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笛聲真是……催人尿下。
又尖銳,又難聽,還斷斷續續,如一口氣沒上來似的。
薛嵐卻閉著眼睛,真極其陶醉,笛聲好不好聽不知道,可他卻拿出了音樂大家的架勢上,年君姚扶著額頭。
他做了什麼孽?
先是被妹妹不知分寸氣得半死,又要聽弟弟這催人尿下的笛聲。
這一晚上過得一言難盡。
薛嵐一曲吹奏結束,自我覺不錯,問年君姚,“大哥,我吹奏如何?比起雁回也是不差吧。”
年君姚從小就疼年錦書和薛嵐,一直也把薛嵐當親弟弟來呵護著,他看薛嵐濾鏡是極厚的,甚至比薛浩然都要厚。
可濾鏡再厚,也經不住這麼糟蹋。
“有清心醒腦之效,尚有……進步空間。”
薛嵐,“……”
雁回和年錦書的池子胡鬧了一個時辰,和年君姚預計的差不多,被薛嵐暗中吐槽了一遍,這雁回不行啊。
一個時辰也太短了。
該給他補補。
一定是這幾年被雁夫人打壞了,中看不中用。
年錦書因這一事,好幾天都避著雁回走,這一次弄得太過火了,且醒過神來,知道水晶球外有人看著,簡直得無地自容。
幸好大哥來一次,再過來要幾個月,不然一定逃不了一頓毒打。
“我給宛平城丟人了!”
意志不堅定!
唾棄!
只怪人喝醉太人,不是的錯。
雁回微醺,卻沒喝醉,自己做過什麼,自是知道,有這水晶球,的確不太方便,他可不想自己和年錦書做這種事被人看一遍。
下一次,要克制一點。
酒太香了,月太了,人也太勾人。
他心底本就有點火氣,被年錦書一點就著。
年錦書見到他就如被踩著尾的貓,跑得極快,林述安都好奇,“主,夫人怎麼見到你就跑?”
“你去問。”
林述安可不敢問,門弟子誰敢和年錦書太過親近呢?
主的冷臉沒看夠嗎?
上一次林述安做了一道甜品,被年錦書夸了一頓,第二天林述安就要負責整個仙門的餐飲,一整天泡在廚房里,什麼都做不了。
他是怕了。
“躲著我做什麼?”午后,雁回回驚鴻院,就在書房練字,年錦書進來見到他就跑,被他喊住了,年錦書,“誰躲著你?”
“是嗎?”
年錦書輸人不輸陣,心想著那天被大氅這麼裹著,旁人也見不到什麼,名聲壞了,也是雁回名聲壞了,和沒關系。
是的,和沒關系。
這麼安自己,真有奇效。
年錦書和雁回都剛出關,不需要再一次閉關,每天只要靜坐修煉就好,又被困在不夜都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逍遙。
雁回招招手,神戲謔,“過來!”
“做什麼?”年錦書十分警惕地看著他。
雁回似笑非笑地看著,自那天的竹林暖池里吃飽喝足后,他在面前就有一副壞子的模樣,有點眼,又想不起來哪兒悉。
“你猜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