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兩人很沉默。

秦夜面沉，手始終握在方向盤上，那力道大到好像要將整個方向盤給拆了。

想著上車前沈云霧說的那番話，秦夜心中躁郁。

過去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沈云霧提起來，他大概也明白了什麼。

秦夜看了一眼沈云霧。

從上車以后就把自己一團，蜷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好像把整個世界都屏蔽掉了，只剩自己。

跟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秦夜又怎麼會看不懂在工作上面有多努力，有多想證明自己？

但是今天，挫了。

他在來的路上聽林幽幽怎樣描述今天發生的事，說到最后甚至言又止。

秦夜何等聰明？立馬就問后面的話。

林幽幽不愧是跟在邊的人，立馬見針，“那秦總，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能怪罪我，也不能跟云霧姐說是我說的。”

秦夜擰著眉，“廢話。”

“那我說了！”

林幽幽深吸一口氣，然后在手機那頭大聲地道“那個陳爺說，讓云霧姐不用那麼賣力工作，反正秦總都把人帶到公司里頭了，馬上就要被拋棄淪落到沒人要了，反正沈家都破產了，以后誰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反正秦總也不會替出頭的。”

秦夜聽得眉心直跳，“你說什麼？”

聽言，林幽幽馬上強調，“秦總，這可不是我說的！”

秦夜手了太，嗯了一聲。

思緒回籠，秦夜只覺得頭疼。

半個小時后

車子在秦氏別墅的地下車庫停了下來。

一直蜷著的沈云霧睜開眼睛，正好和秦夜的眼眸對上。

秦夜朝抬了抬下，“你先上去，應該還沒睡，在等你。”

聽言，沈云霧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點點頭。

“好，我過去跟說一聲。”

說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等。”

沈云霧不解地回過頭，便看見秦夜傾靠了過來，一冷杉的氣息瞬間環繞了。

眼看著他的俊臉越來越近，近到連他上的紋路都能看得清楚，沈云霧瞳孔微，猛地往后仰。

秦夜作一頓，意識到沈云霧在干什麼之后，臉上瞬間結了一層寒霜。

“怎麼？對我這麼避之不及，以為我想親你？”

沈云霧看他臉不對，便知道自己剛才會錯意了，抿了抿，扭過頭不看他。

本來想解釋，但是這個時候了，解釋更多余。

所以沈云霧索懶得解釋，只是問：“你突然靠過來做什麼？”

秦夜輕嗤一聲，并沒有回答，而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臉很臭。

“下去吧，見之前記得把上的酒味去掉。”

聽到這里，沈云霧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剛才湊到自己面前，是想聞聞自己上有沒有酒味。筷書閣

氣氛有些尷尬，但沈云霧最張還是什麼都沒說，下車了。

走后，車安靜下來。

秦夜取出鑰匙，下車以后靠在邊上拿出手機。

他音冷淡：“查一下近期的收購計劃。”

－

沈云霧沒有喝酒，上的酒味全是包廂里染上的，所以只是回屋換了服，洗了個臉之后便去跟報了下平安。

秦老夫人果然還沒休息，見平安無事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秦老夫人拉著的手輕拍著，語重心長地嘆道：“我到時候做手也不知道不功，如果不功的話，那我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們了。我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愿，就希你們這些小年輕一直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聽言，沈云霧面一變。

“，您胡說什麼？手肯定能功，您也可以陪我們很久！您以后可不許再說這種喪氣話，否則我是要生氣的。”

秦老夫人注意到語氣和眼神都變了，忍不住笑了笑。

“就知道你這丫頭在意我，好啦好啦，會努力沒事的。”說完，又輕輕地了下沈云霧氣鼓鼓的臉頰，“你這丫頭……告訴你一個小。”

“？什麼？”沈云霧臉上出好奇之。

“剛剛那小子一聽說你出事，連服都沒穿好就跑出去了，著急忙慌的，那麼冷的天氣，他連個外套都沒穿。”

沈云霧怔了下。

沒想到秦老夫人會替秦夜說話。

應該是看出來最近和秦夜的不對勁。

果然，沒等回答，秦老夫人又問：“上次鬧的別扭，還沒好？”

沈云霧也不好說秦夜的壞話，只能抿了抿，小聲地說：“不是，是新的別扭。”

“嗯？”

沈云霧輕咬自己的下，有點無奈地道：“就工作上面的事，他跟我意見不太相合，所以……”

沒辦法，只能用這個借口，否則要說服秦老夫人實在太難了。

不想這個說法秦老夫人居然也不算太相信，反而問：“就只是因為工作嗎？”

沈云霧有些疑不定地看著。

秦老夫人輕聲笑道：“和那個江楚楚的，有沒有關系的？”

聽言，沈云霧就算是再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但眼神難免還是泄了些許心思。

“，您……”

“是個好姑娘，長得漂亮，格也不錯，更何況還救過秦夜的命，也是我們整個秦家的恩人，所以你看見會有一些顧慮也正常。可是云霧，我們秦家世世代代，就沒有二婚的男人，雖然某人已經離世了，但是可以認真地告訴你，他們秦家代代都是癡種子，若是喜歡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秦老夫人說的這些話，其實是想寬的心，讓不要因為江楚楚的出現想太多。

沈云霧一邊在心里嘆秦老夫人敏銳的觀察力，一邊又因為的話而沉默。

是啊，他們秦家的男人代代都是癡種，如果喜歡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可這些話，秦老夫人是建立在以為秦夜喜歡自己之上才說的。

可惜們不知道，秦夜真正喜歡的人，是江楚楚啊。

現在好了，聽了這些話以后，沈云霧更覺得自己得早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