孩子取個的名字,命就會比較賤,比較好養活:“行,就樂樂吧!不是我親生的,進了墨家的門,也就是墨家的兒,我會視如已出,也希能平安健康的長大。”
樂樂好像能聽懂,抱著薛冰的臉就吧唧一口親了上去,然后樂得咯咯的笑,笑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薛冰看著,心里高興,心里也難,又想著,如果的兒還在,也會這樣抱著,也會張著長了幾顆小牙的笑得口水嘩嘩地流。妹妹,妹妹,你到底在哪里,媽咪好想你,好想你……眼淚又彌漫上來……
雅安知道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也不能一直刺激讓不停地想起妹妹,于是就把樂樂抱過來,又跟說:“當初你和伯母病得很重,墨翟沒有辦法,才把你們送到這里來療養。這里是墨翟新購的一房產,靠山臨海,有花有鳥,空氣清新,一年四季的溫度也好,很適合養。可是,墨翟的媽媽不能見人,見人就會撲過去,抓著不放手,人家出孩子。所以,被關在后面的院子里,由墨翟的父親一個人照顧。大半年的時間,聽說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認出人,不好的時候就是哭就是嚎。你許久沒有見過,要不要去看看他們,前兩天墨翟的父親還過來看你,見你睡著,就沒有吵醒你。”
“去看看吧!”薛冰不恨周悅,哪怕知道墮胎藥是周悅拿回來的,也不恨周悅。周悅和一樣,都有一顆善良的心,都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壞。這也是底晶晶有機可乘的原因。
抱著哥哥,雅安抱著樂樂,們慢慢的朝后院走,兩個孩子抱在手里,不知道在流什麼,一個呀呀呀,一個哇哇哇,小手還時不時抓到一起。
樂樂也很好吃,一有機會抓住哥哥的手,就頭過去,要吃哥哥的手。雅安好幾次都被逗笑,薛冰起初笑不出來,但次數一多,也笑了:“生就是饞,打小就饞。”
“我以后如果要生了孩子,我也想生個兒,可又萌,還不怎麼淘氣。你都不知道,你睡著的時候,哥哥有一段時間可淘氣了,見什麼摔什麼,摔完了還要哭,哭著還要摔,好淘氣的。樂樂就比較穩定,一直是這樣,所以我以后也想生個兒,省點心。”雅安說,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點容加深的說,讓薛冰慢慢的一點點適應。
薛冰也忽的想起,問:“你和老鬼現在是什麼狀態?我沒有見到墨翟,也沒有見到老鬼。復婚了嗎?”
“復什麼婚?我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怎麼又氣到你了?”
“一言難盡,說不清楚,反正這一次要結婚,我可得好好治他的笨腦袋。治不服,我就不結,大不了一個人過一輩子。不對不對,我怎麼可能一個人過一輩子,我這不還有樂樂,還有哥哥嗎?冰冰,你可以不要小看這大半年的時間,我天天和哥哥樂樂在一起,他們跟我可親了。所以,我有信心,讓他們跟我親一輩子,為我養老。”雅安仰著頭,說得很驕傲。
薛冰白了一眼:“一天到晚你想什麼呢?等你老了,哥哥也做爸爸了,那時候他要照顧老婆孩子就很忙了,哪有時間來照顧你這個老太婆。所以,別想占我的便宜,該生就自己生去,又不是不能生。”
雅安瞪:“你能不能說句好聽的來哄哄我?好歹這大半年的時間,是我一直在床邊照顧你。為了照顧你,我連戲都沒接,你知道我這輩子的理想嗎?就是拍部好戲,把自己捧出來。結果好了,好年華全部賠給你們了,一個兩個都拖著我的后,讓我不能心想事,還不讓哥哥給我養老,我這是一腔熱灑到狗上了。”
“哥哥,你雅安姨罵你狗呢!”
“我罵你!”
“我覺得你是罵他,他不給你養老。你老了,我也老了,我養你,養不起。”
“你……”
“本來就是,哥哥咬,罵你狗,你還不咬?”
哥哥淡定極了,看看,看看雅安,不咬,出小手抓了樂樂一把。樂樂沒防備,小臉被抓紅,不樂意了,哇哇地放聲大哭。哭得驚天地,把后院正休息的墨子墨給吵醒了,起打開了院門。
看到薛冰也過來,他笑盈盈地走出來迎上前:“冰冰好些了嗎?剛剛還和媽媽念叨你,說想帶去看看你,沒想到你倒先過來了。”
墨子墨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帥氣,模樣也像極了墨翟,薛冰忽的很想墨翟:“前些日子就覺不錯,就是上沒力氣,這會兒有力氣了,我就下來走一走。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顧前顧后的,我也是不爭氣,讓爸累了。”
“我不累,累的是墨翟。國要管理墨氏集團,國外要管理我那一堆攤子,還有媽媽的那一堆事業。他十天有八天在飛機上,今早上我給他打電話,他又在飛機上。還問了你的況,說想來看你,也一直不出空。”墨子墨見哥哥沖他笑,他就拍拍手,哥哥高興,倒向他的懷抱,要爺爺抱抱。
墨子墨很開心,抱著哥哥親個沒夠,薛冰看著爺孫如此和諧,也是喜從心來:“我來看看爸媽,看完我就回去給墨翟打電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回國,他邊總歸是需要有個人照顧。他是我老公,我得照顧他。”
“真是個好孩子,墨翟能找到你,眼確實不錯。”墨子墨慨,也發現薛冰經歷完這些事,一下了許多,不像一個21歲的孩子,倒像三十多歲,老許多。
不知道墨翟看到這樣的心不心疼,反正他是心疼!
