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的時候，李澤有想用巾臉，但最終他是選擇用衛生紙臉。

當他走出衛生間時，笑瞇瞇的劉雨鷗正端坐在沙發上。

看到素描本后，李澤問道：「你已經會打線了？」

「不會啊，人家萌蠢萌蠢的。」

「素描本上的打線不是你乾的？」

「不是，」劉雨鷗解釋道，「是另一位同學，中午在我這邊吃的午飯。我說我不知道怎麼打線，說聽起來很簡單啊。我說真的特別特別的難，還讓嘗試一下。結果我一教，就會了，所以我真覺得自己萌蠢萌蠢的。」

坐在劉雨鷗旁邊，李澤道：「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選妃活的一些事了。」

「時間是晚上八點，這個我早就和你說過了。」

「有嗎？」

「你真的是貴人多忘事，」靠著沙發並翹起二郎后，劉雨鷗道，「地點的話，是在環島路黃厝那一帶。那一帶有不別墅，其中有些別墅是專門用來租給某些團聚會用的。而這次的選妃活呢，就是在其中一棟別墅里進行。其實我蠻喜歡黃厝那邊的，因為離海很近，所以晚上去那邊吹風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帶上一打啤酒，邀上幾個玩得不錯的朋友，在海邊邊吹風邊數星星邊喝酒邊聊天。」

「那邊我以前去過。」

「那你喜歡那邊嗎？」

「以前會喜歡，但知道薔薇會所是在那邊后，我就不喜歡嗎？」

「薔薇會所不算在那邊，薔薇會所是沒有固定場所的。只不過呀，他們這次剛好在那邊舉行選妃活罷了。固定會所很不安全，萬一被人抓到了怎麼辦？而且選妃活他們其實都不太喜歡開辦，因為危險系數比較高。你知道在他們眼裏，選妃活是幹嘛用的嗎？其實只是吸引會員的一種手段罷了。在他們看來，真正賺錢的方式還是私人訂製。」

「我想知道一些注意事項。」

「老師，關於去年青州那邊的緋夜俱樂部被警方端掉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影響很大。」

「緋夜俱樂部功以及失敗的地方都在於會員名單和相關資料，」劉雨鷗道，「因為有這樣東西，會員們本不敢對俱樂部不忠，甚至於被俱樂部控制的狀態。因為要是做出一些對俱樂部不利的事，俱樂部的管理層就會直接把容給公開。所以這簡直就像懸在會員們頭上的一把利劍，讓他們不得不屈從於俱樂部。當然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安分守己，那就算有這些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相關資料是加緋夜俱樂部的前提，所以為了加到裏邊，他們也就只能這麼做了。既然如此，薔薇會所顯然就不會有這兩樣東西。所以要是薔薇會所被查，警方是找不到所謂的會員名單，這對於會員而言，安全系數是非常高的。」

聽到這話，李澤問道：「那他們是如何管理會員的？」

「他們手裏也有一份名單，但名單比較簡潔，只有名字和手機號碼，」劉雨鷗道，「每次要舉辦選妃活了，他們就會以打電話的方式詢問對方是否觀看。對方如果願意觀看的話，那他們會記錄下來。對方如果不確定會不會觀看，那他們會在選妃活的前一天再次打電話詢問。對於那些不觀看並且連續超過三次的會員，他們會直接排除。因為每次參加選妃活都必須捐贈五千元的活經費，所以一般不會有人無聊到只是去看走秀而已。也因為這個門檻，薔薇會所會員的財力都比較強。所以每次臺下的會員人數可能不會超過五十人，但絕大多數都會選個佳麗共度良宵。」

「這就意味著薔薇會所還是有會員名單的了。」

「要是真的完全沒有，那怎麼聯繫上會員？」劉雨鷗道，「反正要是警方真的有意要打擊，那就算沒有會員名單，那也是可以打擊得了的。只要想辦法在選妃活期間蹲在附近，並去跟蹤那些領著佳麗去開房的會員，那肯定是一抓一個準。抓到一個會員，會員又將和薔薇會所有關的事都說出來，那薔薇會所就死翹翹了。不過對方管理層而言，他們倒是無所謂。他們不會公開自己的真實份，所以會員也不認識他們。每次要聯繫會員的時候，都是使用新買來的手機卡。聯繫完，就直接把手機卡給丟了。」

「只要是違法紀的事，遲早都會遭報應的。」

「可惜這世界上有太多壞人沒有遭到懲罰了，就比如劉剛。」

「我問你，如果我有一萬塊，我是不是就可以去看選妃活了？」

「假如是第一次去的話，那至要有十萬五千元，」劉雨鷗道，「十萬元是押金，另外五千元是當次活的活經費。而要是有連續三次觀看選妃活卻沒有選妃的話，那十萬元會直接無償捐贈給薔薇會所。當然要是決定退出薔薇會所，並且觀看卻沒有選妃的次數於或等於兩次，那十萬元會直接還給相應的會員。十萬元只是押金，不能用於兌換薔薇撲克。反正薔薇會所的門檻高的，所以大部分會員都是錢多得花不完的主。」

聽到這裏，李澤問道：「所以我必須準備個十萬五千元才可以？」

「而且還必須有人介紹。」

「那要是我有十萬五千元，但薔薇會所里沒有人，我還進不去了？」

「是滴。」

「真夠無聊的。」

「這樣安全系數更高。」

「那我要怎麼進去？」李澤道，「我本就沒有這麼多錢，我更沒有人。」

聽到李澤這話，笑得更加甜的劉雨鷗當即豎起食指著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