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綺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殷騰公寓臥室的床上，心里頓時一沉，轉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

的臉微微地紅了，把臉埋進枕頭想平息心，未料，連枕頭都是他的氣息，就這樣，跟殷騰在一起了，長長地呼一口氣。

“小姝，早餐好了，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殷騰穿著休閑裝，外面套著一件卡通的圍，漆黑的眸子里閃著星辰般璀璨的芒，無比耀眼，那一刻，姜綺姝覺得他的確很帥。

窗外的靜靜地照在房間，他背而站，原本的沉郁一掃而，取而代之的是意氣風發。

見殷騰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姜綺姝的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臉驀地紅了，上還穿著昨天的服，不過，已經稱不上是睡，只有殘余的碎片遮，忙得把被子扯到頭上，悶聲悶氣地說，“我換了服就出來，你先回避！”

殷騰角微掀，昨夜的親他都看盡，這會這躲避的模樣不僅沒有讓他冷靜，反而激起他心中未燼的熱度，想要撲過去，再品味一次。

“小姝……”殷騰的聲音有些異樣，他剛剛挪腳步，就聽到姜綺姝在被子里大喊，“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喊人！”

“……”殷騰眸底的笑意更歡了，不過他也不準備讓他的人臉更紅，于是轉出去，順手帶上門。

一切都太過好，好到不切實際。

殷騰深深地呼吸，卻不由想起許東，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正想著，就聽到后的門開了，姜綺姝已經穿好了服，又向往常那般，清澈如泉，皎潔如月地站在他面前，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殷騰，我想去找張媽，就不吃早飯了。”

殷騰一愣，繼而明白眼底那一抹焦慮的含義，他一把拉住的手拽回來，“小姝，清晨，我已經讓認識的人去查了，一會應該就會有答案，你先吃早飯，不然，哪里都不準去。”

兩人相視，殷騰眼底的那抹關切卻暖到了姜綺姝，關系的變化，讓覺得殷騰突然變得沒有那麼冷漠、遙遠，不近人。

姜綺姝微笑地看著殷騰，溫順地說，“好！”

來了廚房，姜綺姝看到眼前的排場，傻眼了，只見餐桌上擺著西式的煎蛋牛面包，還有中式的油條豆漿小籠包，四樣清淡小菜，還有果醬若干，他把當大胃王了嗎？

狐疑地看著殷騰，殷騰卻寵溺地笑了笑，把椅子拉開，“不知道你想吃什麼，所以都準備了一些，你吃吃看，如果不習慣，我改天報個班去學。”

“你很閑嗎？”姜綺姝拿起刀叉，看著小籠包賣相有些扭，的確是殷騰做的沒錯，往常，應該是許東照應他的起居，昨晚、早晨都沒有看到許東，姜綺姝喝了一口牛隨口問，“許東呢？”

“他離開我了！”殷騰的話很輕淡，但姜綺姝心里卻一跳，下意識地覺得許東離開跟有關系，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是許東接的，但后來殷騰并沒有回電話，就猜到了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

有些愧疚，有些吃不下。

看著殷騰，他表面上越是風清云淡，心底的掙扎就越強烈，許東對殷騰，并不比張媽對姜綺姝的重要多，握著刀叉的作停下來，想了想說，“如果是因為我，我幫你把他找回來！”

“等他想通了，自己會回來，我們吃飯！”殷騰拉開椅子，神不地坐下，心里卻暖暖的，風雨十年，與許東一種廝殺，終于等到這一聲溫的問候，心里又是激，又是安然。

看得出他的篤定，也覺得，生死的兄弟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散了，姜綺姝埋頭吃飯，沒有再多言。

餐廳安安靜靜的，殷騰不吃，只是看著姜綺姝消滅那些早餐，看吃了不，竟然還勉強在夾東西，殷騰挑著眉邪佞地笑，“是不是昨晚折騰地太厲害，所以你能消耗太過，大清早，胃口才會這麼好？”

姜綺姝的小籠包一下子卡在嚨，猛烈地咳了幾下，抬起目幽幽地著對面的始作俑者，有些郁悶推開盤子，“我只是想……只是想著你花這麼多的力氣做這些早餐，我不能……不能辜負你的心思嘛，你干嘛說昨晚！”

