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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還是如此殘忍

魏如意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就好像有人在腦後狠狠打了一子,讓疼得一時忘了呼吸。

二春他才十幾歲啊,才剛剛長大,總喜歡笑,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總是勤勤懇懇的替辦事……

「小姐,小姐!」

知雨看著死死握的拳頭和手心溢出的嚇了一跳,魏如意只覺得渾冰冷的厲害,眼淚也不自覺流了下來。

姜棣,姜棣!

前世欺我辱我害我親近之人全部死於非命,今生你還是如此殘忍!

魏如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陳府的,回來的時候,大春還在。

魏如意著他,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二春是條活生生的命,更是大春悉心疼的弟弟,是他娘親的寶貝兒子。

魏如意覺得自己做錯了決定,當初不該讓他們兄弟卷到這件事裏來的。

「大春,你回去吧,二春的仇我一定會替他報的。」魏如意勉強說完,讓木英去賬房支取銀子,並安排大春和娘離開京城,才腳步虛浮的回房間去了。

小夭知道二春丟了命以後,十分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當初非要拉他們進來,他們不會出事的,二春也不會死。」

痛哭著,魏如意只坐在暖榻邊,細細的想接下來要做的事的手現在冰冷的厲害,肚子好像又疼了,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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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傷心,還惱,惱自己明知道姜棣回京了,還沒有加大戒備,沒有更加小心翼翼。

不論如何也沒想到,姜棣回來后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他還妄想讓自己跟前世一樣相信他,替他去做那些冠冕堂皇的事。

「小姐,陳小姐出事了。」

正想著,外頭又有丫環跑了進來道。

魏如意急急站起來:「怎麼了?」

「陳小姐自己承認曾打過兩位姨娘,老太爺方才登門之時,氣得直接在昭王府打了陳小姐二十鞭子,陳小姐現在暈過去了。」

「才二十鞭子怎麼可能暈過去……」木英忙道,了解陳言袖,在戰場上挨兩刀都不會倒下的人,除非老太爺是下了死手了。

那丫環戰戰兢兢的說了實話,卻也證實了木英的猜想。

現在陳家人都以為,那兩個姨娘就是陳言袖給死的了。

魏如意不把這件事也聯想到了姜棣上,他現在最怕的是太子掌權,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分散太子的助力。若是如此,那他一定還會繼續在言袖姐姐手腳。

「完了,烈染!」

魏如意想到自己知道言袖姐姐被打都這麼生氣,何況千里尋來的烈染?

立即朝外喊道:「阿義,烈染現在在何?」

阿義從屋頂下來,立即嚴肅道:「烈染被尊上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個消息應該傳不到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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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暗暗鬆了口氣,可現在也不能耽擱,說不定外祖父氣急,還會做更過分的事。

但在踏出房門的一刻,看了看陳府的一角,腳步又收了回來,問雪無痕:「裘圖可還在你手裏?」

雪無痕明白的意思:「現在用?」

「嗯。他不是害怕太子掌權嗎,我非要得皇帝立即把權給太子不可!」說完,魏如意這才往昭王府而去。

現在的昭王府,四瀰漫著腥味,陳老太爺氣得臉發青,手裏淋淋的鞭子還要下去,到底是被哭著的二夫人給攔下了。

陳有才也替陳言袖擋了幾鞭子,都疼的臉發白:「祖父,您真要打死?」

如此善妒,還敢打殺了昭王的寵妾,不教訓一番,如何平眾怒。」陳老太爺眼裏嚼著淚水,他的親孫,他哪裏捨得?可這兩個寵妾份不一般,都是大臣家的庶甘心來做妾的,與姜宴也是多年的,如今竟死了,他要是不罰,別人追究起來還不知怎麼折磨他的言袖。

二夫人哭得不行:「那也不能把打死啊,大房可就這麼一獨苗了,若是打死了,你讓大哥自盡去?」說完,還瞄了瞄一旁的姜宴。

姜宴皺著眉,自從知道母妃暈倒開始,他心裏是有一點怨的,如今又死了兩個姨娘,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給言袖的權利太大了,讓從一個有規矩知禮數的小姐,變如今的模樣,但……畢竟是自己的王妃,是如意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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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累了,送王妃下去休息吧。」姜宴緩步走到跟前,輕聲道。

陳言袖看著站在跟前的錦靴,微微抬起頭,看他,他眼裏有憐惜,有包容,卻沒有信任。

旁邊的侍要來扶想自己站起來,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

「袖!」

急切的聲音傳來,烈染的影出現,魏如意遲了烈染一步。

他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袖——!」烈染看到後背全是的陳言袖,簡直要瘋了,衝上前便推開旁人要扶住陳言袖,好在陳堅眼疾手快,上前便把陳言袖奪了過來放在了姜宴懷裏,而後才拉著烈染道:「你怎麼來了這裏,跟我出去。」

「誰把這樣!」烈染紅著眼睛,渾的殺氣,況且他本就生的高大,這會兒力氣更是大得驚人。

陳言袖不知說什麼好,姜宴輕聲問:「是你信里說的人?」

「嗯。王爺……」陳言袖想解釋,姜宴只輕聲道:「我信你。」陳言袖沒必要騙自己,否則當初也不會願意嫁給自己。

陳言袖看著他疏朗的眉目,心也慢慢平靜下來,在烈染還要過來搶的時候,姜宴乾脆將陳言袖打橫抱在了懷裏,漠然睨著烈染,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別人來扶。」說罷,抱著陳言袖便往後院而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穩,陳言袖半點不會覺得扯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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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會兒有些恍惚的,分不清姜宴是特意這樣待的溫,還是他脾就是如此,若是換個人,他也會這樣溫

「袖……

「袖什麼袖,大老,誰讓你來的,差點壞了事你知不知道!」陳有才訓他,烈染一個眼刀甩過來,陳有才也將手按在了刀上,直到魏如意過來問烈染:「你怎麼出來的,是不是蕭王的人找你出來的?」

蕭王二字一出,陳家的人都愣了下,陳有才卻瞥到了昭王府那個站在角落裏低著頭的侍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驚愕的抬起了頭。雖然十分僻,但他還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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