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風這樣說，趙欽一時間也愣住了，他似乎的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趙欽一直都覺得趙風僅僅只是介懷於當年的事，所以一直都是刻意刁難衛如燕罷了。

但是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才能夠讓趙風痛下殺手，而完全不顧這麼多年以來的分，趙欽倒是的確沒有想過這件事。

趙欽沒有說出口只是一臉疑問的看著趙風，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警惕。

「你可知道，當時斐苒初中劇毒，這件事究竟是誰幹的事？究竟是誰才讓皇后命在旦夕，差點白白喪了命？！」趙風一邊說著語氣也愈發變得嚴厲起來，他一直死死的盯著趙風的神，試圖從他的臉上尋出一蛛馬跡。

果真，趙欽聽了趙風的話之後，神立刻變得與不自然起來。後面的事似乎趙風不說，他也能夠猜得出來。因為這個，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敢將心中的猜想說出來，實在是不敢面對眼前赤的真相。

「我知道現在你的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不需要我多說，你你們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生氣，也這樣堅定了。」

趙風可以制著自己的脾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些。他在與趙欽說話的時候，努力剋制著自己，並沒有用『朕』這樣的字眼，而是主拉近了與趙欽兩人之間的距離，以『我』來自稱，這樣的形可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也就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趙欽才愈發覺得，這件事的確是比自己心中所想像中的要複雜許多。自己的母親平時的行事作風，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如果趙風所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像是下毒這樣的事，他相信衛如燕不是那種干不出來的人。他自己的親生母親，他比誰都更加清楚。

這種時候趙欽只覺得自己的心實在是萬分複雜，千萬種想法織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酸還是辛辣的覺。心的人就在那裏，卻是自己的哥哥的人。而趙欽自己，則是差點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甚至還白白搭上了自己修鍊多年的武功。而發生這一切事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果真，天道好迴，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有很多事，看似並沒有什麼聯繫，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循環往複的圈。

這一件件事織在一起，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重重地在了趙欽的上，得他無法呼吸，難以彈。

趙風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冷冷的盯著趙欽的眼睛，什麼話也沒有說，而心中則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趙欽的眼神當中顯而易見的慌，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趙風相信，趙欽對斐苒初就沒有一點點的意！

至於斐苒初，趙風當然是足夠相信的，而在後來向自己解釋的事，也幾乎全部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現在，面對面的去接趙欽的反應，趙風雖然心中已經提前做好了一些準備，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想到，趙欽的反應竟然來得這麼劇烈。

這其中反應了什麼，簡直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這樣的真相對於趙風而言，明顯是太過殘酷的。此刻趙風的眼睛當中，更是已經冒出了熊熊怒火。果真，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還是讓這個混蛋惦記上了自己的人！

還好斐苒初也明確的表示出對於趙欽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的了，要不然的話，趙風一定會忍不住讓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瞬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就算是現在，那趙風也是心中恨不得將趙欽千刀萬剮千百遍才是，甚至只要他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的時候，趙風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整個人都會變得衝易怒、十分暴躁，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撕碎一般！

「皇兄……」等到趙欽再次開口的時候，趙風心中的怒氣已經消去了大半。因為這個時候，趙欽臉上的神，已經是變了一副樣子。明明剛剛還是一副沒有辦法相信的樣子，萬分詫異。

但是現在看來，趙欽的臉上卻是僅僅只剩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平日裏溫潤如玉的眼神，現在其中也是充滿了悵然若失的。

趙風原本甚至無法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現在看到這個樣子的趙欽，甚至心中也有一些不忍了。

的確，接這個事實對於趙欽來說，實在是太難了。自己原本氣勢洶洶來找趙風為自己的母親討回公道，但是卻不曾想，自己的母親做出了這樣的事，害得皇后差點丟了命。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是又差錯將斐苒初給救了回來，還落得了一報應。

這些殘酷的真相此刻全部一腦的砸在了趙欽的頭上，趙欽只覺得現在連2呼吸都變得愈發困難了起來。

「皇兄，對不起，全部都是臣弟的錯，臣弟剛剛的確是衝了，不知道有沒有衝撞了皇兄，實在是罪該萬死。臣弟心中清楚，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個結果，就算是皇兄想要直接一起殺了我們母子二人，也並不為過。」

趙欽眼神落寞的盯著面前的一個方向，顯出來的只有無盡的落寞與悲哀，「臣弟只想請求皇兄，能不能留下母親一命。就算是皇兄決定讓臣弟以命換命，臣弟也是毫無怨言！只求皇兄能夠留下母親一命，臣弟在此，先行謝過皇兄了！」

趙欽的語速越說越慢，隨後竟然是從眼角當中流下了一道清淚，隨著一聲聲悶響，人與地撞所發出的聲音在原本十分寂靜的空氣當中顯得格外清晰。

而此時的趙欽，也因為多次重重的磕頭，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烏青的，甚至依稀還可以看出來有點點跡滲出來。

看著眼前的趙欽真誠無比的舉，趙風只覺得心中十分糾結，無論是哪種決定，都沒有辦法輕鬆做出決斷，於是，也一直都是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