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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滿》 第 19 節 攻略失敗后,我發瘋外耗清冷帝王

攻略失敗后,我發瘋外耗清冷帝王。

趁他不在,我坐上龍椅,學著他的口:

「賤民趙煜,敢騎在本姑娘頭上作威作福,本姑娘要判你滿門抄斬!」

忽地,一道清越慵懶的聲音從我的后響起:

「孤竟不知,皇后要斬誰?」

1

這是我在后宮游戲里死的第九十九次。

「黎淺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趙煜神淡漠,邪肆的桃花眼下是一抹清淺的人痣。

面對鐵證如山的供詞,我早已心如死灰:

「陛下若信,妾無話可說。」

趙煜的眉目間染上失的神,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著桌面:

「皇后與國師秦楚私通造反,著打冷宮,滿門抄斬。」

伴隨著趙煜旨意的塵埃落定,我的面前再次呈現一片灰

在給趙煜當皇后的第九十九日,我又喜提滿門抄斬,通關失敗。

只要沒通關,時間線就會無限循環。

但是,無所謂,我會發瘋!

2

又回溯到一百天前的選秀。

趙煜斜支著額頭,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著手里的佛珠。

那雙招人的桃花眼漫不經心地掃過臺下候選的秀

我跪在殿前,太后娘娘在高臺上滿臉笑意地示意我起

「黎相家的姑娘自然是好的,不知近日可讀些什麼書?」

我迫不及待地梗著脖頸回話:

「高等數學,線代數,解析幾何……」

主打的就是個發瘋。

聽到我的回答,趙煜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那雙淡漠的眸子里更是閃過一難以置信。

那頭的太后離得太遠一時之間并沒有聽清,臉上出了困的神

「黎姑娘方才說了什麼?」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回話,趙煜已然搶在我的前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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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黎姑娘方才說讀得不多,只學了《則》和《訓》。」

太后聞此,臉上出了滿意的神

「不錯,孩子家是該讀點書為好。」

然后又生怕我反悔似的,太后即刻下旨:

「秀黎淺淺溫婉得,著賜為后,與陛下擇日婚。」

我:「?」

怎麼和我事先想的不一樣?

見我有些發懵,趙煜攏了攏手,桃花眼微微一挑:

「黎淺淺,還不快謝恩?」

圣旨難違,我也只得上前略施了個禮:

「臣多謝太后恩典,只是……」

我頓了頓,眼瞧著趙煜端起了一杯茶,又繼續道:

「臣夜觀天象,發現今日亦是良辰。擇日不如撞日,請太后允臣與陛下今日大婚。」

「噗一一」

此話一出,趙煜剛口的茶水險些噴出來。

周遭陷了一片死寂。

太后更是驚得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

良久,趙煜清冷的眸子才轉了下:

「黎淺淺,你這麼著急,是活不到明天了嗎?」

太后也回過神來,冷下臉:

「黎淺淺前言行失狀……」

一向不過問后宮事的趙煜,此時卻懶懶地打斷了太后的話:

「這般的請求,孤也是第一次聽聞,不如就依淺淺的吧。」

眼看著趙煜首肯,太后也不好駁斥,也只得微微皺眉:

「陛下既然許了,那便這麼辦吧。」

邊上的秀投來艷羨的目

「黎姐姐,陛下這般珍視你,日后必能福了。」

我抬眸對上那個高臺之上微冷的目

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里分明倒映著我的側影。

我托著下暗忖,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我了?

遙遙相,他的薄輕輕吐出一個字,我能輕易讀懂他的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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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

果然,我就不該對他抱有期待。

3

大婚的流程走下來,趙煜比我還練。

好像他才是那個大婚了九十九次的人。

據劇的設定,我在路過坤寧門時,會被張貴妃派來的人潑一糞水。

讓我在趙煜面前失了臉面,徹底失寵。

按之前的經驗,我該提前讓人把那太監捉下來才是。

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在路過坤寧門的時候,我出其不意大喝了一聲。

藏在坤寧門上的小太監一時間沒拿穩,連人帶桶澆了我一

于是,當趙煜一酒味回到寢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一個一糞水的人在地上暗地扭曲、爬行。

盡管如此,趙煜還是一

眼就辨認出了我,臉沉。

以他的格,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能沖上來掐死我。

沒想到他只是冷著臉,把被子丟在我的上:

房未,你打算明日如何向太后和百代?」

「誰說不能房的?」

我叉著腰從地上爬起來,聞到惡臭味的趙煜不經意地皺起眉。

「難道陛下您的有所殘缺,故不能房?」

趙煜的佛串在手里生生一斷了,眼神幽暗:

「為了給秦楚守節,你為一國之后……」

大紅的喜袍,昏暗的燈,襯得他眼尾的人痣愈發迷人。

于是他還有沒有說完,我一個沒留神踩到了散落的珠串。

就這麼撲了上前,蹭了趙煜一的糞水。

終于,他忍無可忍,一子打暈了我。

4

第二日早會,后宮的幾位妃子就來拜見我這位新后。

囂張跋扈的張貴妃又是姍姍來遲。

只見笑地靠在榻上,撥弄著那長指甲就開始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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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陛下才在皇后那里住了一夜,今兒個一早就下旨帶臣妾游玩江南了。」

「皇后娘娘不會怪臣妾分了陛下的寵吧?」

我波瀾不驚地吮了口茶:

「本宮怎麼會怪你呢?說起來,本宮和貴妃的關系可不是陛下所能比的。」

聽到我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張貴妃一時有些發懵:

「臣妾讀書雖,但臣妾記得和皇后娘娘祖上三代……」

眼看著要回過神來,我上前含脈脈地執起的手,打斷了的思路:

