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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 第 38 節 早死師尊求生指南

他說。

「沒有啊,你放在我屋里的我嘗了一條,就是有點涼了,但味道還是一樣的啊。」

我撓撓頭,有些納悶,回想味道有什麼可疑之

「……」

潛淵皺起眉,張張,似乎自己也說不清,又郁悶地閉上

我笑了笑:「主要是我不泡清潭,可能沾了點紅塵味吧,哎,我可不是說服你,各人有各人的歸。」

這麼說著,我聳聳肩,靠著柱子,抬頭月輝清朗。

「太有太,月亮也是。如果有人想要通過自己去改變你,把你生生從月亮掰為太,記得離遠遠的,喊我,我會給他一砍刀的。」我得意地拍拍腰間的長刀。

「師尊。」

他突然喊我。

「啥事?」

「你……究竟……」

言又止。

「噓。」我擺擺手,心下沒有半點訝異,「世事不要刨問底,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為了保護你而來的,便可以了。不說了,我走了啊。」

我的所作所為必然與原有很大的差別。

但是既然系統不做要求,我也懶得偽裝。

「潛淵,恭送師尊。」

「嗨呀,怎麼還是那麼多條條框框?」

13

過了幾日,姬殊閑不住,又喊我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莫名其妙遇見了潛淵。

「咦?你沒在清心潭嗎?」

潛淵眼睫,勾出淡淡的笑意:「想同師尊你一起去。」

「噫,想同師尊你一起去。」姬殊癟著扭脖子,怪氣地小聲重復一遍。

「那可是好事,多下山看看也好。」我笑著說,不地拍了一下姬殊的后腦勺。

知道潛淵很下山,我便專門帶他去了下面村里比較有意思的地方。

正巧戲班子今日進村,還有唱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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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便一人搬了把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人群里看戲。

慕書生,最后奉子婚。

我正好買完吃食回來:「嚯,你倆看什麼呢?」

我仔細聽了聽,頓時皺起了眉。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喜歡人家姑娘,一定不能讓對方懷孕;如果懷孕了,你也要負起責任來,明白嗎?」

潛淵呆愣愣地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屈指輕輕敲了下潛淵的額頭,有些無奈:「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墨發青年莫名紅了臉,捂著肚子,連忙移開視線。

我:「?」

14

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又過了幾年。

我本來和姬殊下著五子棋,突然聽到了系統的警報聲,猛地坐直

「怎麼了?」

姬殊托腮,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我。

「古早霸道總裁來了。」

我十分深沉地回答。

系統告訴我一支軍隊正在試圖突破我在山腰設置的結界,想要上山來。其中就有一個心狠手辣的攻略者,之后會潛淵強取豪奪。

奇了怪了,怎麼這麼早就上山了?

我都還沒有死呢。

姬殊:「?」

我生怕一拳難敵四手:「小姬,你得跟我去一趟。」

「別他大爺的我小姬!還有天都要暗了你去哪呢?霸道總裁又是啥?咱現在可是在修仙世界里。」

我:「古代版的霸道總裁。」

「喲,我倒有興趣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們走。」

當我和姬殊走出來的時候,正巧到了潛淵。

他以為我們還要下山逛街,便疾步過來,扯著我的袖子:「我也去。」

我面,潛淵應該不愿意在經脈完全恢復之前暴自己白龍脈已經覺醒的事,此次萬一是一場苦戰的話,他去了反而讓我倆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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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

話呢。」

姬殊用手肘杵了杵我。

我回過神來,組織了下語言:「……潛淵你,暫時先回清心潭吧,早些休息,我和小姬去理一些小事,很快就回來。」

潛淵抓著我的手一,竟然又問了我一句:「我真的……不能去嗎?」

「哎喲,哪有那麼多話?」姬殊有些煩躁地翻了個白眼,「我們趕時間。」

黑發青年電般地松開了手,垂下眼瞼,濃的睫掩蓋住那雙翠綠的眼瞳,讓我看不清對方的神

徒弟的心不好。

我察覺到對方的變化,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安對方的時候,于是拍拍對方的肩,叮囑一句:「早些休息,不用擔心我們。」

