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年君姚眼皮一直跳,不夜都和宛平城已是姻親,不可分割,他也不是心如鐵石,不通理之人。
可此事,太過離奇,不為正道所容。
“此事一定要瞞好。”
雁回說,“我知道。”
年君姚沒好氣地問,“還有事瞞著我嗎?”
雁回慌忙答,“沒有了。”
涼箏倒是有,可他這一和仙門安危無關,心安理得地說,“沒有了。”
船尾聽不到他們三人的聲音,年錦書知道涼箏畫了隔音符,抓著薛嵐問,“我昨夜醉酒,在雁回面前,可有失態?”
薛嵐模仿著的聲音,抓著白靈來表演一把昨晚是怎麼抱著雁回,又是腰,又是啃手,又是掛在他上當掛件的。
年錦書看得恥炸,一副我不聽,你放屁的態度。
薛嵐,“清醒點!”
年錦書趴著捶桌,“我丟人了!”
白靈說,“姐姐喝醉了,又不記得,沒關系的。”
薛嵐神補刀,“我和大哥幫你記得。”
年錦書驚呆,“大哥也見到了?”
“見到了!”
年錦書自暴自棄,“大哥啊,我給宛平城丟人了。”
可惜年君姚聽不到。
薛嵐笑趴了,年錦書回過神來,“大哥都見到,為什麼讓雁回扶我回房,竟然也不說我一句?”
“你問大哥啊。”
“我不敢!”年錦書打他手背,“我活膩了嗎?”
幸好有一個隔音符,年錦書怎麼捶桌,船頭也聽不到。
“我再也不喝酒了!”
船頭。
年君姚提起了蕭長楓之死,涼箏和雁回都頭疼不已,他們和蕭長楓不深,也沒什麼好,卻也沒想過要他死。
此事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涼箏說,“我問心無愧。”
雁回問,“你這琴,有什麼特殊之,你竟如此護著?”
涼箏溫一笑,卻不作答,幾人一起長大,也深知彼此脾,涼箏不愿說,年君姚和雁回也不迫他。
“九云山一定會發難。”雁回在煮茶,舉手投足都是百年世家公子的禮儀規矩,甚是優雅好看,他緩緩地給涼箏和年君姚都斟了茶,“一場惡戰難免。”
涼箏已說問心無愧,自是不會在意。
他捧著茶,暖著掌心。
年君姚說,“就怕會引來仙門百家大混戰。”
“那鬼王,究竟是什麼份?”涼箏眉心微擰,“你在幽州城可有見過他,我看他非魔非鬼,很是神。”
“我在幽州城,都在閉關,打探消息要給包子,在我的幻境,我已殺過他一次,所以他一定不是真,只是一個傀儡。”雁回非常反鬼王看著年錦書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心生不悅,他覬覦年錦書。
男人看人的目,一目了然!
那是占有!
雁回在魔界修煉,為了不惹是非,極走,就是怕被人看穿份,常年閉關,一出關,除了包子匯報事,也不外出。
“我見過魔界幾名長老和易行的人,這鬼王裝扮,也不像魔界中人。”
“他一定和魔界不開關系。”涼箏蹙眉,“知你的一切,還能設圈套引我來彩云島,又要棲梧桐……”
他要棲梧桐做什麼?
他們對魔界知之甚,鬼王就一個名字,也不知是真名,是假名,更是無從查起,涼箏看向船尾的鳶兒。
不管發生什麼事,棲梧桐,一定要在他邊。
楚鶯歌等人劍飛行,比鳶船快,鳶船行到一半時,涼箏年君姚和雁回同時已接到書信,讓他們去凰城。
薛嵐也接到東林堡的傳訊。
薛浩然還罵了他一句,為什麼不勸著涼箏和年錦書都出兵,蕭長楓死了,這筆賬要算在凰城和宛平城頭上。
“無理取鬧。”
小錦書和二哥有有什麼錯?
年錦書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事,“雁回,不管九云山弟子說什麼,你往返幽州城的事,可不要認。”
這罪名認了,那就洗不清。
不夜都本來就魔氣繚繞,若是認了,仙門百家一定會圍剿不夜都,當年白骨皚皚的一幕,又要重演!
怕了!
也好,雁回也好,上一世都經過仙門討伐的苦楚,知道眾叛親離的滋味。
雁回心中一暖,“好!”
鳶船到了凰城。
凰城在西洲大陸中間,是一座陸城池,自古以來,凰城占地都廣闊,修建了百座瞭臺,仙門主城修建得金碧輝煌,巍峨高聳,遠遠看去如一座宮殿佇立于群山之巔。仙門主城下,百姓安居樂業,若有妖邪來襲,凰城一日必達,降妖除魔,守護一方安定。
蕭瑾在看著那華麗的鳶船飛過半空,眼神鷙,他死死地握住了劍柄,他一直對獨子蕭長楓給予厚,不曾想過他竟喪命于境里,所有人都活著回來了,就他子慘死,若無謀,他絕對不信。
九云山弟子已把一路上的事細說一遍,蕭瑾對年錦書和涼箏的恨意,已到頂峰,若非他們守著兵,蕭長楓就不會死!
蕭瑾夫人已哭得暈過去數次,卻直背脊隨他來凰城,討一公道。
這一群人,都是罪人!
凰城家主還林,夫人陳素素,膝下僅有一子涼箏,可凰城仙門卻分好幾個派系,家是宗祠家族,還林雖是仙門家主。族中有三名德高重的長老,都是家長輩,且子嗣繁盛,涼箏堂兄弟就八人,個個都等著把他拉下臺。
年錦書知凰城斗是上一世蕭長楓說的,他一直都關注凰城斗,凰城這一輩也是人才輩出,所以斗爭更激烈,一個廢了的主,想要站穩腳跟,并不容易。
鳶船落在凰城廣場中央。
五推著涼箏下來,還林不必應酬這一群二代們,東林堡,宛平城和九云山的人都齊聚凰城,且已安排了住,涼箏一下來就被還林書房。
其他人各回各仙門別院,凰城和宛平城一樣都準備了一個仙門別院安置各大仙門的人,幾人簡單地和還林打招呼后,劍飛行出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