「本宮出相府,貴妃出帥府。文武兼濟,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何至于為了一個男人落得姐妹相殘呢?」

邊上腦的淑妃也出言相勸,一臉「嗑到了」的表

「張貴妃,皇后所言極是,后宮姐妹應當團結互助,『合墓共』。」

張貴妃若有所思。

外頭的奴才來稟報:

「貴妃娘娘,陛下派來接娘娘的車馬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我眼珠一轉,就往貴妃的懷里摔。

張貴妃下意識扶住了我,于是,我們兩個就這麼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抱在了一起。

整個坤寧宮一下子靜了下來。

突然,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黎淺淺,孤讓你管后宮不是讓你為難后妃……」

走進來的趙煜著一明黃的龍袍,看到我和趙貴妃抱在一起的這一幕。

一整個瞳孔地震,話音也戛然而止。

趙煜刻意忽視我的存在,語氣生了幾分:

「貴妃,孤在外頭已經等了許久了……」

我抱著貴妃眼泛淚花:

「張姐姐,妹妹才扭傷了腳……」

張貴妃為難地看了看我,又抬眸看了看趙煜。

我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終于,張貴妃下定決心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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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以為,下江南您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而且以您這樣卑微的……唔……」

我好像發了貴妃什麼奇怪的 BUG,趕手捂住了

趙煜直接氣笑了,邊掛起清淺的弧度,眼神冰冷得能殺人:

「黎淺淺,你邊是沒太醫嗎?要孤的妃子來伺候你?」

我把頭埋進張貴妃的懷里,聲音糯:

「江南風吹日曬,臣妾心疼姐姐……」

張貴妃的心都要化了:

「還是妹妹知道心疼我……」

趙煜終于忍無可忍,想一個箭步沖過來掐死我,卻被張貴妃直接撂倒在地。

我看得目瞪口呆,沒忍住給張貴妃豎了個大拇指。

俠,好臂力!

「陛下,皇后娘娘才幾歲,同小孩子計較,非君子所為。」

趙煜生無可地趴在地上。

他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5

趙煜下江南后,后宮姐妹愈發無聊起來。

于是,我召來張貴妃、淑妃和賢妃,一道商量怎麼打發時

沒想到,一向文靜賢良的賢妃此刻卻神神地開口:

「臣妾倒是知道,京城里新開了一家南風館。」

南風館?那不是……嘿嘿嘿。

沒想到,張貴妃和淑妃都斷然拒絕。

張貴妃說我還沒有好,還是別到跑。

腦的淑妃則說自己要等著趙煜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于是,我給賢妃遞了個眼神,同道中人,賢妃自然懂。

當晚,我和賢妃兩個人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了南風館。

賢妃一口氣點了十個小倌,招呼我:

「黎妹妹有什麼喜歡的,盡先選去。」

不得不說,賢妃的眼就是好。

這十個小倌之中,有公子,也有清純甜年。

我這邊還有些無所適從,賢妃已經練地拉過一個模樣不俗的年:

「弟弟莫怕,唱支曲來聽聽。」

賢妃面相清清淡淡的,平日里與世無爭。

沒想到私下里居然是這樣的人,看錯你了。

幾口酒下肚,暈乎乎的我勉強維持住神經最后的幾縷清明,打了退堂鼓。

好吧,我承認我慫了。

發瘋歸發瘋,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呢。

「姐姐,我,我先出去醒醒酒。」

賢妃正左擁右抱,也顧不上我。

于是,我便獨自出了門,卻迎面撞上一個冰冷結實的膛。

撞上的人看到我時,他的目微微一凝,旋即暗沉下來:

「黎、淺、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出了我的名字。

「你不是扭傷了腳嗎?」

我犯著酒困,茫然地抬起眸。

在冷冷的月下,對方一雙桃花眼泛起淡淡的涼意,驚艷而招人。

我往他懷里塞了一錠銀子:

「嫖娼犯法,自己去玩,乖。」

對方看著手里的錢陷了沉思:

「黎淺淺,你看清楚,我是誰?」

我的眸清晰了幾分,覺得眼前這人分外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因為醉酒,我在他愈發幽暗的眸下頭疼地扶了扶頭: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家樓下賣羊串的老板。」

對方陷了死一樣的沉默。

他緩緩開口,冷若冰霜的眸子里席卷了狂暴的暗涌:

「黎淺淺,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是誰?」

「唔……爹……」

面前的人終于不鬧騰了,任由我抱著他耍酒瘋。

好久他才憋出一句話:

「其實……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酒勁翻涌,我的意識漸漸消散。

最后留在我視線里的,是那抹清淺的人痣。

6

我醒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趙煜的影。

看來是起猛了,再睡會兒——

趙煜冷著臉拎起我:

「黎淺淺,你為一國之后……」

「趙煜!」我大喝一聲,反倒把他嚇了一跳,「你為一國之君,居然假借下江南的由頭在南風館做小倌,實在是……」

我頓了頓,終于想出一個恰如其分的形容:

「世風日下。」

就在我和趙煜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忽地外頭傳來叩拜的聲音:

「恭迎國師大人回京——」

我忙提上鞋出去瞧。

馬車里的人被一簾月白的輕紗遮擋,約瞧見里頭的人坐得端正。

一陣清風拂過,掀起輕紗的一角。

里頭的人一襲白勝雪,銀發下那散漫的眸子似乎穿過無數在道路兩旁叩拜的百姓,落在我的上。

但是只一瞬,他的目便已淡淡地收回。

無論多次,我都會被秦楚的初見所驚艷。

艷是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過耀眼。

而驚是因為……他的頭上浮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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