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全父子與凌若翾等人一起來到衛國公的墳前,正好看到兩個人,“外祖母?舅舅?你們怎麼在這里呀。”凌若翾疑道。
“我來看看我的老朋友啊。”隨即,老太君的眼睛看向了趙家父子道:“你……是小趙嗎?”
顯然趙全看到老太君也十分驚訝,快步上前恭敬請安道:“小的參見老太君,老太君萬福。”
“呵呵呵,真好,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見到你啊,這麼多年不見了,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老太君笑著道。
“老太君掛心了,老太君這些年子還朗吧。”
“好著呢。”老太君笑著道。當的目看向趙英俊的時候,當下就愣住了,這個年好生的面啊,似乎在哪里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趙管家,這位公子是……”老太君指著趙英俊道。
“哦,老太君,這位是我的兒子,英俊。”隨即轉頭,對趙英俊道:“快來見過老太君。”
“英俊見過老太君。”趙英俊躬行禮道。
“你的兒子?真是太像……”老太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全打斷了。
“老太君,自從衛國公去世之后,家中又遭變故,在料理完衛國公全家的后事,我就帶著兒子離開了京城,去了南方生活了幾年才回來的。但是每次來給衛國公掃墓的時候,都會看到石碑的很干凈,周圍還有許多的祭品,就想到一定是跟衛國公的朋友來此祭拜過了。”
“是啊,這一轉眼已經十幾年過去了,衛國公去世之后,又被強盜洗劫,可憐一家上百口一夜之間全部被殺,至今還是一樁懸案。”語畢,老太君已經淚如雨下。
“娘,您別傷心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相信這件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衛國公也一定在天上看著,看著那些壞人落網的一天。”
“是啊,天網恢恢疏而不,今日我就是來給衛國公驗尸的。”凌若翾淡淡道。
什麼?驗尸?這麼多年過去了,衛國公也變了一堆枯骨了,還能驗出來什麼?簡直就是再開玩笑嘛。再說了,開棺驗尸是對先人的不敬,這樣的事怎麼能做呢。這個翾兒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翾兒,這開棺驗尸是對先人的大不敬,你不可以這樣做。”鎮國公出聲阻止道。自己的這個外甥什麼都好,就是一點,太膽大妄為了,這都怪祺王,都是他縱容的。
“是啊,是啊,翾兒,聽你舅舅的話,不能來。”老太君也附和道。
“外祖母、舅舅,今日我跟趙管家前來,就是要給衛國公一個代,想他一個威名遠播的戰神,怎麼會如此想不開,既然可以出兵權那麼多年,就不會計較那麼多,若是他會發生這樣的事,除非是有人在他面前挑唆了或者說是藥所致。”
“你這話的意思是,衛國公是被人害死的?這不可能,衛國公府上都是自己人,怎麼會有人害自己的家人呢。”
聽到鎮國公這麼說,凌若翾忽然覺得的舅舅真是好可,好單純啊。偌大的一個國公府,指不定還有多別的府上的眼線呢,當面是忠仆,背地里捅刀子的事上輩子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本不相信這些所謂的忠仆。
“舅舅,前幾天你跟表哥在花園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抻著胳膊,可有此事?”凌若翾淡淡道。
“有啊,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表哥跟你說的?”鎮國公淡笑道。他沒想到這樣細枝末節的小事,居然會被凌若翾知道。他可是一直瞞著人的,就連自己的娘都不知道這件事啊。
“不,并非表哥告訴我的,而是舅舅府上的下人將消息傳出來的。只不過,恰巧被我聽到了而已。”
“我府上的下人?這怎麼可能?”鎮國公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府上的人多半都是跟隨他多年的,甚至很多都是幾代的奴才了。而且他府上的管家十分的盡心盡力,底細不清白的人是不會招進府里做下人的呀。
“舅舅,不但是在你的府上,就連祺王府都有別人的眼線,只不過我們都裝作不知道罷了。所以,在誰的府上都沒有而言。”
聞言,鎮國公點點頭,銅墻鐵壁一樣的皇宮,都會有消息走,更別提他一個小小的國公府呢,看來自己的這個外甥還真深藏不啊,以后都不用擔心的善良被人利用了,的善良只對善良的人,而對于邪惡的人,就會化小魔,讓他們風而逃的。大風小說
鎮國公最終同意了凌若翾對衛國公開棺驗骨,可是這畢竟是要打開先人的棺木,多是有些不敬的,怎麼說都應該請個先生先選個日子,再找幾個人恭敬的抬出來啊,難不就這七八個人就把人家的墳刨開,沒有上香,沒有供品的?
