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說出這樣的話,幾乎就是默認了,自己同意了徐太醫的請求。
但是若是就這樣平白的放過衛如燕,趙風的心中終究還是過不去這一關的。雖然張然是他的親生母親,而又是衛如燕害得張然在冷宮中待了那麼多年,但是畢竟趙風是剛剛才得知這一真相的。
他與張然之間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母子之,所以相比起來,現在在他的心中更重要的,就是衛如燕曾經下毒想要謀害斐苒初的事。
「皇上請您三思,這一切全部都是我心甘願。與他人無關,也與太後娘娘無關。更何況當年的就是原本就是我的錯,都怪我不應該那樣告訴太後娘娘,才讓心裏面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若是你一定要責怪的話,就將所有的刑罰全部責怪在我的上吧。」
徐太醫又是一番懇切的請求,繞的趙風頓時只覺得心煩意,什麼話都不想聽。
年時期發生的事彷彿就在眼前,簡直是歷歷在目。趙風也不想和徐太醫再去有什麼糾纏,於是說道:「這些事,朕會好好考慮的,就不需要你多費心思了,下去吧!」
趙風草草的揮了揮手,便轉過去,不再看向徐太醫。生怕再多看他幾眼心中想到舊事,便是一直心了。
「皇上……」徐太醫似乎仍然並不滿現在趙風的態度,雖然趙風並沒有明著說拒絕,但是也並沒有給徐太醫一個明確的答覆。
這樣的結果在徐太醫的心中終究還是不太滿意的,凡是涉及到衛如燕的事,他都想要努力做到最好,最好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下來,這樣他才安心。於是徐太醫便開了口,還想要掙扎著說些什麼。
「夠了!徐太醫,朕可是一直給著你面子!還希你好自為之!不要壞了這宮中的規矩!」趙風已經不再有什麼好態度,直接臭著臉說道。
徐太醫張開,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但終究還是停住了。
「那……老臣告退。」
隨著吱呀一聲門響,趙風是知道,徐太醫已經離開了。
這個時候,偌大的書房也僅僅只剩下趙風一個人,雖然顯得空的,但是趙風的心中卻是心如麻。這件事設計的人實在太多,但是又是幾十年前的恩怨,他也實在不好說什麼。
然而唯一清楚的就是衛如燕害了斐苒初的事實,是清清楚楚的。這些事,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趙風原本以為終於可以落得一會兒的清靜,但是沒有想到,劉公公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啟稟皇上,趙天師求見。」
原本就心裏煩的很,現在剛剛落得一會兒的清靜,沒想到又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趙風不用想也清楚,這一次趙欽究竟是因為什麼而來。其中的原因大抵和徐太醫相同罷了。在這種時候,趙風實在是覺得心煩的很,不想見到他。
一方面,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另一方面,他對斐苒初還有著不清不楚的。更何況若不是有他的存在,這件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
如果他並不是斐苒初的救命恩人的話,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將衛如燕死便是,也毫不需要顧忌斐苒初會不會因此而難過。加上這一層面上的理由,趙風則是更加不想看到趙欽的影了,就算是僅僅只聽到他的消息,趙風都會覺得下意識心中煩悶。
而現在,他卻是也為了同一件事求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且自己剛剛趕走了一個人,現在則是又來了一個人,可偏偏又都是和衛如燕有著不一般的關係的。
「去直接將他打發了便是。」趙風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而每次都是深得趙風的心的劉公公,這一次卻是一直都遲遲沒有什麼靜。每次在這樣的時候,劉公公早就出去復命了。無論外面的人是誰,他都可以妥善理好這件事,
在這種時候,劉公公又是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形?明明自己已經都是焦頭爛額了,這樣的形之下,最應當做的,就是按照趙風所說的,將門外的趙欽轟出去了。
但是劉公公並沒有想這麼多,一時也陷了掙扎當中。
以他這麼多年對趙風的了解來說,在這個時候,恐怕趙欽的出現也僅僅是只能夠火上澆油罷了。但是,即使是心中清楚,可是劉公公卻是依舊選擇了站在原地。
這其中的緣由,其實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見到劉公公一直都遲遲沒有反應,趙風倒是有些生氣了,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怎麼,現在朕說話都相當於是擺設了嗎?是不是朕不說,這後宮當中的眾人,都要忘了朕才是皇帝這個事實了?」
一邊說著,趙風冷哼一聲,轉過去不看劉公公。
劉公公當然也是看到了趙風細微的表變化,但心中的一切擔心卻是全部都被自己偽裝了起來,臉上還是一副不卑不的樣子,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奴才不敢……其實大家怎麼會不知道、不尊重皇上的份呢?」
「就因為皇上您才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所以在這件事上,徐太醫和趙天師全部都是心中拿不住主意罷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們正是因為尊敬皇上、戴皇上,才會一個一個跑到這裏來,祈求皇上應當從輕發落舊太后了。」
自從趙風還僅僅是一個皇子的時候,劉公公便是一直都跟在趙風的邊伺候著,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甚至這劉公公比趙風都要大上好幾歲,同時也是由此可見,劉公公的確是為數不多的十分了解他的人之一了。
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一擊擊中要害,一下子讓趙風放鬆下來,很明顯沒有了剛剛的不悅。
「你說,這件事,難道真的是朕做錯了?可是謀害皇后,也的確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這件事是無論怎樣也沒有辦法洗乾淨的!」
趙風還一直都在等著劉公公的回應,沒想到劉公公卻是本就沒有想要回答,僅僅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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