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西氣呼呼地離開了。

吧臺上只剩下兩人。

季清北掃了秦夜一眼，見他似乎還于自己的思緒中，便也不急著開口說話。

過了片刻，秦夜沉聲問他。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季清北勾起，“你心里有答案，不是麼？”

聽言，秦夜抬眸，目郁地著他。

“什麼答案？”

“秦夜，還記得我上次也是在這兒問過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嗎？”

秦夜一怔，原來季清北也問過。

怪不得晚上問他的時候，他覺得這句話耳得很，只是上次季清北說的時候，他似乎并沒有在意，也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見秦夜沉默，季清北輕嘆了一聲：“你從小就和一塊長大，看遍了所有的喜怒哀樂，什麼樣子你幾乎都見過。當初沈家破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知道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是不是？”

“是。”這點秦夜不可否認。

一開始他不知道這件事，等他收到消息，馬上丟下手頭上的所有事往回趕。

想起這事，季清北輕笑：“聽說當時你正在談一個大單子，難道你當時就沒想過，就算把單子談完，過兩天再回來也不遲，可你為什麼當場就扔掉手上的所有工作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

有些話幾口而出，可是到了邊，卻又生生止住。

“因為你擔心，對嗎？”

季清北索替他補全了后面的話。

是擔心，沒錯，他確實聽到消息的時候，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為了，連上億的生意都放棄，你從來沒有認真去看待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嗎？普通的青梅竹馬，做不到這樣吧，秦夜。”

季清北的聲音很輕，可是對于秦夜來說，卻是震耳聾。

那一瞬間，他的聲音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認真看待他和沈云霧之間的關系？

“看清自己的心不難。”沒等他答話，季清北又道：“但如果你難以抉擇，不如早些放離開，別困著，自己也好早些解。”

說完，季清北拍了拍秦夜的肩膀。

“人生本來就是難兩全的。”

－

夜已深

沈云霧已經睡下，穿上了自己剛買的睡，絨的面料糯又輕便，被太曬得暖暖的，換上以后特別舒服。

不過因為睡前哭得太厲害了，所以沈云霧睡著的時候還泣了幾下，等到后面才安穩睡去。

秦夜長立玉在床前，屋就開了一盞暖黃的小燈，照在沈云霧的臉上，顯得的睡安靜又乖巧。

這段時間，兩人的關系可以說是差到極點。

雖然表面上還是說話聊天，客客氣氣，但是沈云霧的態度和眼神沒有一刻不在凌遲著秦夜的心。

也只有在睡著之后，秦夜才能覺到兩人的距離并沒有拉遠，兩人的關系還在從前。

“你心里有答案，不是麼？”

今天晚上季清北的話，再一次在秦夜的腦子里響起。

突然，面容安靜的沈云霧，眉心突然皺了起來。

做噩夢了麼？

秦夜在床邊蹲了下來，手下意識地落在沈云霧的眉間，想要替平這皺起的眉心，完全忘了自己在酒吧呆的時間過長，來之前又了酒，這會兒手都是冰冷的。

所以當他的指尖剛上沈云霧的眉心時，沈云霧便打了個激靈，直接被凍醒了。

二人的眼神就這樣冷不防地對上。

剛從睡夢中蘇醒的沈云霧眼眸還于朦朧的狀態，在臥室燈的照耀下，清冷的眼眸多了一暖意，看得秦夜意。

他冰涼的指尖還落在沈云霧的眉間。

好一會，沈云霧才回過神，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往后避開秦夜的，然后坐起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你要干什麼？”

警惕模樣讓秦夜不悅蹙起眉，“我能做什麼？你現在這麼防著我？”

被他這麼一說，沈云霧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

只好扭過頭，避開他的眼神道：“沒有。”

就算不做夫妻了，但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對自己能有什麼壞心？

下一秒，沈云霧的下突然被秦夜冰冷的大掌鉗住，迫使扭過頭。

秦夜黑的眼眸流著戾氣，“既然沒有，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說話間，秦夜俯低子近，周冷冽的氣息迅速將環繞。

沈云霧掙了掙，沒掙開，只能被迫手撐開在兩側，仰頭看著他。

離得近，秦夜甚至能嗅到上淡淡的馨香。

這香讓他有些意，結不自覺地上下滾了滾，眼中出幾分。

“秦夜，大半夜的，你究竟要干什麼？你不用睡覺的嗎？別忘了我們明天還要早上還要帶去檢查。”

說話的時候，那張紅艷艷的小就在秦夜的面前一張一合，秦夜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吻了。筷書閣

以至于，后來說什麼，秦夜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

沈云霧說了一半，發現他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狼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拆吃腹。

有種不祥的預，抿了抿紅，拉被子。

“你不睡的話，那我就先睡……唔。”

沒等將被子拉好，眼前一黑，秦夜的氣息就鋪天蓋地罩了下來。

悉卻又很久沒有接過的，讓沈云霧失神了好一會，直到口中傳來一抹溫熱，才猛地清醒過來，將眼前的人推開。

秦夜吻得癡纏，所以沒留神便被推開了，等他睜開雙眸，眼底還藏著沒有褪去的，意猶未盡地盯著被吻得發腫的紅。

片刻后，他重新纏上去，想要繼續剛才的吻。

膛卻被沈云霧抵住，“秦夜，你到底要干什麼？”

秦夜眼神幽暗，他的聲音沙啞，似乎還帶著蠱。

“推我做什麼？不是你自己說，這只是生理需求嗎？”

沈云霧臉一變，瞳孔瑟了下。

所以他這意思是，他現在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所以來找了嗎？

他當自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