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琳高傲地看著我，看到我脖子里的痕跡后又嫉妒地扭曲了臉：「你真以為王會看上你嗎？別白日做夢了。」

我打了個哈欠：「嗯嗯嗯，看不上。」

的怒意更盛：「王是不可能娶一個魔的，你最好識相點離他遠點。」

「嗯嗯嗯，你說的……」

還沒等我說完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塞壬聲音委屈：「不對。」

「不娶的話我嫁給你可以嗎？」

「王！」艾瑪琳楚楚可憐地看著塞壬，眼泛淚花。

塞壬的余都沒有留給：「自己下去領罰。」

默默了拳頭：「是……」

我扯掉他的手：「你想嫁給我啊？」

「嗯，以整個海族為嫁妝好不好？」

「他們知道自己的王是個腦嗎？」

「他們管不著。」

我樂了：「那我考慮考慮。」

13

這幾天塞壬突然開始躲著我了，以前他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個小時都纏著我，這幾天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逮了只錘頭鯊來問，結果他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

我瞇了瞇眼：「不說把你宰了做剁椒魚頭。」

鯊一振：「這幾天是王的發期，他一般都是自己待著誰也不見的。」

「知道了，你走吧。」

錘頭鯊呆頭呆腦游到半路，又湊過來嘿嘿一笑：「海族都有發期，沒有伴的一般都會找其他人解決，但是王可潔自好了，他從不會讓別人靠近，你是例外。」

說完，他一臉「你就著樂吧」的表看了我一眼然后游走了。

……

這海里的鯊魚怎麼賤兮兮的？

我靜默了一瞬，轉去找塞壬。

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里面傳來品碎裂的聲音，我皺了皺眉走進去。

塞壬眼眶通紅，他鎖骨邊的服敞開落下來，眼尾水霧彌散，他死死掐著地上人的脖子，人衫不整發凌，五痛苦得一團。

「塞壬！」我快步走過去，塞壬看見我立馬松開手朝我撲過來，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嗚咽，燙得驚人。

地上的人捂著脖子爬起來，我掃了一眼，居然是艾瑪琳，我立馬侍衛把拖出去。被侍衛拉著，雙目赤紅面目猙獰：「你們放開我！憑什麼……」

我沒有理，只是安地在塞壬脊背上輕拍：「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的溫還在升高，汗水打了服，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和若若現的紋理。他一遍又一遍著我的名字：「伊瑞雅……伊瑞雅……」

「我在。」

我剛把他扶到床上，他的手就纏了上來。我沒有阻止他的作，反而溫地了他的頭：「乖孩子。」

「伊瑞雅……」

他眼睛漉漉地看著我，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我點了點頭，手染上意，曖昧的沼澤逐漸把我們淹沒。

……

14

等我醒來已經過去三天了，塞壬坐在床邊，手纏著我的手。

我掙不開只好道：「我了。」

他把水杯放到我邊，我想自己喝他死活不松開，我喝完水想下床他也不讓。

「我想去看看艾瑪琳。」

他還是不松開：「我和你一起去。」

我抬了抬眼皮，反正他一直都很黏人我也沒當回事：「行吧。」

艾瑪琳被關在海底監獄，看見我們像發了瘋一樣撞鐵欄桿：「你很得意吧？看見我這樣你是不是很得意？」

的手從隙里出來想抓我，塞壬出手指，一道鋒利的水刃劃破的皮。

吃痛了回去，眼里瘋狂更甚：「你為什麼沒有死在那？伊薩爾那兩個廢，我借了他們能量都沒弄死你……」

我瞬間就想通了：「你就是那個叛徒？」

「都是你我的！」

我回頭看塞壬：「試圖趁人之危和背叛海族是怎麼責罰的？」

「斬殺。」

「王！我那麼你，你不能這麼對我！」艾瑪琳乞求地

看著塞壬，跪在地上試圖讓塞壬心。

塞壬當然不會理，他下了決的命令拉著我就走，毫不顧艾瑪琳在后不甘地哭喊。

塞壬又試圖把我帶回房間里，我強地阻止了他，「太久沒有回魔族了，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不走可以嗎？」

