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是從何說起？」聽到這樣的陳述，趙風則是愈發的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當年皇上召見我，是向我頒發了一道暗旨。當時皇上對我說，要我不惜一切代價，將貴妃腹中的胎兒殺掉。從那個瞬間，我便堅定了自己心的想法，皇上對於貴妃，從來就沒有任何。他們二人之間，僅僅只是帝王與權貴之間的政治聯姻罷了。」

「可是貴妃卻是對皇上一心一意，一直幻想著皇上心中始終有，能夠給一個明亮的未來。」

趙風一直都在默默的聽著，表面上沒有什麼波，但是心中確實慨萬分，十分震驚。一直以來，父皇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慈父的形象。一直以來趙風都是被衛如燕收養在宮中的，每次在空中只有他們幾個人的時候，趙風就會備欺凌。

但是每次當他父皇到來的時候，那就一定是另外一種景了。衛如燕每次都會為了在父皇的面前，顯示出對自己和趙欽都是平等的。所以只有在父皇到來的時候，趙風才會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沒有那麼艱難，變得幸福了一些。

所以從小到大，趙風對於自己父皇的印象還是十分好的，雖然細細的算起來，他們父子二人並沒有什麼獨的機會，但是這樣一種慈父的形象，卻是已經在趙風的心中深埋了許多年。

而且如今徐太醫的一番話，卻是讓先皇的形象在趙風的心中大打折扣。

怎麼會？有點事，那個高大的影，那個穿著龍袍的偉岸男子，一直都是趙風的偶像！真相又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呢？

一時間，趙風陷了沉思，久久沒有回應。

見狀，徐太醫繼續說道：「皇上給我的旨意，我不得不遵從。但是若是讓我親自還剩貴妃獨子中的胎兒，就算是我豁出這條命去，也絕不可能做這件事的。但同時我也的確是面臨著十分艱難的抉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當時的我十分痛苦，但終究還是不忍心下手，於是只能謊稱自己曾經做過，後來又對貴妃娘娘說，為娘娘服出所懷的胎兒，發育不全，生下來的孩子多半是一個死胎。」

「心中想著如果能夠這樣的話，至能夠暫時瞞過皇上的耳目，到時生產的時候，隨便找個胎兒糊弄一下便過去了。」

趙風輕輕的聽著，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心中確實已經從前開始梳理起來，將這件看起來紛繁複雜的事，逐漸將脈絡梳理清楚。

「原本我以為這個計劃天無，為了不讓皇上發現，就連貴妃娘娘本我都沒有告訴，這件事是假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也會因為當時我的那個錯誤的決定而變得更加複雜。」

「我也的確是沒有想到貴妃娘娘竟然又如此決絕的心態，為了能夠將當時的皇貴妃拉下馬，不惜親手殺死了腹中的胎兒。當然，這些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當時也是由我來為貴妃娘娘診治的，當時的我，也的確是以為害死這個胎兒的，的確就是皇貴妃娘娘沒有錯，於是當時心中便是更加心疼貴妃娘娘。」

據徐太醫所說，趙風的確是能夠諒他，畢竟出現了那樣的事，他又是一個不知道的人，按照常理來說，往往每次出了什麼事，大家一般都會去選擇偏向害者的那一方。

那麼以此來看，徐太醫在當時那樣的況中，會下意識的去心疼衛如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是在這一系列發生的事中，張然又做錯了什麼呢？自始至終，都僅僅只是一個害者罷了。

如果說衛如燕還因為一心想要將張然拉下水而做出了一些錯事，可是張然卻是完完全全無辜的呀。

趙風在腦海中細細回想著這一件事，再次陷了沉思。

那麼，如果事實真的像徐太醫所說的這樣的話，那麼衛如燕的確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雖然的確做出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但是造這一切的最一開始的元兇，卻並不是。

發生這樣的事，要怪也只能怪父皇了。

原來何況當中人心險惡，不僅僅是在嬪妃之間。只是不知道當初父皇究竟是會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讓他如此忌憚衛如燕，甚至要親手殺掉肚子裏的孩子。

趙風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所以皇上這件事的確是不能夠怪太後娘娘了！不過這件事，的確老臣也有責任，如果皇上一定要遷罪於誰的話，那邊讓這個滅頂之災，降臨到老臣的頭上吧！臣三四十歲的時候才進太醫院，也在宮中待了大概又快到二十年了。」

「這每日裏做的事，老臣也早就看開了，現在也僅僅只剩下這一件夙願，還希皇上能夠全。」徐太醫一邊說著，又是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都沒有抬起來。

趙風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自從徐太醫走進書房的那一刻起，他就早已將家命置事外。而剛剛的這一番言論，也並不是想要用自的資歷來威脅趙風，而是全部都是真心話。」

「徐太醫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不應該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他心中也是清楚的很，衛如燕雖然沒有那樣罪大惡極，但終究還是做了錯事的，若是連一點責任都不追究的話，那恐怕會有失皇家威嚴。

所以在這種時候，徐太醫站出來頂罪恐怕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

「你可曾想好了，若是你此番一站出來，那便是再也回不來的無盡深淵。若是你將這件事全部攬在自己的頭上，也並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所要承的，就不僅僅是人頭落地那麼簡單，還有你整個家族的敗名裂，所有與你有關的人，全部都會到牽連。」

「你是在做好事，其實你死了，眾人也並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他們只知道你是一個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的人，只知道徐大姨這個人，必定會臭萬年，被世人所恥笑辱罵。」

趙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他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則是已經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了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