“舅舅,方才我說了,若是被人知道我要翻查衛國公當年的事,驗尸一事一定會有波折的,所以我沒有帶太多的人,就帶著幾個丫鬟出門就好。這樣的話,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會以為我是帶著丫鬟去采藥了。”
“好一招聲東擊西,你這個小鬼靈哦。”太君笑著道。
“那麼,外祖母是同意翾兒的決定了?”凌若翾抱著老太君的手臂撒道。
“同意了,同意了,鎮國公府的幾個家丁也給你搭把手,要不你們幾個,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有了老太君的發話,別說是家丁車夫了,就連鎮國公都親自手刨人家的墳了。
大約挖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了棺木,棺木很普通,并非一般的國公爺用的起金楠木,只是一般的柳木。這也是趙管家費了心思選擇的風水寶地了。
待棺木全部抬出之后,凌若翾分發給每個人一個小藥包,“這個藥包是防止尸毒的,衛國公已經去世多年,埋在地下,一定有許多的細菌跟毒素,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將藥包離才好。”凌若翾淡淡囑咐道。
眾人威嚴,哪個還敢將藥包隨意拿在手中,紛紛塞懷中,就怕一個閃失讓自己丟了命。打開棺木,里面只剩下一堆枯骨和一把長劍。想來這把劍一定是陪伴了衛國公許多年的吧。
“國公爺,今日小人打擾您了,是為了不讓害您的賊繼續逍遙法外啊,您若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們快點查出到底是誰害您的吧。”語畢,趙全跪地重重的磕起頭來。
趙英俊見自己的爹如此,不想要上前勸兩句,可還沒等自己開口,就聽,“英俊,跪下,給衛國公磕頭,用力磕。”
一旁的慕兒與夢春不理解了,就算當初衛國公對自己有恩吧,你這安葬了他們全家,也就仁至義盡了,又何必這麼多年放不下呢。
但是凌若翾可不會這麼想,方才,外祖母看著趙英俊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到了故人一樣,若是說跟外祖母這般年紀的,在朝中除了貴太妃的母親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逍遙王外,就沒有能跟外祖母年歲相當的人了,要說有,那也只是躺在這里的枯骨了。
躺在這里的枯骨?凌若翾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本來他就覺得這個趙全與趙英俊長的一點都不像,要說是父子,說出去都沒人信的。除非……
凌若翾想到這里,決定要驗證一下心中的想法,畢竟現在外人很多,有些話,也不適合問外祖母啊。
趙英俊剛站起,凌若翾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朝著他的上的腘窩打去,趙英俊一個不慎,摔倒在地,,瞬間就流了出來。凌若翾上前一步,抓住趙英俊的手臂,其名曰是要他展手臂為他包扎,實際上是另有目的的。
順著手臂、手指流了出來,滴在了衛國公的枯骨之上,且瞬間就被枯骨吸收,趙全以為是趙英俊的行為惹怒了衛國公,但是凌若翾角一勾,果然,趙英俊的份是值得懷疑的。
“大家不要擔心,這不是什麼奇怪的現象,而是枯骨長埋于地下,滴上去后,又經過太照,只是蒸發了而已。”
聞言,眾人才舒了一口氣,還以為這衛國公的英魂不散呢,方才還為趙英俊把汗的人,這個時候也放松了心。
凌若翾仔細的查看衛國公的骸,發現枯骨上有些淡淡的青,若是不仔細觀察,還真的很難發現的。
“你們看,衛國公的枯骨上有一層淡淡的青,看來,衛國公并非病故,而是被人下毒。”
“被人下毒?王妃,您說的是真的嗎?可是當初醫也沒有發現衛國公是中毒的呀,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方才英俊的滴在上面的緣故啊?”
“不會的,不會影響骨頭的。”凌若翾悉心解釋道。
“那麼,會不會是由于常年埋于地下,到地下泥土的影響,使骨頭發生了變化呢?”鎮國公提出自己的疑問道。
“不會的,尸有柳木的棺木存放,又放了防止蟲蟻的藥,絕對不會因為地下泥土的侵蝕就發生變化,我肯定,衛國公是中慢毒而死。”
“慢毒?那會是什麼毒?”趙全急急道。
“五石散。”凌若翾淡淡回答。
“什麼?五石散?”眾人齊齊驚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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