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淚,哭得那麼傷心。
周靳川不知道怎麼哄,只能把自己碗里的兩個蛋全部放進了碗里。
而后,他了的頭,聲說:“以后有大哥在,讓你吃四個蛋!”
“呃……”白薇薇怔了一下,看著碗里滿滿當當的蛋,沒忍住破涕而笑。
“噗……大哥你真是的,這麼多,我哪里吃的完?”
見笑了,周靳川也跟著笑。
“那……你說吃幾個咱們就吃幾個。”
老板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羨慕道:“哎呀你們兄妹倆的可真好啊,不像我們家的那孩子,天打鬧。”
兩人笑而不語,低頭開始吃面。
……
三年后。
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星月仍在,院子里一片昏暗。
堂屋的窗戶里亮著一片燭。
名月柳的小丫頭端著杯溫水遞給床邊坐了一夜的白薇薇。
“姑娘,喝口水吧,您一整夜都沒合眼了。”
看著床上正睡的孩子,白薇薇一臉擔憂,嘆了口氣。
“給他了一夜的子,總算是降溫了。”
“只是場風寒罷了,小公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在這之前您也要照顧好自己呀。”
白薇薇轉看了一眼窗戶外的,不知不覺已經比屋的燭更亮。
“今日有客人定了桃花,中午就要,我得趕去店里。”
“姑娘您這樣連軸轉,怕是要吃不消的。”
“沒事,趁著現在不困趕忙完,下午回來再休息。”
說完,白薇薇起換了件干凈裳,臨出門前叮囑道:“軒軒醒了,先讓他吃點東西,然后把藥熱一下給他喝,若是嫌苦,桌上盒子里有餞。”
“姑娘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公子,您去忙吧。”
“好。”
白薇薇點點頭。
把孩子給月柳自然是放心的,這小丫頭雖然才十三歲,可從小就在家里照顧弟弟們,長大后被家人給賣進了青樓。
幸好路過,這才救下了。
……
順著小路朝著縣城南街的方向趕去,走到一半,天空突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初春的天,涼爽的讓人寒冷。
白薇薇鎖了鎖脖子,裹外袍加快了腳步。
今日,是定制了特殊形狀的桃花,那位客人要的是桃花的味道,卻要做人臉的模樣。
這樣的點心需要更多的技和力,所以不敢怠慢,得抓時間開始做,否則晌午不了工,就要耽誤客人的宴會了。
走到人樓下,白薇薇先去一旁的包子店里買了兩個包墊肚子。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悉的影蹦出來。
“薇薇姑娘!好巧啊,你也來買包子!”
那人一綠長袍,頭戴玉冠,上掛滿了各種華麗的配飾,整個人珠寶氣,下雨天這麼冷,只有仍然抓著一把折扇不肯放下。
他陳貴康,是南川縣縣令的兒子,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自從白薇薇開店的第一天起,就盯上了。
這麼些年,窮追猛打地發起進攻,但都得不到人。
可他本倒也不壞,沒有用強,只是像極了狗皮膏藥,一個勁兒地死纏爛打。
白薇薇蹙眉,拿起包子扔下幾文錢就想走,卻被攔住了去路。
“怎麼能讓你掏錢呢?我請你吃。”陳貴康將那幾文錢還給,從懷里掏出碎銀子隨手扔在臺面上。
“不必了,我自己出錢就好。”白薇薇直接把銅板扔下,轉快步跑了出去。
陳貴康追出去,一個勁兒地在后喊著:“白姑娘,別跑啊!我還有話跟你說,明日我家請了戲班子,你去看吧……”
白薇薇一個頭兩個大,忍無可忍地轉沖著他說道:“陳公子,我今日很忙,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還有一大堆訂單沒完,我來不及了!”
說完,直接把他扔在街邊,自己大步流星進了店門。
一到廚房,便急著開始著手準備做點心。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進來。
擼著袖子正在面的白薇薇不耐煩地走出去:“都說了,我很忙,沒時間……”
結果,大廳卻不是陳貴康,而是一個陌生公子。
“請問您是?”疑道。
那位公子一白,臉上帶著面,看到時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后上前幾步。
“你……咳咳……”他輕咳一聲,嗓音沙啞暗沉,“你就是老板吧?”
“是,請問公子有事嗎?”
“我……想定做點心。”
“不知公子想定什麼樣的?”白薇薇笑著將手在圍上蹭了蹭,而后把自己畫的點心冊子遞給他。
“上面有點心得款式味道圖案,公子可以選一選。”
白男子看了一眼,而后說道:“最普通的桃花就好。”
“什麼時候要?”
“現在。”
“那太好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今日剛好要做桃花,您稍等,我可以先做您的。”
說完,便讓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熱茶就忙著去后面做點心。
忙忙碌碌一上午,終于做好了。
把點心放在致的禮盒,打包好給前來取點心得客人們。
白公子并沒有當即取走,而是打開盒子拿出一個嘗了嘗。
這闊別已久的味道,還是老樣子,令他到十分懷念。
沒錯,白男子正是墨清揚。
最近他得了消息,白薇薇在南川縣,于是趁著南下查案,就順便過來看看。
這麼多年,他本不想打擾,可是在看到的那一眼,就忍不住想要留下來與多敘敘舊。
可……真實份不能暴,當初不辭而別,一定是厭恨他的拋棄,所以知道了他的份,萬一被嚇跑了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他只能帶著面,故意把嗓音低。
好在白薇薇單純,本沒有察覺。
見他吃了半天沒有反應,白薇薇有些擔心。
“公子,是不是味道不好?”
墨清揚搖頭,連忙夸贊:“沒有,很好,味道非常好,我想多定一些可以嗎?”
“您要多?”見來了生意,白薇薇高興地問。
多賣一些點心,就有更多的錢照顧孩子和月柳。
“一百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