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景仁宮的時候,差不多人都已經到了,斐苒初向太後行了禮,然後座了,眼神卻是不斷地在搜尋著什麼,最後目終於落在了太後邊上的一個座位。
一張陌生又悉的臉龐映眼簾,一翠綠散花雲煙,一雙眉眼清澈亮,蓮青的服襯得的如凝脂,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了如沐春風,很是舒服。
斐苒初不在心裏嘆著,果真是個人,難怪,就連趙風也忍不住心。
對面的人見在打量著自己,也連忙站起來,恭敬有加地行了個禮,「清婉參見皇後娘娘,初次見面,皇嫂的氣度果真不凡。」
聲音如空靈之音,上天總還是有些不公的,有些人已經有了貌,可是這聲音卻也生得這般好聽。
「公主多禮了,公主遠道而來,還在這宮裏不要拘束。」斐苒初淡淡回道,看樣子,也不是個難相之人。
客套了兩句,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各菜品都一一上了,斐苒初看著眼前的菜,拿起筷子,卻有些猶豫了,喜翠本想拿出銀針試一下這些有毒沒有,可是卻被斐苒初暗地裏按住了手。
這可是太后的壽宴,就連太后都不曾這樣小心,要是自己用了銀針,就是對太后不敬,雖然太后可能不會說什麼,但是總歸心裏是不舒服的,現在趙風不在,不能惹怒了太后。
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喂到邊還不忘仔細聞聞,看有沒有異樣,確定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吃下。
這可把坐在對面的斐季清高興壞了,就知道,在太后的壽宴之上,就算是斐苒初再怎麼小心,也不敢在這裏用銀針試毒。
最後是一道湯菜,宮一一端上來,崔妃站起來,「這是一道翡翠如意湯,是膳房製作的新菜品,味道不錯,還請大家都嘗嘗怎麼樣?」
因為這壽宴是崔妃著手準備的,所以很清楚有哪些菜。
斐苒初看著眼前的湯,不就是一個紫菜蛋花湯嗎?還賜了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還真以為是什麼呢。
喜翠盛了一碗遞給了斐苒初,斐苒初拿著湯勺,舀了一小勺,剛要喝,可是卻聞到一不一樣的味道。
紫菜蛋花湯,在現代可是常喝,雖然也已經許久未喝過了,但是那些味道卻還記得,而且紫菜有很重的腥味,可是這碗紫菜蛋花湯,卻是一點腥味都沒有,著一子類似膏藥的味道。
想到這個,不眼前一亮,就連這端碗的手也抖了兩下,記得,以前家裏的保姆時常會關節痛的一種膏藥,可是保姆卻不許自己,因為說著裏面有麝香,孩子得多,以後會不易有孕,而懷孕的人用了,很有可能會流產。
這一碗,若是直接喝下去,不想便知道結果了。
「皇后這是怎麼了?」太后見斐苒初端著那湯,臉有些不對,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斐苒初回過神來,連忙將那湯推得遠遠的,「稟太后,臣妾聞到這道翡翠如意湯的味道,就有些不舒服,悶難。」
太后一聽是這麼回事兒,也沒說什麼,只是人將那湯撤了下去,這倒讓有些人不樂意了。
「皇后這都差不多四五個月了,怎麼還害喜啊?」這聲音就是來自對面位置上斐季清的。
沒等斐苒初開口,一道清麗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懷孕四五月當然也有害喜的,以前我母親懷弟弟的時候,五六月了,有時候還吃不下東西呢。」清婉公主看著斐季清淡淡地說道,說完之後又向斐苒初,點了點頭,出一個微笑。
這清婉公主是太后的侄,都這樣說了,斐季清自然是不好再開口說話了,若是再說,就是自找沒趣。
這碗湯,被斐苒初躲過了,倒是有點可惜。不過,好在,還留了一手,只等時機一到,便是機會了。
斐苒初也回給清婉公主一個笑意,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本來自己都已經打算好了要和這清婉公主爭個高下,可是卻不料,卻是一個這樣的人,瞬間覺自己好像弱了,心也變得狹隘了。
趙風是皇上,就算是他納后妃,也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且自己為皇后,更應該拿出一個皇后應有的氣度來啊,可是現在……
自那次宴會之後,一晃又是兩個月,這趙風離開也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雖然和親王代理理這些政務很是不錯,但是終究不如皇上,事無巨細,有時候還得請教太后的意思。
而且自那日見了清婉公主之後,便再沒見過了,聽說好像是已經回去了,這讓斐苒初有些納悶,不是說太後有意將清婉公主指給趙風嗎?怎麼這麼快便又回去了?
不過想想,回去了也好,雖然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心生狹隘之心,可是一想到趙風以前那麼喜歡這個清婉公主,心裏就覺得很是不舒服,這下,走了也好。
正想得出神,喜翠興高采烈地拿著信跑了進來,「娘娘,娘娘,皇上大獲全勝,西晉已經寫了投降書,還簽訂了永不侵犯的條約。皇上此刻已經班師回朝了,想必過兩日便能到京城了。」
斐苒初聽到喜翠歡喜的聲音,心裏一急,從喜翠手裏奪過信,打開一看,果真是大獲全勝。抱著信開心了好久,這半年以來,日日夜夜的擔心終於可以落下了。
過了兩日,便是趙風到東趙的消息,全城上下,都盛裝準備迎接皇上,斐苒初早已經已經站在城門口眺著遠方了,只希一眼便可以看到那個自己日夜思念的影。
看著大隊人馬緩緩而至,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趙風,斐苒初看著趙風的影,忍不住連熱淚盈眶了起來。
趙風慢慢走到的邊,翻下馬,一把將擁進了懷裏,還在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那時離別後,夢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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