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雲氏忙著讓人去探問汝南王府的事,並沒有心思再刁難魏如意,魏如意這才早早的回到了南風院。
只是才到,丫環秋蕊就迫不及待來回話了:「四小姐,柳姨娘來了,就跪在外頭,已經跪了整整一天了。」
柳姨娘?
檀兒如驚弓之鳥般張起來:「我們回來時,怎麼不見在外頭?」
「怕被夫人和侯爺看見不高興,所以跪在轉角呢,奴婢們都是瞧見的,今兒您一出門,就來跪著了。」秋蕊張張,又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還小心瞄了眼魏如意,察覺沒有生氣,才稍微鎮定了些。
魏如意倒是不意外柳姨娘會來,是魏朝芳的生母,雖然這麼多年就像個明人似的活在後院,但畢竟是心疼兒的。
只是如今魏朝芳被折磨那個樣子,又用葯那等下作法子得罪了七皇子,傷了皇室威嚴,父親為了自保,只怕已是打算讓自生自滅或是乾脆讓死了。
看著張的檀兒,只道:「請回去吧。」農夫與蛇的故事聽得多了,前世也經歷過了,這輩子不可能再做爛好人。
「是!」檀兒就怕魏如意犯糊塗,忙應下出去了。
等檀兒一走,魏如意才掃了眼遲遲不肯離去的秋蕊,輕笑:「去灑掃的刑媽媽來一趟。」
秋蕊見沒有生氣的跡象,又試探道:「小姐,奴婢覺得柳姨娘……」
「你既這麼心疼柳姨娘,現在開始,你就去柳姨娘院裏當差吧。」魏如意目涼了幾分,早知這南風院裏裏外外都是別人的眼線了,暫時也沒想們,但如此不依不饒把當冤大頭可就不行了。
秋蕊小臉一白,立即跪在了地上。
魏如意也不理,起了徑直走到屋外人把拖了出去,才找了刑媽媽過來。
刑媽媽,就是那個家裏一屋子肺癆病人的婆子。
「四小姐,事兒……可了?」
看著已經空了的房間,刑媽媽才弓著腰小心問道。
魏如意從匣子裏拿出一張面額整整二百兩的銀票來,道:「事辦的很好,這銀票給你,安置家人和買葯,餘下的夠你們過上幾年好日子了,離開京城吧。」
刑媽媽看著這實打實的銀票,眼睛都瞪大了。
「小姐,這太多了……」
「這次你跟你那在汝南王府當差的姐妹都辛苦了,這是你們應得的。」魏如意垂眸喝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刑媽媽先是錯愕竟然知道,后又一陣冷寒,如若這兩日心思歪了些把這個出去,四小姐是不是也會知道,然後要了們的命?
跪在地上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才道:「小姐放心,奴婢就是死也不會說話的。」
「不,你得說話。」魏如意眨眨眼,輕輕一笑:「告訴你那姐妹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魏如意垂眸看了眼放在一側的玉鐲子,眸幽幽:「與齊家小姐茍合的男人,是蕭王。」
齊清寧死也要保護他的聲譽,但對不起,這個人渣欺我瞞我利用我,最後親手砍斷我雙手的仇,我必須報!
傅榮華死在冬天,距離她的二十歲生辰只有一個月。從萬千寵愛于一身,到跌落泥地,她只用了三天。十五歲進宮開始,得帝王寵愛,三千繁華于一身,寵冠后宮。到死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帝王為了擋在前朝后宮的棋子。只因為她沒有偌大的家世,沒有尊貴的身…
一夕之間,宮傾玉碎,德妃和沐王叛亂奪宮。她親見父皇慘死,母后被玷污,弟弟被殺,她也被素來以純真善良示人的妹妹做成了人彘,死無全尸。 一朝移魂,帝女歸來,涅槃重生! 離那場慘事發生不過還有兩年,兩年,她該如何才能阻止一切,報仇雪恨! 惶惶之際,卻遇見了他,他驚艷才絕,謀略無雙,卻甘愿為她傾力相助,為她成就一切。既然上天如此厚待,她自會攜他之手,共同進退。 惡奴?殺之,讓她們也嘗嘗什麼叫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滋味。 德妃?斗之,讓她也嘗嘗什麼叫寒夜凄苦,冷宮寂寥的滋味。 皇妹?辱之,讓她也嘗嘗什麼叫錐心刺骨,萬人欺的滋味,帝女重生,與烈火中扶搖而上,傾一世心謀,成就風華無雙。
冥幽國三皇子冥焱,十四歲上戰場,十六歲得封王,未及弱冠便統領萬軍,本是最有希望奪得至尊位之人! 可是塞外玉門關一戰,卻軍機泄露,慘遭埋伏,渾身浴血而歸,城門上的一幕,讓冥焱如夢初醒。 他用心呵護的妻子,一臉嬌羞的倚在二皇兄的懷里,眼睜睜的看著他承受敵軍萬箭穿心之苦,卻嘴角帶冷笑,滿目盡譏諷。 最后一口氣消散之際,那被他棄若敝屣的男妻身著一襲單衣,毫不猶豫的從城墻之上一躍而下。 哪怕摔斷了雙腿,依舊強撐著一口氣爬行到冥焱的腳邊,將渾身是血的他緊緊抱入懷中,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王爺,王爺,你別怕,景容來了,黃泉路上,景容陪著你!” 呼吸已然斷絕,可卻仍能聽到景容凄涼的哭喊聲,仍能看到那傻瓜一頭撞死在石碑上為他殉情,額頭上的鮮血濺落開,染紅了大漠的黃沙! 他錯了,錯的離譜,若是有機會重來一世,他冥焱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黃袍加身,但求與景容共攜手,到白頭! 大好河山不及君,愿拱手山河為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