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晚餐,第一次聚得這麼齊,一張圓桌坐滿。
薛爸和薛媽坐在一起,薛爸的旁邊是墨翟,墨翟的旁邊是薛冰。薛冰的下手是薛雪,溫軒在的旁邊,在薛冰的側對面,在墨翟的正對面。
氣氛怪異!
墨翟與溫軒冷冷對視,薛冰幫薛雪整理頭發。薛雪低著頭,吊帶的睡難以遮掩,雪白的上著昨夜歡愉過后的斑斑痕跡。
也是溫軒留下的罪證!
“咳咳,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冰冰,給你小雪盛點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我沒胃口,吃不下。”
薛媽的話音剛落,薛雪就垂頭輕語。溫軒接著冷冷道:“我也沒胃口,還是……”
“我了,先吃飯!”墨翟打斷溫軒,他要吃飯,他要拖延時間,拖延的越久溫軒就越不是他的對手。想從他手里奪走冰冰,沒門。
他端起碗盛湯,薛冰立即接過來,已經習慣幫墨翟布菜,習慣照顧他:“我幫你盛,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謝謝老婆!”墨翟對薛冰說,眼睛卻看著溫軒。
薛冰沒心沒肺,嘿嘿一笑:“老公今天真客氣!不用客氣,當自己家就好!老公,吃點西蘭花怎麼樣?爸爸炒得西蘭花很好吃,你嘗嘗?”
“不!”
“真的很好吃!”
“再好吃也不吃!”
“那我吃一半,你吃另一半,我們分著吃,怎麼樣?”
“可以考慮!”
“老公,真乖!”
薛冰完全無視所有人,和墨翟自在的談說,習慣了,在外面也是這樣,風揚從來不說什麼,有時候還把碗舉過來,讓順便一起照顧了。
所以,沒覺出什麼不好,把湯盛好放在墨翟邊,再順手幫薛雪盛湯。盛好,坐下,勸薛雪多多吃點。
自始自終沒有理會溫軒!
溫軒的臉上,七種翻閃過,薛冰是什麼意思?是想就這樣把他踢到老遠嗎?是想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嗎?
和墨翟秀恩,他忍!
和墨翟睡覺,他不介意!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臉,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冰……”
“老婆,這湯味道不錯,我給你也盛點。晚上不許再吃辣椒,我給你夾什麼你就吃什麼。”墨翟及時打斷溫軒的話,拿起薛冰的碗給盛湯,也若無其事的問了溫軒一句:“溫先生以前是這里的常客,以后也是這里的常客,自己喜歡吃什麼自己隨意,薛大小姐這會兒應該沒有心照顧你。”
溫軒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墨翟就要這樣,笑道:“溫先生,我告訴你,人其實很好打理,每天哄一哄就行。你看我家冰冰,我天天哄著,心一好,就總是老公前老公后。晚上纏得厲害,我對也是很溫,再大的風吹過,我都不會在上留下一點痕跡。不像你,看看薛大小姐,就知道你昨晚有多麼的兇殘。”
“墨翟,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讓我坐實這件事?”溫軒怒了,拍案而起,驚得其他四人,皆是一哆嗦,提頭看著他。
墨翟風清云淡,把盛好的湯放在薛冰面前,再把手搭在肩上,輕輕地拍了拍:“別怕,再會的狗,也只會汪汪汪!”
“……”薛冰滿臉黑線,拉拉他的子讓他不要這樣說。
墨翟不答應,他要說,就要說:“雖然你和薛大小姐還沒有結婚,但經過昨夜的事,你們已經有了洗不清的聯系,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聚餐,你拍什麼桌子?你什麼?昨晚的事,你不該坐實嗎?當時在薛大小姐上忙著辦事的,不是你溫大人嗎?”
