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翾的問話并沒有引起下跪子的注意，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賤婢，你陷害王妃的事已經敗，還不乖乖伏誅。”夢春冷聲道。

“哼，恨只恨我手下留，沒能送你去見閻王，如今被你們抓住，我也無話可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阿蘭冷聲道。

“或許，我應該你蕭芊芊對嗎？”凌若翾淡淡道。

房間靜默良久，眾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下跪的阿蘭，會是那個失蹤已久的睿王側妃蕭芊芊嗎？不是有傳言睿王出事之后，就連貴太妃都在府里自縊了，當初連一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哼，凌若翾，你果然是好眼力，居然被你認出來了，也罷，那我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語畢，蕭芊芊掙開束縛，站起來，揭下臉上的人皮面，果然是蕭芊芊本人。

“你有什麼想說的，那就說吧，我自認為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呀。”凌若翾沉聲道。

“沒有嗎？還是說您貴人多忘事，再或者說，人命在你的眼中本不值得一提呢？”蕭芊芊冷聲道。

“這話是從何說起呢？”凌若翾疑道。哪里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個蕭芊芊了，最的睿王不是還活著嗎？只不過是被廢掉了武功，住在攝政王府的北苑，雖然有侍衛看守，可是在食上什麼都不缺，每天還有小廝專門給送水果跟糕點過去，若是他想喝酒了，跟門口的侍衛說一聲，就會有人給他送去，這日子過的哪里像一個罪犯，都快趕上皇上的待遇了呢。

“從何說起？呵，看來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爹、還有王爺、太妃，都被你害了，你還說這跟你沒有關系嗎？”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睿王那是謀逆，是造反，要不是我家王爺跟王妃力保，就睿王的罪，那是要殺頭的，你爹更是該死，參與謀反，罪該誅滅九族的，只殺你爹一個人，已經算是皇恩浩了。”慕兒冷聲道。

玉宸帝跟太后、皇后可是還在王府呢，恭維皇上的話自然是要說一些的，世界上有哪個是不喜歡聽好話的呢。

“什麼罪該滅九族啊，玉宸帝本來就比不上睿王，若說是治國，就應該是鐵腕治之，這樣朝廷才不會有那麼多的貪污吏。”蕭芊芊冷笑道。

“混賬，蕭芊芊，朕念你是子，年不懂事，才放過你的，你居然不思悔改，反而潛攝政王府謀害攝政王妃？真是將你千刀萬剮也不解恨，來人……”玉宸帝怒聲道。

也不知道這玉宸帝是什麼時候來到這邊的，居然這麼巧的讓他聽到了蕭芊芊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辭。

“皇兄？”凌若翾驚訝出聲，這玉宸帝是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呢，還好剛才慕兒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語，只不過這蕭芊芊的所言可是會被殺頭的呀。現在只能祈禱玉宸帝不會嚴厲罰蕭芊芊吧。

“哼，狗皇帝，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爹說過，先帝爺本來選中的皇位繼承人本不是你，只是別人不愿意當皇帝，先帝才選擇了你的，你當政多年，不是南方水患就是疫病叢生，你可知道這都是上天再預示，你這個皇帝該下臺了。”蕭芊芊依舊不知死活道。

聞言，玉宸帝已經是怒火中燒，他知道自己能當上皇帝，那是因為祺王不肯做皇帝，才到他的，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兢兢業業，勵圖治，就是希能把云裳國變的更加好，而且云裳國也的確是往好的放向在發展了呀。

可是為何還是有人想要推翻他，說他不配治理云裳天下呢？或許，自己當初就應該讓父皇無論如何都讓祺王做皇帝，若是那樣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混賬，你胡說什麼呢？皇上勵圖治，使得云裳國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的，你等賊子不思報國，反而謀逆，難道還要把你們的錯全部推到皇上上嗎？”凌若翾冷呵道。

這個蕭芊芊真是腦袋讓驢給踢了呀，你想死那是你的事，為何還要拉上祺王府一百多條命呢，若是玉宸帝因為這幾句話的刺激，本來就對攝政王府有所忌諱的，那他們好不容易換來的平安，又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呢。

凌若翾的話一時間讓蕭芊芊無從開口，的確是這樣的，將所有的過錯推給玉宸帝，似乎的確是有些太冤枉了玉宸帝了，只不過，睿王自習武，就這麼被廢掉，還被關在攝政王府里，這樣的日子睿王如何得了呢。

“蕭芊芊，我知道你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睿王，否則你不會易容潛王府，還那麼心的在我食用的魚里下毒，可是一個人，就不要給他負擔。”

“行了，凌若翾，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睿王心中只有你一個人，當初他謀反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得到你，他居然還愿意接你肚子里的孩子，還要讓來做皇后。我們這些跟在他邊的人，本都不要想著能得到他的正眼相待。你可知道，我們三個人在府里相互爭斗，可是都沒有用，他不得我們相互爭斗的死了。”語畢，蕭芊芊的淚水劃過臉龐，可見心中的苦楚。