「你們……」他低喃一句,后退一步,一向注重禮節的他第一次沒有行禮,踉踉蹌蹌地離開。

我搖搖頭:「我們快點走。」

再晚一會兒,半山腰的法陣就要被破了。

樹影婆娑,風聲和著葉子拍打的聲音,聽起來詭異極了。

「該說不說,這廝的確長得……額,十分霸總。」

與我蹲在的姬殊盯著為首人高馬大的男人,不由得嘆一聲。

「別扯那麼多了,等我吹一陣風迷了他們的眼,咱倆就上。」我低聲說,掐了個訣。

狂風驟起,風沙迷了眼。

那個男人驚呼一聲捂住眼睛。

隨后,潔的顱頂。

那一片本應該遮蓋頭頂的頭發就像是鍋蓋一樣被掀開,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

我:「我靠。」

「我去,不愧是霸總哈,連頭發都是敞篷的。」

姬殊凝出劍氣,見此況,不由得嘆一句。

我憋笑憋得手抖了三抖,大刀一抖,把那黑的頭發給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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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把這位古代霸總綁在樹上,我和姬殊生起了火,等待他的蘇醒。

「唔……你們!你們是誰?!」他醒來后,臉微變,三分譏笑四分無五分涼薄六分驚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顧珩,顧氏集團總裁,冷漠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已經二十多年沒笑過了。穿越過來也是顧家的嫡長子,盡萬般寵。」

「你怎麼?」

顧珩劍眉微皺,目落在懶洋洋地靠在我肩上的姬殊,神,「你難道是這座山的主人?」

「正是。」

「那這位,就是潛淵了吧?」

姬殊:「?」

我按住姬殊的胳膊,挑眉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長得不錯,我勉強可以接。潛淵,過來幫我解開,我能幫你殺了你的師父,救你出泥潭。」

姬殊:「?」

姬殊:「你相信這貨能當霸總,還是相信我是秦始皇?」

「……說,你為什麼上山!」

我扯扯角,拿刀頂在對方的脖子上,在理這位自大的攻略者之前,我還是想要了解他提前上山的原因。

顧珩瞥了一眼我的刀,咳嗽了兩聲,說:「有一個俠在城制服宵小,正巧聽說我在尋找潛淵,便幫我指了路。」

難不是應不知?

挲著下,大手一揮給他換了系統。

「是啥系統?」

姬殊看著顧珩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頓時有幾分幸災樂禍,連忙問我。

我說:「好好先生系統,把他之前沒笑的全部補回來。」

可別再來禍害潛淵了。

就在這時,接二連三響起:【攻略者父母已死亡,攻略者無法出現,該任務判定為完。】

我看了一眼,竟然只剩下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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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原來 MVP 是看起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弱弱的小白蓮。

牛的。

16

有了應不知這個打手,而且我理攻略者理得很快。

沒想到竟然只用了五六年就完了任務。

【趕走攻略者 10/10。】

我將長刀收回,看著系統界面,心大好。

但是潛淵卻抓住了我的角:「師尊!」

我揚起眉梢,笑著打趣:「怎麼了?」

「……剛剛,我以為師尊你會隨風飛走了……」

潛淵垂下眼瞼,低聲說。

「確實要走了,恭喜我吧。」我笑地告訴他,「我要回家了。」

正好時間快要到潛淵殺掉我的時間線了,我消失了也沒什麼影響。

青年的臉一寸寸慘白起來,如枝頭即將墜落的一捧瘦雪。

「你、你要走了?」他嗓音有些破,指尖絞著我的角,狠厲的紅意逐漸爬上眼尾。

我有些擔憂:「潛淵,你沒事吧?」

他險些站不穩,眸中水

,張張,卻又惡狠狠咬著,搖頭。

「這就完了?」姬殊從遠方趕來,臉頰旁還有一點漬,挑著眉揚聲道,「那我可怎麼辦啊?」

「我都走了,你的任務應該也完了吧?」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聞言思索片刻后回答。

「嗯哼,應該是,那我們到時候見。」

姬殊笑起來艷麗至極。

當我再次回頭看來的時候,發現潛淵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天暗沉沉的,幾落下雨來。

