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突如其來的作,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跪著的一眾大臣全都沒有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讓徐太醫有這樣的舉。
難道徐太醫也是在為了太后求嗎?眾人十分不解。
暗一遠遠的站在屋檐上,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當時在他們說出真相的時候,暗一的確是在場的。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暗一心知肚明。自然,徐太醫和太后之間那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暗一也是心中清楚的很的。
看著徐太醫突然跪下的作,暗一怎麼可能不知道,徐太醫是想要祈求皇上放過衛如燕?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實在是丟人的很。徐太醫竟然還有臉面來找趙風,乞求讓他放過衛如燕……
暗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嘆了口氣。卻是無意之中對上了徐太醫那雙眼神,從徐太醫眼神當中,暗一看到了其中的一位,那分明是視死如歸的決絕,和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與擔當。
這個時候,暗一也知道徐太醫究竟要做什麼了。
徐太醫是想要賭上自己在宮中這麼多年以來的資歷和人脈,賭趙風會因為這麼多年來,他在宮中的忠心耿耿,給他最後一面。
這是一場賭博,更是一場易。
徐太醫是想要用自己的命去和趙風易,換來衛如燕的命。
暗一稍稍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飛而下。
「啟稟皇上,徐太醫也來了,正規在外面求見。」暗一忍住了好奇,並沒有抬頭,看不到趙風此刻臉上的神。
只覺得對面似乎是沉默了許久,一時間整個屋子裏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起來。暗一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了,整個人的,每一寸都在繃著,一直在等著趙風的反應。
覺已經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張風的反應,卻是僅僅只有一聲嘆息。
暗一抬頭,一臉疑問的看向趙風。
「算了,讓他進來吧。」趙風轉過去,負手而立,沒有出一點破綻,完的將自己的心和眼神藏了起來。
對於這個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人,趙風終究還是不忍心。
雖說他和衛如燕是那種關係,趙風的指示后也是非常震驚的。但是不得不說,在趙風很小的時候,徐太醫就總是在暗中照顧他。每次趙風被打罵的時候,每次自己傷痕纍纍的,也幾乎全部都是由徐太醫暗中理的。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有徐太醫的庇護,那麼早在十幾年前,趙風可能就會因為各種老舊傷口的折磨而一命嗚呼。
但是趙風確實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衛如燕所做的一切,他都全部看在心裏,在趙風小的時候,自己上的所有傷口,徐太醫幾乎全部都知道,究竟是誰下此毒手。
那個時候徐太醫對待趙風,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這一點終究還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究竟是為什麼?徐太醫會選擇和衛如燕在一起?
在徐太醫的眼中的衛如燕,應當是一個毒婦才對。所以當初他們二人代清楚這一切的時候,趙風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在心裏卻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這個時候。徐太醫突然求見趙風,想都不用想,到底他來是為了什麼,但是沒有辦法想起年時期的種種,他終究還是不忍讓徐太醫這樣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白髮蒼蒼的老人,在這嚴寒的冬日裏一直跪在外面等候。
「老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徐太醫的聲音響起,接著,傳來的便是一聲悶響。
趙風轉頭卻發現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徐太醫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所有的這些事,全部都是老臣的錯,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於太後娘娘,饒了太後娘娘一命吧,全部都是老臣的錯。就算是千刀萬剮,老臣也在所不惜。」
徐太醫的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眼中約還有淚水溢出。趙風看著這樣的徐太醫,猶豫著不知道應該如何跟徐太醫解釋,這樣的結果是太后自己想要的,而並不是趙風自己刻意刁難。
徐太醫雖然做了錯事,但是他畢竟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像這樣殘酷的真相赤的擺在他的面前,顯然是十分過分的,趙風自認為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皇上……」徐太醫的聲音已經稍稍大了些哭腔,沒等趙風反應過來,他則又是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皇上,懇請您能夠聽老陳解釋一下,當年的事,的確是另有的!這真的不能怪太後娘娘啊,你要是責怪的話,就來怪老臣好了,全部都是我的錯,與太後娘娘無關!」
徐太醫目炯炯,倒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趙風原本是覺得他與容院兩個人之間深厚,徐太醫不忍見到衛如燕落得如此下場,才出頭願意替他頂罪的。
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當中可以看出,他說的話並不像是僅僅為了罪,而編造出來的謊話,竟然都是有幾分真實。
不知為何,趙風幾乎是下意識就選擇了相信徐太醫的話。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他又並不知道,當年的那件事還能有什麼轉機。現在單單從表面看起來,一切都是一副真相大白的樣子,已經沒有什麼可辯解的了。
在這個時候,徐太醫選擇跳出來說那些事另有蹊蹺,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徐太醫在宮中也已經待了幾十年的時間,察言觀的本領已經練就得十分嫻。徐太醫幾乎是一下子就看出了趙風此時的搖,於是心中暗自竊喜著,趕忙又繼續說道。
「皇上請聽老臣細細道來,當年的事是真的不能夠責怪太後娘娘的。發生了那樣的事,誰也不想看到那個結局,很多宮中的老人們全部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礙於那人的份,也實在並不好說什麼。」
說到這裏,徐太醫稍稍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心中掙扎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而老臣,則是當年參與了這件事的宮中舊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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