姜綺姝鼓著腮幫子，無意撒的樣子瞬間了殷騰的心，似若有一種無限綿延的塞進他的心底，那曾經漆黑的空，仿若瞬間全是華茫。

殷騰斂著心緒，探手握住姜綺姝的手，眸熱烈地說，“如果你覺得吃太多，不好消化，不如，我現在再幫你消化一下？”

他的話意有所指，姜綺姝明白了后，心頓時跳了一下，嗔怒道，“殷騰，你再要這麼沒正經，我……我以后再不吃你做的早餐，你自己一個人消化。”

“一個人消化，會很寂寞！”殷騰作出委屈無比的樣子，姜綺姝頓時覺得自己是瘋了，大清早跟他談論這些話題，肚子都快撐了，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也是酸的，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沒有再接他子氣的話。

這時，殷騰的手機響起來，殷騰立刻肅然接起手機，“怎麼樣？”

“查到了，是有人做了手腳，在張媽走進無監控區的時候，另一個穿著打扮酷似張媽背影的人走過來，向一個陌生人那里拿了東西，真正的張媽是在小區監控區的盲區接到這份東西，進廚房后，這赤磷就自燃了。”殷騰按了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姜綺姝的耳朵，有些激，跑過去搶過手機問，“張媽呢？那張媽現在在哪里？”

手機那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遲疑地問道，“殷先生，這……這位是……”

“沒禮貌，嫂子……”殷騰叱責道，姜綺姝幽怨地看他一眼，這時候添什麼，只聽到對面那人朗聲一笑，“你就是殷哥追了好久都追不到手的大嫂吧，我殷哥，夢真啊，是不是得給我發紅包……不，我要殷哥給我做一周顧問！”

姜綺姝實在是忍無可忍，還在擔憂張媽的安危好不好，于是臉一板，“現在，馬上告訴我張媽的下落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人噎了一下，貌似在嘀咕，嫂子比殷哥還要兇啊，但不敢再遲疑，“張媽現在自首，被關在東城的派出所里，我已經派律師過去了解況，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讓律師自稱是公益律師。”

姜綺姝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聽到張媽自首的那一刻，震驚無比，現在都證明，縱火的人不是張媽，為什麼要承認？

不對，肯定是有人在脅迫張媽，那就只有是潘玉蘭。

要回姜家，要跟潘玉蘭對質，問為什麼要傷害一個無害的好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多日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發，近乎歇斯底里，經歷過上一世，沒有辦法再忍潘玉蘭傷害最親近的人，就在慌無頭緒的時候，殷騰結實的懷抱擁，下頷抵著的頭頂，“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理好這一切的。”

姜綺姝抱著殷騰的腰，聲音很執著地說，“殷騰，你幫我，我不想看著張媽做牢，如果我不能救出張媽，那我就跟潘玉蘭魚死網破。”

電話那頭的王峰一直默默，這恩秀的，簡直是無懈可擊，以后他得學學殷哥把妹的手段，該出手時就出手。

“王峰，你把那個穿著打扮酷似張媽的人給我找出來，我要跟談談！”殷騰的聲音帶著冷凝，像一把無形的匕首，帶著鋒銳的，聽著就人膽寒，王峰不敢再逗，忙地應道，“我已經讓人著手去查，再等半個小時，就會有消息，殷哥你讓嫂子別急……”

“這話用你說？”殷騰挑眉，對方立刻啪地掛了電話，殷騰安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姜綺姝，握著冰冷地手說，“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潘玉蘭從姜家消失……”

“不，不行，我不愿意讓你手上沾，還有，如果潘玉蘭憑空消失，我爸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我，我說不清，到時候爸爸再也不會相信我了，我不能傷他的心。”姜綺姝著殷騰，的真誠和善良再次打殷騰，他沒有看錯，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他追尋的人。

殷騰沉默半晌，然后緩緩說道，“好，那我們就找出證據，讓百口莫辯！”

“好！”姜綺姝靈的眼睛眨一些，有他的這些話，的心無形安然許多，但看著殷騰眸底的真摯，卻又有些不安，如果有一天，殷騰知道所有的，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任，關心，保護嗎？

不敢再往深想下去，倚著殷騰的肩膀，聽著他的呼吸，告訴自己，只關注現在的一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