我有些擔憂地想去追。

「喂,干嗎?」

姬殊拉住我。

我嘆了口氣:「潛淵看起來緒不太對,我得去問問。」

「嗐,反正要走了,在意那麼多干什麼?」

我沉默片刻,無奈地說:「……拜托,相了這麼長時間,人心又不是鐵石。就算要走了,我也舍不得小龍人的。」

姬殊頓了頓,轉移了話題:「什麼時候走?」

我問了系統一聲,回答:「七日之后。」

17

我向所有人都告別了。

顧珩自從綁定了好好先生系統后,便待在了應不知邊,苦口婆心勸一心向善。

而應不知頂著一張俗白蓮臉,蹺著二郎拎著砍刀,顯然沒聽進去。

當我向他們告別的時候,應不知笑了:「那自然是好的,不過我倒是喜歡這樣的生活,跟之前的勾心斗角忍氣吞聲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一個字——爽。我再玩幾年再說。」

告別了兩人,我想回來找潛淵。

他一直躲著我,不出現。

終于,我找到了他。

他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泡在清心潭里。

最近的天氣都算不上好,云低垂,電蛇在其中游

像是時刻就會下一場暴雨來。

我無奈地看著清潭上出的一對龍角,輕聲說:「我明日就要走了,總得道個別。」

潭水中冒出氣泡,潛淵卻沒有浮上來。

「人生會經歷無數場離別的,潛淵,你這樣躲著不和我道別,該走的時候,我還是會走的。」

你的人生往后已經平緩,條條皆是康莊大道。

我的任務已經完,自然可以離開了。

我走了幾步,邁清潭里。

水逐漸漫過膝蓋,我抿了抿,直接一個猛撲撞水里。

三……

二……

還沒倒數完,一雙臂膀已經環住了我。

潭水之中,他的發在水中懸浮,毫厘畢現,那雙赤金的眼瞳中,驚恐明顯可見。

赤金的眼瞳。

他已經完全覺醒了脈了。

他一聲不吭帶著我向上浮去。

直到將我放到了亭子里,才開口:「師尊……」

「怎麼,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見我了?」

我似笑非笑,著自己額前漉漉的頭發。

「沒有……」

「我明日就該走了。」

「……」

潛淵垂眸,固執地不說話。

天氣似乎更差了點。

嘆似的抬頭看著天空。

今天沒有月亮。

「好好道個別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很高興在這里遇見了你,就算離開這里,我也會想你的。」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面龐,原本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凈。

我只說出幾句十分方的話來。

良久的沉默后,潛淵只是輕聲低喃:「……世間不需要龍,你也不需要我。」

18

「我們現實見。」

在回屋的時候,我看到了姬殊。

年眉目仍舊艷麗,抬眼看我,眼中似有萬千星海。

「到時候見。」

我笑著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今日睡下去,明天睜眼,應該就回到現實世界了。

過往種種,還歷歷在目。

我長嘆一聲,往室走去。

燭火跳了幾下,突然暗了。

我心猛地一跳,立刻按住刀柄。

「師尊……」

溫涼的手按住了我的手。

是潛淵的聲音。

我運用真氣應了下,的確是潛淵,這才松了口氣:

「我在,你是有什麼事嗎?」

我順勢松開了手,暫時還未適應黑暗的雙眼還沒看到潛淵。

「師尊……我好熱……」

有什麼纏到了我的腰上。

了一下。

鱗片,還有絨

是……

龍尾。

他的在我的后背上。

火又一次亮起,我側目,看到了他雪白的,還有那薄如蟬翼的上

略微長的上在腰猛地勒,是脆弱而人的纖細弧度。

在我的注視下,他似初生白蓮的之中燃起淡淡的紅意,眸若翦水,眼瞳為類蛇的豎瞳,泫然泣。

「你……」

此景,我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你給我下了藥?」

我不知為何,有些移不開目,艱難地問。

他聽了我的話,終于簌簌落下淚來,芙蓉沾染水珠,本來應為清冷縹渺的雪山白蓮,此時此刻卻有幾分艷麗而人的意味。

潛淵尾尖卷著我的腰哀求:「我給自己下了藥,是我自愿的,就算師尊要走,給我留一個念想吧。」

「憐憐徒兒,讓徒兒生一個蛋,我不要師尊負責……」

龍的力量太過強大,即便是修仙之人,那軀也無法孕育龍的子嗣。

所以大多數龍都是將配偶的胎氣轉移,用自己的來生子。

我抿抑住躁,側眸不去看沾染水意的淡瓣。

但長著龍角的黑發青年卻更加著急了,眸中又又窘:「師尊,你、你不要我,就把我丟湖里,讓我、讓我淹死好了!」

雖然這麼說著,尾卻纏得更了些,將我往床邊拖。

我深吸一口氣。

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19

我總算是回到了現代。

系統告了個別,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如果還需要我,就大喊我的名字」,隨后便消失不見。

