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實在是沉默了許久,也一直都沒有反應。趙欽看著眼前的趙風糾結了這個樣子,心中也是十分忐忑。聽到了這樣的真相,趙欽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他不相信趙風會這樣就聽從了他的話。
「說出這些話,你可曾想好了後果?」趙風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些話,似乎是在向趙欽強調著什麼。
趙欽聞言,心中大喜。既然趙風已經這樣問了,那麼便會說明這些事一定是可以有所轉機的。現在,斐苒初的況已經安穩了下來,不需要過多擔心了。那麼自然,趙欽沒有什麼可留的了。對於這個世界,該有的該經歷的,他都曾經擁有過了。
唯一一個最想擁有的,還是屬於趙風的。同時,也是他本就沒有可能得到的。那便是,斐苒初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可留的呢?就算是讓趙欽用他的命去換來衛如燕的命,他甚至也敢說自己是心甘願的。
人生在世,他本就無無求,沒有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因為沒有所擁有的,所以才不貪什麼。在這個時候反而親人的陪伴,則是更加重要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豁出去一切,付出一切代價,趙欽也要保護好衛如燕的生命。畢竟他現在所追求的東西,也實在是不剩下什麼了。或許也僅僅只有這一件事了吧,我是真的能夠如他所願,就算是死也心滿意足了。
於是,趙欽抬起頭,堅定的看向趙風,說道:「我當然想好了。即使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活在你的邊,就像是一個你的影子一般。我不知道在皇兄的心裏,我是一個怎樣的角,是否有對你造過任何威脅?」
「但是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那個曾經帶著,去捉蛐蛐,放風箏的兄長。至於那些名利,我早已經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想要的僅僅只不過是能夠在這空中開開心心自由自在的活著,這些便足夠了。」
「或許,在咱們一同長大的這些年裏,我曾經無意識之中給你施加了一些力,但是你要知道這全部都並不是我的本意。那些能夠給你造力的東西,無論哪一個全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其實我也都是有苦衷的。」
「我從來沒有轟轟烈烈的做功過一件事,但是也至沒有考砸過一件事。可是我真的不想我的一輩子就這樣平庸下去,毫無波瀾起伏,以這樣一個尷尬的份在宮中遊盪著。」
趙風一邊聽著,心中更是百集。趙欽所說的,何嘗不是他心中更想說的話呢?一直以來從明面上來看,他們兩兄弟一直都是於明爭暗鬥的狀態,水火不相容。但是實際上他們和人之間的也只有他們之間才能夠清楚。
原本還是好兄弟,只是因為這皇位,竟然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就讓它爛在肚子裏吧!我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也沒有什麼可掙扎的,事實就是事實,真相就是真相,除了接,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改變它。至於這件事,我願意替母去死,以命換命!報答兄長當日的救命之!」
趙欽一邊說著,緒卻是越來越激了。而眼神當中更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彷彿什麼都不能夠阻擋他一般。
趙風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原本並不想遷怒於他。但是此時看到了這樣決絕的趙欽,趙風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了。怎麼說要弄得像是他趙風在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一樣呢?
而衛如燕和趙欽卻是顯得十分大義凜然!彷彿在這件事上做錯的並不是他們,而是趙風在趕盡殺絕一般。
想到這裏,趙風只覺得沒來由得生出了一怒氣,簡直就要噴薄而出一般。就連趙風有意去克制一下自己的憤怒,都沒有什麼用。
「好,本來給了你機會,你卻並不珍惜,以命換命?沒關係,朕可以滿足你!」趙風的話說到最後,甚至已經是因為這種嘶吼的緒說出來的。趙風的眼神中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彷彿就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徹底發。
在這種時候,趙風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發出了這麼大的能量。若是放在平常的話,趙欽的這一番話也並不會引起趙風的緒太大波,但是這一次所有所有的力全部都聚集在一起,那原本就已經心煩氣躁的趙風徹底發了。
聽到趙風這樣說,趙欽也並沒有做什麼解釋。而是更加用一種堅定的眼神看向趙風,用自己的目和實際行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好,沒有問題!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朕當然要答應你,給你這個機會!是生是死,這條路都是你自己選的,可別後悔!」趙風一次一頓的說的,膛中滿是翻江倒海的怒火。
這是他給趙欽的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這次學完之後,趙欽仍然不知悔改的話,那麼趙風也沒有辦法了。
明明是已經給了他機會了,可是如果說趙欽抓不住的話,那趙風心中也就已經清楚了。
果真,當趙風臉上稍稍帶著些許期待的表,看著趙欽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東西,卻是讓他更加憤怒了。
趙欽依然是一副不為所的樣子,跪倒在地上,沒有一想要辯解的傾向,只是任憑著趙風的目審視著他,他也沒有任何作和反應去回應趙風。
趙風心中更是氣不打一來,一拂袖,轉轉過去,不再看向趙欽的方向。
一直在一旁侍候的劉公公見狀,趕忙上前兩步,一把拉出了趙欽的手,說道:「天師請回吧,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呢!想必應當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所以,天師周先回去吧,這件事,皇上一定會理好的。」
就連劉公公也看清楚了此時的形勢,若是趙欽再在這裏就這樣糾纏下去的話,沒準他和衛如燕都沒有辦法別了。
於是劉公公趕忙把他拉走了,二人一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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