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晚沒好氣睨他一眼:「睡覺。」
「你是不是真的介意我這麼疼兒?」陸延修認真問,顧及的想。
陸聽晚正要說話,睡不老實的小公主把一條小到了的臉前,打斷了。
陸延修見狀,輕輕將小公主的拿開。
「我要說真介意,你還能像對我小時候一樣對啊?別說打了,你能兇嗎?」陸聽晚問他。
陸延修緘默半響,認真想了想,最後有些不太願給出答案:「我可以嘗試改。」
陸聽晚抿笑了笑:「看你那昧著良心的樣。自己兒,我還能真介意啊。」
陸延修立馬開心了。
這要是真吃兒的醋,他是真的得要顧及的,那他可太難辦了,畢竟兒又這麼黏他,他得兩邊為難,讓他怎麼忍心。
「我疼都是因為你,我這是屋及烏,越是疼就越是說明我你。」陸延修得了便宜還賣乖,雖然說的是真心話。
「你倒是被你兒教得越喜歡把掛在上了,以前讓你說一下,跟要你命似的難為。」陸聽晚上不饒人,心裏卻開心。
陸延修笑笑,沒說話,心裏滋滋。
這個兒確實帶給了陸延修太多他不曾的幸福和溫暖,也改變了陸延修很多。
就比如陸聽晚說的,以前的他從來不會把掛在上,不管是還是親,一直都是斂、不懂表達的。
唯一一次說陸聽晚還是在機場追回的那一次,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連在朝九面前親熱一下他都不自在。
整個就一不懂風花雪月的老古板。
現在不一樣了,小公主一天要抱著他說上幾十次「爸爸」,不就深告白。
剛學會說話那會兒,更是一天到晚都在說「寶貝爸爸」,時間久了,還真就將鋼鐵直男陸延修給化了,一直只會用行做事的他現在也學會了將流於表面。
以前是陸聽晚主的多,現在反過來。
兩人著聲音在說話,陸聽晚一直讓他睡,畢竟他第二天還要去公司,還要照顧粘人的臭屁,可他今晚話特別多,多到陸聽晚都想幫他回憶回憶他寶貝兒被男孩子親了的事來刺激刺激他。
陸聽晚睡了過去,房間也跟著安靜了。
陸延修看了看另一邊睡著的小公主,又看看懷裏的陸聽晚,輕輕將陸聽晚的左手抓握起,放到邊,親吻了吻腕上的疤。
當時心太狠,割得太深,即使用再好再久的去疤膏,也沒什麼效果。
後來陸聽晚不讓他用了,說除了影響觀,這個疤已經不影響的心了,已經完全走出來了。
可陸延修還記著,並且像這個疤一樣牢固到永遠都不會消失。
陸延修抓握著纖細的手腕,指腹挲著那醜陋的疤痕,看著陸聽晚睡的臉,他整理著心,準備睡。
以前的他,因為帶陸聽晚,也為了給陸聽晚樹好榜樣,所以作息一直規律,沒有煩心事的時候,可以說睡就睡。
而現在,他卻是要做一兩個小時的準備才能讓自己睡著,並且睡眠永遠淺,一驚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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