房間和我穿越前的一模一樣,桌面也沒落下灰塵。

看著手機里的時間,才不過過去了三天。

過往種種仿佛大夢一場,醒來后不留一點痕跡。

等等,還是有痕跡的。

兜,發現了一片漂亮如白玉的龍鱗。

潛淵……

我回想起了溫涼的溫,細鱗片覆蓋的尾,還有那雙含淚的金眸,疊聲哀求,還有抬起的想要抱住我的手臂。

他也能當作……

大夢一場吧。

不管怎麼說,我幫他掃清了前路的障礙。

他將會永遠在雪山上盛放,不必被人采摘。

嘆著,搖搖頭,將手機塞回兜里。

片刻后,我還是找了繩子,和小玻璃瓶,把龍鱗放了進去。

隨后把項鏈丟盒子里,上了鎖。

就像是鎖上那一段的回憶。

人總是要向前看,不是嗎?

20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做夢。

夢見人龍尾的青年坐于華貴宮殿之中。

廣闊的宮殿沒有其他人,清冷極了。

眉目已經完全長開的青年單手撐著下顎,垂眸小憩,繁復華麗的龍角更顯威嚴。

潛淵。

讓人震驚的是, 他的肚子已經隆起了幅度,隨著我的注視, 竟然了兩下。

「唔!」

潛淵啞著嗓子悶哼了一聲,才睜開眼, 另外一只手自己的肚子, 輕聲說,「寶寶, 別鬧……你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等你出來,就會回來了……」

的龍尾在說話的時候, 猛地蜷戰栗。

肚子仍舊在

他的臉上也有了痛苦,蜷, 龍尾一圈。

「師尊……」

「師尊……」

悲愴而無的聲音回在空的宮殿里。

「抱抱我吧, 我好疼啊……」

我猛地醒過來, 看著天花板氣。

不是吧?

不是吧?!

我氣沉丹田, 大吼一聲:「傻 b 系統你給我出來!!」

【在呢~】

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我做的夢, 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統:【不清楚呢親親~】

我:「潛淵他……」

系統:【對,懷孕了。】

我:「……」

系統:【還有一個月就要生蛋了。】

我:「……」

系統:【沒錯是你的孩子。】

我:「……」

系統:【親親要不要現在回去呢?】

我:「……」

系統:【親親?】

系統:【親親你怎麼厥過去了!!】

我昏了半天, 才猛地坐起了一把臉。

這給我帶來的沖擊讓整個大腦都幾乎要燒沒了。

【你要去嗎?】系統看著我的臭臉,小心翼翼地問。

我:「……我去了還能回來嗎?」

「得待一年, 傳送通道才能開啟。」

「那還愣著干什麼,開通道啊!」

【好嘞!】

我盤坐著等。

片刻后,系統巍巍地說:【現在有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

【因為年久失修,可能得給我點時間重新修補通道, 才能開啟。】

我皮笑不笑:「我把你修補了怎麼樣?」

21

白龍幾乎已經了實抖,上艱難地撐起,攥著我的舊

他在分娩。

「好疼啊,師尊, 師尊……」

他幾近昏迷,汗水從額下落,無意識地低聲喃喃。

趕上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 箭步走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沉聲說:「我在。」

霎那,他猛地睜開眼睛,盛著破碎淚的金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卻又因為劇痛而跌回去, 尾黏著

「你苦了。」

我看著才出半個的巨大龍蛋,莫名其妙有些難過。在永恒的時間中無地等待,還要經歷這種痛苦。

我于心不忍。

「師尊,師尊, 不苦……你抱抱我, 我就不苦了……」

黑發青年彎起雙眼,疊聲喊我,歡欣地沖我開雙臂。

春風吹過,清冷結冰的小溪化為涓涓細流。

抱住了他, 輕聲說:「世界不需要龍,但我需要你。」

興許明年,我還會多帶一條小龍回家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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