「不可以。」

「那我和你一起去。」

「聽話，這幾天海族也積了很多事等著你理呢，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可以嗎？」

他拉著我的手不說話。

我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我會盡快的。」

15

回到魔族，我先把西蒙了過來：「誰讓你和塞壬說那些話的？」

他低垂著頭：「我就是看不慣他。」

我用魔力化劍抵在他的口, 鋒利的劍沒他的皮，鮮染紅劍。

他的微微抖：「王, 我錯了。」

我散去魔力, 眼神冰冷：「下去領罰，再有下次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

罰完, 我就開始理堆積了好幾天的政務, 等我忙完已經是凌晨了。

我剛想回臥室休息，就有海族找上了門：「您方便去海族一趟嗎？王他……」

他躊躇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塞壬他怎麼了？」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跟著他到了海族, 宮殿門口一片狼藉，原本艷麗的珊瑚叢被攔腰斬斷, 周圍的擺設也碎了一地, 幾個海族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看見我他們終于松了一口氣：「您快進去看看吧, 王現在很需要您。」

我走進去發現塞壬一個人窩在角落里, 周圍覆蓋的全是我穿過的服或是用過的東西, 他把臉埋在沾著我氣味的被子里嗅聞。

我走過去在他邊蹲下：「塞壬？」

他看見我立馬往我懷里蹭，我抱著他輕聲道：「怎麼不告訴我還有筑巢期？」

「你會嫌我煩。」

「不煩。」

16

這幾天塞壬黏人的程度簡直翻了倍, 還兇不得一點，語氣稍微強一點都會掉眼淚。

又過了幾天，他大概已經恢復了理智, 我回去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等我走近他拉住我的手單膝跪在地上：「伊瑞雅，和我結婚好嗎？」

他在我的手背上虔誠地印上一吻，瞳孔里是我的倒影。

這一切來得很突然但又如此合合理。

我拉起他, 輕輕吻上他的：

「答應你了。」

海水靜謐，床頭的珊瑚輕輕搖曳，我們的影子在燭火中糾纏。

魔族的生命綿綿無期，但有了這只黏人的小章魚，冗長的歲月好像也變得不那麼無聊了。

番外

婚后, 我們在魔族和海族各布了一個法陣方便我們出行。

踏法陣不過三秒我就到了海族，我沒有急著去找塞壬，悠閑地在海底逛。

不得不說, 海族就是種富，連人魚都有。路過的人魚材都很火辣, 有的發現我在看他，還會大膽地上前問我要不要他尾。

「有這種好事？」

我剛想就被來找我的塞壬纏住了雙手：「不許。」

「為什麼？」

「人魚求偶的方式就是展示尾，你了就是答應和他生小魚。」

我默默放下了蠢蠢的雙手。

「我也有, 比他們的都漂亮。」

「嗯？」

塞壬遮住我的眼睛, 沒過多久，我就覺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纏住了我的雙腳，他放下手我低頭看去。

藍的魚尾鱗片閃著澤，尾鰭很長像綢緞般裹著我的雙, 游的時候還會變紫。

確實很漂亮, 其他華麗的魚尾和他一比都顯得黯然失了。

「要嗎？」他湊到我耳邊，聲音低沉帶著蠱。

我上他的魚尾，順著魚鱗的方向，魚尾很手也很好, 被的時候尾鰭還會一下一下地晃悠。

「你不是章魚嗎？」

「我媽媽是人魚。」

當我到某個鱗片很的地方時，他突然一下握住我的手：「這個地方不行……」

「嗯？」

他紅著臉在我耳邊吐出三個字，我立馬回手。

這可不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