“蕭芊芊，你要明白，睿王不論有什麼理由都不是他想要謀反的借口，你們三人都恨我無聲無息的奪了原本屬于你們的寵，可是你們知道嗎？他卻打著我的旗號，總是做傷害我的事，這是我不會原諒他的。他謀反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魔作祟，跟我沒有關系。”

“好了，朕沒有功夫聽你們誰對誰錯，蕭芊芊，攝政王妃原本也就不屬于睿王，你恨也沒有用的，睿王一切都是癡心妄想的，云裳國有朕，還有朕的親弟弟攝政王幫朕守著，誰都別想破壞云裳國的安寧。”玉宸帝冷冷道。

聞言，凌若翾終于可以舒一口氣了，只要蕭芊芊的話玉宸帝不往心里去，那就好辦，若是因為蕭芊芊的幾句話惹的玉宸帝心中有了疑慮，那麼攝政王府上下，恐怕不會有好啊日子過啊。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的事比比皆是，有的人能安然退，也有的人會有恃無恐，甚至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祺王跟凌若翾深知這個道理，這就是祺王一直拒絕直接批閱奏折的原因。

即便是奏折送到了攝政王府，祺王也都是講奏折一一打開略的看一下，并將奏折按照輕重緩急的順序分類放好，再親自送到玉宸帝那里。顯然，玉宸帝很是滿意，祺王雖然已經是攝政王，玉宸帝也說了讓他協理朝政，讓他批閱奏折，但是祺王依舊沒有越過自己的本分，這也是他能保證攝政王府一百余口平安的原因。

仔細想想，或許當初玉宸帝就沒有想著真的讓祺王將這些都接手，所謂的攝政、批閱奏折，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也是對祺王的一點試探，若是祺王真的批閱了那些奏折，或許災難早已來臨。

“蕭芊芊，你走吧，本妃念在你癡心一片的份兒上，就不予你計較了，至于睿王，你大可放心，他會很好的生活在攝政王府，除了失去自由，其他的我會保證的。”凌若翾淡淡道。

這話蕭芊芊是很明白的，攝政王府高手如云，若是有人想害睿王，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人的自由都失去了，其他的還會在乎嗎？

“那你能保證給他的飯食都是葷素搭配嗎？保證他能吃飽吃好，不會吃那些殘羹剩飯嗎？”

“呵呵，你在王府多日，難道你見過廚房的人給睿王送去的是殘羹剩飯嗎？”凌若翾不答反問道。

是啊，睿王沒人的飯菜都是按照他喜歡的菜送去的，有時候還有酒呢，每日也會送去茶點，除了沒有自由，飲食上還真是無可挑剔的。

“天氣也漸漸冷了，睿王的衫單薄，希你能多關心關心他，也不枉他深你一場。”蕭芊芊淡淡道。

這話就好像是在代后事一般，凌若翾忽的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莫不是這蕭芊芊想要求死吧。

果然，被凌若翾猜中了，蕭芊芊倏然起，面對玉宸帝行了一禮道：“皇上，我是罪臣之，按照國法我爹謀逆，是要誅滅九族的，一會兒我請睿王給我一封休書，然后你想殺我，或者是發配，我都無所謂了，只希你不要只是為了一時堵住眾人的口才留下睿王，一定要讓他平安的活著，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蕭芊芊冷冷道。

額……，凌若翾也是聽的十分詫異，倏然響起了小品里面的臺詞，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話說，為何非要說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對方呢，難道不知道人鬼殊途的道理嗎？

“好，想不到蕭天祿有你這樣的一個兒，也罷，你方才如此辱罵于朕，按照國法是要杖責一百，黥面、然后還要示眾三日后才發配的。”玉宸帝挑眉道。

“哼，皇上何必拿這些嚇唬我，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有什麼大招盡管來，我要是哆嗦一下，就不姓蕭。”

聽到蕭芊芊這麼說，凌若翾只能高豎大拇指說一句，你牛，我被你打敗了。恐怕不知道杖責一百足以要了人的命，還要黥面，那是要在臉上留下永久的記號的呀，更何況還要示眾。不用說別的了，就算是京城百姓的唾沫也足以讓想死了。

“等等，皇兄，您的帳算完了，我的帳可還沒算呢。”凌若翾淡淡道。

“哦？你的帳？”玉宸帝疑道。

“是啊，毒害我的帳，我可還沒跟算呢，本來有心放一馬的，可是如此的冥頑不靈，想想也是我太過善良了，要不然也不會總是有人想著要害我了。”凌若翾淡淡道。

“恩，你的確是太好說話了，這樣的人是不能放縱的懂嗎？”玉宸帝淡淡道。

“是，若翾知道錯了，那麼皇兄可不可以給我個權利，您不要跟一般計較了，你這麼置了，百姓們知道的是蕭芊芊怒龍，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兄你嗜殺，沒有容人之量呢。”

“那……這怎麼辦？”

“讓我來理啊，不論怎麼說，毒害王妃這可是著實的罪名，就算我怎麼置都不為過，百姓們最多說我是最毒婦人心，這可就是把皇兄摘出去了呀。”

“那好吧，就給你來理了。”玉宸帝淡淡道。

“是，多謝皇兄。蕭芊芊，你毒害本妃，依照國法，本妃是不能容你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