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和錦書名義上的未婚夫妻,還魂鈴也沒覺醒,我在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還魂鈴覺醒。”雁回面無表,“是我的仇人。”
“如此甚好!”楚飛霜輕笑,溫地拂去雁回肩膀落下的一瓣桃花,“貪溫暖的人,終究會被火灼傷。”
雁回目送著楚飛霜離開,目掠過一抹寒霜和鷙。
眼底一片微紅。
他恨!
從小,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眷,依,哪怕是錦書送的兔子,都被紅燒了一道菜,甚至他全部吃下去。
奪走了他所有的。
僅剩的一點溫暖,他藏著,掖著,小心翼翼,不敢為人知曉,可知子莫若母,他藏得再深,也會有破綻。
娘,你在要我的命!
年錦書檢查自己的儲袋,珍貴品都已帶上,還準備了三大袋零食放在儲袋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也整理打包好。
倏然聽聞院有石子擊在窗戶上的聲音,年錦書心有所,踏出門外。
一名戴著面,一玄長袍的男子坐在桃樹下,落英繽紛,月,好一副絕又溫的夜景圖。
南歸卻和溫夜格格不。
年錦書小碎步跑過來,環顧四周,“你瘋了?”
“阿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南歸聲音沙啞而挑逗,在月下還撐著一副自認為很包的姿勢來,“伊人在水一方,可否思君?”
年錦書訂婚宴上驚心魄走一遭,心穩如老狗,槽多無口,“你沒回魔界?”
南歸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年錦書,男子一玄,勾勒得他的腰越發細,他微微俯時,宛若一株青竹,姿筆直又拔,彎出一道極的弧度,“阿錦把我帶來西洲大陸,要負責的。”
年錦書歷經一世,一顆心死絕,除了能欣賞手細腰,對男子這般撥姿態無于衷,“我開還魂鈴,送你回魔界。”
從此天各一方,不要糾纏!
“我見到你的未婚夫婿了。”南歸說。
年錦書笑得炫耀又得意,“我夫君天下第一。”
南歸噗嗤一聲,聲音意外有點清朗干凈,他咳了兩聲,“我時,也是第一。”
年錦書看著他的面,不想他傷心事,他這段看著就像一個人,被火燒毀了臉太憾,南歸說,“有何用,你的夫君是西洲仙門的廢材主。”
年錦書一笑,“他能接蕭瑾的劍,可不是什麼廢材,雖不知何故要藏實力,他修為可能在我大哥之上。”
南歸,“……”
這丫頭什麼時候如此聰慧敏銳了?
“你既在現場,那魔是怎麼回事?”
南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也是魔界之人,你怎麼不懷疑是我作祟?”
年錦書從未想過是南歸作祟,南歸雖是魔界之人,卻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你不會濫殺無辜。”
“你錯了!”南歸淡淡說,“若所有人傷你,婦孺,我皆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