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生氣,“主人,你斟一杯茶,我再潑他。”
涼箏以拳抵,食指微微蹭了蹭鼻尖,掩飾了他的笑意,他的靈在他面前總是溫可,若有人欺負他,就會變得極其護短。
多年來鳶兒無實,在凰城他聽到閑言碎語時,他只會沖到欺負他的人前齜牙咧,又打不到,一直是鳶兒一大憾。
蕭長楓,“你們……”
他都氣炸了,茶杯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潑他,砸他,定是有人手腳,涼箏,雁回和年君姚絕不可能做這有失份的事。
“薛嵐,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口大鍋扣下來,薛嵐一不做二不休,罪名都擔了,怎能白擔,他也想潑他一杯熱茶,被年君姚握住了手腕。
“不鬧!”
“大哥,他冤枉我。”
年君姚其實也覺得是薛嵐,他安地拍拍他的手背,“沒事。”
鳶兒開心地坐在涼箏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主人,誰欺負你,我就打他,好不好?”
涼箏五歲后就不曾和子如此親過,哪怕是夫人都很擁他懷,他和鳶兒雖親無間,卻不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小玲瓏,芳香四溢,就這麼地鑲在他懷里,契合又綿,不知禮儀,也不懂男有別。若無骨地坐在他懷里,像是沒長似掛在他上,時不時喊一聲主人,喊得涼箏心神一。
這對涼箏而言,是最甜的折磨。
“好!”意念里,他的聲音含著笑,可臉和耳朵都悄悄地紅了。
蕭長楓被無視了,心里更是憤怒,“涼箏,你還在逃避我的問題。”
薛嵐真想撕他,“蕭長楓,你有完沒完,我二哥都氣紅了臉,你還得寸進尺!”
氣紅了臉的涼箏,“……”
不,我沒有!
雁回和年君姚也好奇地看向涼箏,這被氣著了?
家主自從坐上椅,遠籌帷幄,可曾被誰氣過?
涼箏第一次覺得尷尬,若是被他們見到鳶兒如今若無骨地躺在他懷里的模樣,怕他的形象真是崩塌不回。
“蕭長楓,你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棲梧桐被護主還擊,又非涼箏哥哥的功法,你們九云山的人,習慣口噴人嗎?”年錦書冷笑地看著他,“不辨是非,不懂恩,這就是你們九云山的風氣!”
蕭長楓微微一怔,“錦書,我……”
薛嵐忍不住開嘲諷,“不屑被魔族樂所救,你出去找死啊,誰攔著你?”
楚鶯歌出言辯解,“薛二公子,蕭公子是為了整個西洲著想,你不要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
“你們配嗎?”薛嵐冷笑,“我二哥都懶得和你們多費舌。”
涼箏一手摟著鳶兒的腰,免得掉下去,心里卻想著另外一件事,這椅,是不是要重新打造,有點小了。
鳶兒說,“主人,你是氣紅了臉嗎?”
涼箏沉默。
鳶兒氣不過,“鳶兒再打他。”
涼箏圈著,“別,坐好,我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