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李澤道，「是帶我到這邊來的。」

「那柳小姐您真的是選對地方了，」石嘉傑道，「我們這邊的效率特別高，價比也特別高，不是其他調查事務所能比的，而且回頭客特別多。」

「回頭客特別多？」柳咪笑瞇瞇地問道，「你的客戶是綠帽專業戶嗎？」

「我的意思是他們會介紹新的客戶到我這兒，你別誤會。」

「看來還真的是我誤會了。」

咚、咚、咚。

「請進。」

石嘉傑話音剛落，文員小便推門而進。

將泡好的兩杯茶分別擺在李澤柳咪面前，小便退了出去。

「李先生，請說一說您老婆的況。」

「我想先問下全程跟蹤是要多錢？一次收費？還是按天數？」

「從您老婆出門到回家這期間都要跟蹤，對不對？」

「對。」

「要全程錄像嗎？」

「要是方便的話，這是最好的。」

「全程錄像沒什麼問題，但對於一些私人場所，我們是沒有權利進去的。」

「這我理解。」

「按天收費的話，一天是兩千元，但是呢……」故意沉了下后，顯得有些為難的石嘉傑道，「這是在沒有全程錄像的前提下。假如是要全程錄像的話，那每天得五千元。」

「為什麼區別這麼大？」

「人力力本，」石嘉傑道，「假如李先生您覺得全程錄像太貴的話，那您可以選擇全程跟蹤。從你老婆離開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會有兩名調查員負責跟蹤。在此期間我們會拍下您老婆流過的每一個人，也會第一時間將照片反饋給您，所以您必須保證手機一直都於聯網狀態。要是您老婆跟哪個男人曖昧甚至是去開房的話，我們會直接打電話給您，讓您第一時間了解到這況。反正全程跟蹤只負責拍照，不會負責錄像。其實我覺得現在大家的平均工資都很高，而且這事又關係到您的財產分配，所以您完全可以選擇五千元檔。只要多花三千元，保證能讓夫無遁形。」

「是每天多花三千元，不是一共多花三千元。」

「對，呵呵。」

看著和笑面佛沒什麼區別的石嘉傑，李澤很是猶豫。

一則他沒什麼錢，二則他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要是沒有真本事，這幾千元就等於打水漂了。

就算有真本事，萬一他們為了賺錢故意瞞線索以拖延天數，那可怎麼辦？

李澤很想相信對方，但對方本質上還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他是真的沒辦法相信。

看出李澤的猶豫后，石嘉傑拉開了屜。

從中拿出一疊資料后，石嘉傑將之擺在了李澤面前。

「這是嘉傑調查事務所近一年的委託案例，李先生您可以看一下，」見李澤開始翻閱后，石嘉傑道，「我們的功率達到了80%，十次委託里有八次能功，所以李先生您完全可以相信我們。假設李先生您一個月工資是在一萬左右，那您一年最起碼有十萬的收。而李先生您現在還很年輕，所以以後的財富至會積累到三位數。要是您老婆真的已經背叛您了，但您一直找不到證據的話，那您豈不是要和一直糾纏著了？萬元就是不肯和您離婚，還天花你的錢在外面跟夫鬼混，那損失最大的是不是您自己？所以一天五千真不貴，也就是您半個月的工資而已。」

「我只是一名老師罷了，工資很低。」

「但福利好啊！哈哈！」

李澤翻閱委託案例之際，柳咪正在快速按著手機鍵盤。

半分鐘后，柳咪直接將手機擺在了石嘉傑面前。

石嘉傑拿起手機之際，柳咪道：「我們都是阮江人，有必要這樣坑老鄉嗎？你這是網上直接下載打印的捉案例，無非就是把裏頭的名字還有發生地點之類的修改一下，結果就你自己的了？」

原來，柳咪剛剛直接將委託案例上的一句話原原本本輸到手機里並查詢，結果查詢到了上千個含有同樣容的文章。

被揭穿后，面不改的石嘉傑道：「其實是他們抄襲我的委託案例，擅自修改了其中的容。要是因為這點而讓兩位懷疑，那我就先和你們道個歉。我應該和你們說一聲，前幾年有個員工被其他調查事務所給挖走，之後還把我們的電子檔案也給拷貝走了。要不然的話，網上本不會出現類似的新聞報道。」

不僅是柳咪，就連李澤也不相信石嘉傑所說的話。

將所謂的委託案例推到一旁后，李澤道：「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再打電話給你。」

沒等石嘉傑吭聲，李澤已經站了起來，同樣站起來的還有柳咪。

見狀，站起的石嘉傑忙道：「兩位，我們這家事務所真的特別有實力，而且公安那邊有朋友，像開房記錄之類的我們都可以隨隨便便拿到。要是不信的話，您可以把您老婆的份證號碼，份證上的居住地給我，我保證半小時幫您搞到的開房記錄。」

聽到石嘉傑這話，李澤又有些心。

但因為想和柳咪私下談一談，所以他道：「我先跟我朋友談一談，待會兒再來找你。」

「咱們都是阮江人，我不會坑您的，放一百個心好了。」

李澤沒有說什麼，而是和柳咪一塊走了出去。

走出嘉傑調查事務所后，李澤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總覺得這個人有些浮誇，當然很多生意人都是如此，」柳咪道，「而且他肯定是個頭，要不然不會把網上的案例修改後當是他的資本。當朋友的話，這種人很不適合。當生意對象的話，這種人顯然也很不適合。反正他給我的覺很明顯，就像是那種在騙錢的街頭賣藝人似的。要是阿澤你有時間的話，那我們再去下一家調查事務所。」

「下午都沒什麼事做，多逛幾家都沒事，就當是逛街吧。」

「你以前會陪你老婆逛街嗎？」

「很，」走下樓的李澤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湊熱鬧，也不太去人多的地方。一個是和我的格有關，另一個是和我的工作習慣有關。畫畫需要集中注意力，需要很安靜的環境，不能有人在旁邊嘰里呱啦的，所以我就很喜歡呆在人的地方了。」

「上次你是在餐館幫我畫腦袋素描，不是人也很多嗎？」

「你能讓我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就把其他人給忘記了。」

聽到李澤這類似於表白的話語，柳咪臉上浮現起了一抹紅暈。

但見李澤不拘言笑，柳咪便知道這並非表白，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來到一樓后，柳咪道：「你等我一下，我先打個電話，有個朋友曾經請過私家偵探，我問是去的哪家調查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