“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薛大小姐上也留有證據,你如果不承認,好,我們現在就去警局告你強干。”
“你你你……”
溫軒的臉氣醬紫,薛冰怕他打人,忙從中緩和氣氛:“溫軒哥哥,你別生氣,墨翟不是那個意思。溫軒哥哥,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談。”
溫軒不,紅的眼睛狂瞪著墨翟,他想把桌子掀翻,想和墨翟痛痛快打一架。沒有墨翟,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發生這些事,都是因為墨翟。
“溫軒哥哥,你坐下啊,我們慢慢談,不行嗎?溫軒哥哥,你這樣,我害怕,坐下談,行嗎?”薛冰真的有點怕他這個樣子,急得聲音都在抖。
墨翟把摟一點:“別怕,他要敢,我一定弄得他家破人亡,說到做到……”
“墨翟,你別說了,行嗎?”薛冰急了,捂住他的,再去勸溫軒:“溫軒哥哥,你要生氣,能不能把這件事談完再生氣……”
“冰冰,昨晚的事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昨晚的事不是我的自愿,怎麼發生的,我真的不記得了。”溫軒坐下來,急于解釋,把前前后后的事說了一遍。
他沒有說琳達的下場,只說從小丁的里聽到了肖老板的事,然后他就于一種很疚的階段,想跟道歉,想找說話,想彌補。
可是不接他的電話,他就借酒澆愁:“昨天又喝醉了,是助理送我回來的,他怕我出事,就打電話給你。找不到你,就找薛雪。薛雪來了之后,我本不知道,怎麼發生的那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那是你,我……”
“溫軒哥哥!”薛冰大驚失,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錯覺:“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有老公,溫軒哥哥就算不喜歡墨翟,也要尊重我。我從來都是把溫軒哥哥當哥哥要,姐姐對你也是一片真心,你這樣說傷我不說,還傷到姐姐。”
“我不管,我管不了這麼多,除了你,我哪個人都不會娶。昨夜發生的,你們要我承認我就承認,但想讓我娶,不可能。”溫軒拒絕的斬釘截鐵。
薛雪哇一下又哭了,起要走,被薛冰拉住:“溫軒哥哥,這麼多年,姐姐都在我們邊,你對就真的沒有一點?是真的你……”
“的不是我,是我的錢……”
薛雪搖頭,甩淚:“我你的錢,為什麼不要你的支票,我寫個十億八億,還不夠我活一輩子?”
“問題是,你不敢寫十億八億。你值多錢,你心里比我心里清楚。寫十億八億,你有命寫,沒命花。”溫軒怒視,一語道出的心思。
薛雪心虛,眼淚落得更急,索趴在桌上哭。
薛冰心疼,不計前嫌地袒護薛雪:“溫軒哥哥,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有多傷人心?溫軒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什麼時候變了這樣?”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對你就不一樣樣……”
薛冰搖頭打斷:“不,溫軒哥哥,是我錯了,是我一直不相信。其實,你對姐姐會這樣,對我也同樣是這樣。還記不記得訂婚前夜,你把我在溫家。還記不記得,教堂我離開后,你為難了爸爸和媽媽?溫軒哥哥,你本就是那樣。”
“不是的,冰冰,你聽我解釋……”
“不,我不要聽,溫軒哥哥,我不喜歡這樣的你。我喜歡墨翟,他跟你完全不一樣。他對誰都很好,他氣急了,也不會像你那樣牽怒到別人。他比你有擔當,敢作敢當。你口口聲聲說你喝醉了,若是墨翟也喝醉了,他一定能分得清誰是誰?不是你分不清,不是你要想念誰,而是你心里覺得誰都無所謂。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占據你的心……”
“冰冰……”
“溫軒哥哥,你一直問我為什麼不能跟訂婚?我現在告訴你真相,不是因為不喜歡,不是因為配不上,而是因為那一天在溫家,我聽到了伯母跟你說的話。伯母覺得我無父無母,出生不干凈配不上你,你沒有坦護我一句,反而答應伯母的要求,在沒有完全了解我的底細之前,只結婚不要孩子。”
薛冰說了,埋藏在心里的刺挑出來,痛得更狠。
溫軒僵在,眼睛直直地看著,這些話,他記得媽媽說過,可他不知道薛冰會聽見。因為聽見,所以一直不肯嫁給他。因為聽見,所以一直把他當哥哥。
“溫軒哥哥,我不嫁給你,不是單純的因為姐姐,而是因為你。你不值得我托付終生。可是墨翟……”視線落到墨翟的上,他很心疼,接著肩膀的手一直在用力,知道,墨翟對是真心的好,不是溫軒那種,只求得到。
出手,著墨翟的臉,笑著說:“墨翟不一樣,不嫌棄我,不管我怎麼樣,都不嫌棄我,更是相信我有這樣的品質,都是來源于父母的最好基因。墨翟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沒有十年那麼長,可是他融在我上的,卻遠遠多于你,溫軒哥哥……”
再把視線移到溫軒上:“溫軒哥哥,好好地過你的生活,把我當妹妹,我和你的緣分只有這種,再深就沒有了。你可以不娶姐姐,但你不娶,你又錯過了一個真正你的人。我們不能做家人,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也會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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