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竟有一天,迫于勢,竟要去一趟昆侖鏡。
若是拿到三青石,再拿碧云珠,還魂鈴就能全部覺醒了。
年錦書和雁回心里都清楚,他們修為若去昆侖鏡,可能要九死一生,太過冒險,年錦書唯一慶幸的是,哥哥和薛嵐不在。
上一輩子的悲劇,不會重演了。
為了阻攔涼箏真的用白骨哀屠城,可能要去一趟昆侖鏡,還魂鈴覺醒,比屠幽州城要……溫一點。
若是涼箏哥哥犯了這罪業,今生怕是和飛升無緣了。
雁回給年錦書倒了一杯茶,聲音稱得上是溫的,他問,“阿錦,你怎麼知道還魂鈴覺醒后,能肆意穿梭時空?”
年錦書,“……”
實不相瞞,若不是被你氣死,我已是仙界逍遙長生的,又又颯的仙子,還魂鈴也有了靈,天天吃得開心,玩得開心,他說不定都恨死你了。
雁回這話勾起了的悲憤,上輩子歷經艱辛,手刃仇人,拯救西洲大陸,好不容易飛升了,容易嗎?
被雁回打回原形,重來一遍。
“我勸你不要再提。”
雁回,“……”
三人簡單統一了意見,選擇還魂鈴覺醒,那就要去一趟昆侖鏡,怎麼說服魔王,讓他們去一趟昆侖鏡,就是年錦書要想的事。
涼箏說,“他,不得不去,若他也去闖關,你拿到三青石概率會大增。”
“為何?”年錦書腦大開,“人計?”
雁回臉瞬間沉了,涼涼地看著他,你了一個南歸還不夠,還要去魔王,南歸勉為其難就接了,畢竟也是他。
敢去魔王,看他不打斷的!
年錦書這話一落就察覺到雁回的臉,著頭皮出職業的微笑,“開玩笑,開玩笑。”
“這是什麼玩笑,能開嗎?”
年錦書被訓了一句,角一扯,努力地回想雁回是否過修,能反擊一下,可腦補了上輩子,這一輩子,竟都沒有他的桃緋聞。
他竟然一頭栽在石榴下。
竟……還的。
年錦書痛快認錯,“我錯了!”
涼箏輕笑,“倒也不必人計,他得不到我的棲梧桐,自然會打還魂鈴的主意,主要魔界公主再患離魂癥,或出了一點意外,昏睡不醒,他就必然需要還魂鈴。”
雁回和年錦書茅塞頓開,這一招妙啊,離魂癥難以辨別,只要公主昏睡,眾人大概率會覺得又犯病了。
魔王拿不到涼箏的棲梧桐,那就一定需要還魂鈴。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想辦法,挑起魔界斗,攪得他腥風雨,你想辦法,拿到三青石和碧云珠。”涼箏和雁回接不到魔王,也只有年錦書有辦法了。
年錦書,“行,我知道了。”
雁回送年錦,沿著鵝卵小徑往外走,難得的二人時,年錦書眉目帶著一抹薄紅,“你收到我的信箋了嗎?”
書可喜歡?
“收到了。”雁回語氣聽起來平靜無波。
沒有想象中的歡喜,這讓年錦書有點高興,天天寫書給你,你一封都沒回也就罷了,竟還不高興了。
雁回卻想問年錦書,這些年來,除了我,可有誰令你心過?
蕭長楓,不值一提。
那南歸呢?
你是否,對他有些許心?
你并不知道南歸是我,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
截然不同的兩子,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南歸?
應該是喜歡南歸的!
雁回眼神鷙,他這子已十余年,也不見得年錦書喜歡他,可從幻境后,的心境就變了,喜歡幻境里,那肆意風流的雁回。
并不喜歡沉穩清冷又沉默寡言的雁回。
在不夜都時,雁回就下定決心,喜歡什麼樣的人,他就扮演什麼樣的人,他能扮演一輩子,既然喜歡幻境里的雁回,他就扮演幻境里的雁回。
可有一天,他戴上了面,真的變了南歸,而年錦書并不知道是他時,竟有些晦的喜歡,這就讓他心境大變!
去他的扮演,他就是他!
憑什麼不喜歡他,卻喜歡一個偽裝的他?
那喜歡的人,是他嗎?
“你和魔王常見面?”雁回問,語氣已控制不住的酸。
“不常。”
“重生殿里,為何一院的白薔薇,那不是你最的花嗎?”雁回問,“宛平城,也是院子的白薔薇。”
年錦書,“……”
這特麼是喪命題。
問題是,他要種白薔薇,與我有什麼關系,這也能怪罪我?
怪我太嗎?
“我們不。”年錦書求生極強,停下腳步,倏然雙手抱著他的腰,在他懷里仰頭滴滴地看著他,“雁回哥哥,這飛醋吃得毫無道理啊。”
雁回仗著比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年錦書困地皺眉,在他上嗅了嗅,“你上這味道……有點甜……”
雁回心神一慌,倏然抬起的下,低頭吻了上去。
糟了,就顧著換服,上的香留著,若是被年錦書察覺到了,他豈不是要翻車。
一想到南歸說了什麼混賬話,那簡直是修羅場。
不能翻車!
這件事要死,都要捂。
他的吻,霸道中帶著一抹掠奪,又急又熱切,他單手抱著年錦書,坐在花墻旁,一邊親著,一邊摘了一朵花,別在耳邊,聲音含著十足的**,掩飾了他的慌張,“香嗎?”
這花,香得有點甜。
年錦書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側頭就看到一朵大黃花別在耳朵邊,再配上今天這一淺綠繡白薔薇長,真是……夜濃審!
夜濃見他們一前一后地出來,年錦書耳朵上還別了一朵大黃花,角了,問年錦書,“他怎麼離你那麼遠?”
“大概是……害?”
誰知道呢,年心事好難猜啊,在浴池里那麼孟浪,接個吻竟會害。
夜濃和年錦書離去后,包子說,“公子,今天在簪花樓前那一箭有古怪,我很清楚地看見是從遠過來的,不是半夏公子的人出,殺了半夏公子的箭,也不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