薛冰笑了笑,往院子里看了看,沒有看見周悅的影:“爸,媽呢?還好嗎?”
“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認出我是誰,能跟我說說話,還說等好了,就回英國把那些事業什麼的收一收,然后回國陪墨翟,陪你們。還說,以前不懂事,活到這把年紀才知道家人的重要。可是不好的時候,就誰都不認識,抓著人就問,我的孩子呢,我的孫呢,你把藏到哪里去了,快點還給我,我要還給冰冰,然后就一直你的名字。冰冰,不要怪,心里知道對你有愧。”墨子墨也心疼周悅,一輩子,他寵了周悅一輩子,從來沒見周悅有過這種狀態。
薛冰知道:“我沒有怪媽媽,也不會怪媽媽,爸,媽媽現在方便呢?我能不能進去看看?或許看到我,解了心結,的病就好了。媽說得對,什麼都不如家人來得重要,墨家家大業大,人丁卻極,我們得要互相珍惜。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生了。”要是能生就好了,一定多生幾個,然后帶著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等妹妹回家。
墨子墨不接這個話題,這個話題他私底下問過老鬼,老鬼說:“懷孕的時候,雖說可以懷,但是質并不是最佳的狀態。懷上了,對無疑會有點傷害。但傷害不大,好好養上幾年就會沒事。可是墮胎藥的厲害,卻深深地傷害到,如果當時妹妹不出事,好好養養,也有六七的機會可以再生。可是,現在,經過這大半年不死不活的狀態,的已經壞到了很不理想的地步,就算日后調養好,生育的可能也幾乎是零。”
墨子墨不接這個話題,領著進去大院:“剛剛吃了藥,剛剛睡下,你進去房間看看,要是醒了就和說說話,要是沒醒就改天再來。今天的狀態還是迷糊,我也怕迷糊之下把你傷著了。”
薛冰跟著他上樓,樓梯都做過了理,全部包上了厚厚的海綿,這個不用問也知道是用來保護周悅。周悅神智不清的時候,應該撞過樓梯。上到二樓,第三間房就是周悅的房間,正對著東邊,太照到室,暖烘烘的溫暖又明亮。
薛冰跟在墨子墨的后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寬大的雙人床上,周悅睡在中間。大半年沒有見,整個人都變了,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容煥發,雍容華貴。現在整個人小一號,瘦,眼角都出了清晰可見的皺紋。
眉也掉了,禿禿的看著就像個怪,頭發也掉了,稀稀疏疏,再不是之前的濃烏黑。完全就變了一個人,變得讓薛冰陌生又心疼。
悄悄地問:“媽的頭發和眉是怎麼回事?吃藥的藥過敏嗎?”
墨子墨難過的搖搖頭:“不是,神智不清的時候,自己拿剃刀剃的。說剃了,妹妹不會回來。說剃了,底晶晶就會把妹妹還給。我攔著不讓剃,就抓狂,抓狂的整個人都像會隨時崩潰那樣。我只能讓剃,剃完就安靜了,坐在臺等妹妹回來。”
薛冰聽著好難,背負著失去兒的痛苦,卻背負失去孫,還要背負給兒子兒媳婦一個完整待的痛苦。的痛苦遠在之上。薛冰心疼,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手輕輕地的臉。
真的是瘦了一號,整張臉還不如一個掌大,臉上也不到,就剩一層皮。
“媽!”薛冰愈加的心疼,含著眼淚輕輕地了一聲,沒有媽媽,想要一個媽媽。周悅從始自終都沒有排,也努力地想要照顧。這其實就夠了。
周悅喝了藥,胃里不是很舒服,每當這個時候,都愿意睡一會兒。睡得正香,聽見有人在說話,聲音很輕,也聽見了。以為是底晶晶回來,以為是底晶晶給送孩子回來了。
倏的一下就睜開眼睛,倏的一下就從床上彈坐起來,幸好薛冰躲得快,不然兩個人鐵定要撞到一起。
薛冰往后躲了躲,這一躲周悅也就沒有看清是誰,就一把抓住的肩膀,手指扣到薛冰的里,瘋狂地:“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我要還給冰冰,那是冰冰的骨,是冰冰用命換來的骨,你還給我還給我,我把命給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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