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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王妃相公不好惹》 第126章 最后一根稻草

垮崔氏的最后一稻草不是周誠毫無顧忌的辱,而是周老夫人給周誠送來的小妾江鶯。

江鶯是周老夫人庶妺的庶,前年隨嫡母來周家給太夫人上香的時候瞧見周誠,從此便把心思和手段都用在周誠上。生生哄的周老夫人以貴妾的名份把抬回來,跟崔氏這邊連個招呼都沒打,一封書信就把人送過來。

其名曰,替崔氏分擔家務,照顧周誠。字里行間的意思卻是,江鶯年輕好,抓點三年抱倆也不問題。崔氏你這只不下蛋的母,要是敢別仗著正室的名份難為江鶯,老娘絕饒不了你,老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崔氏著信眼淚撲簌簌的落,孝字當頭,雖然悲痛委屈但也不敢違逆。

心頭滴著臉上還得擺著笑,當下收拾出屋子安頓江鶯。

本以為周誠再怎麼生氣,看在委屈求全的份上,也會給留點兒臉面,讓江鶯先給磕頭敬茶再圓房。可做夢也沒想到,周誠連這點臉面也沒給留,先敬茶再圓房?呵呵……你想多了!

周誠當晚就跟江鶯圓房了,而且還一宿了兩回水,整個后院都轟了。崔氏一宿沒睡,流淚到到天明。

第二天,周誠倒是領著江鶯過來了,進門的時候江鶯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周誠立刻手去扶,江鶯順勢倒在他懷里,含的嗔了他一眼,小聲道:“都怪表哥,把人家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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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小聲,滿屋子人卻正好都能聽見,偏周誠跟聾了似的,不的推開角……卻他娘的帶著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崔氏的臉當時就褪盡,心口像被人了一把刀,疼的無法呼吸。

然而這還沒完,周誠帶著江鶯來,除給磕頭敬茶……還讓崔氏將他的整理出來給江鶯。

他未來一段時間要住在江鶯房里,不回正房。

同時正式通知崔氏,不許給江鶯喝避子湯。生下來的孩子還要記在崔氏名下,做嫡子養。

崔氏眼前一黑,在江鶯得意的目中,暈了過去。不給也罷了,連嫡妻僅有的臉面與尊嚴還要踐踏?

接下來的幾天,江鶯以侍疾為名,每天到崔氏面前刷幾遍存在,見針描繪周誠如何疼,倆人如何恩,晚上又是怎麼折騰的,恨不得把所有細節都描繪一遍。周誠卻一次都沒來探過崔氏。

崔氏在江鶯繪聲繪的描述和周誠的冷漠中,漸漸絕了。子冷的厲害,多火盆都抵不住心底的寒意。

的夫君不是不懂男歡,也不是沒有鮮活激烈的,他……只是不屑對

廖嬤嬤實在氣不過,懟了江鶯幾句,江鶯哭著跑了。

結果,周誠立刻過來興師問罪,本不顧廖嬤嬤的解釋,更沒問一句崔氏的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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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思想就是,為主母不大度,縱容奴仆欺妾室,簡直就是罪大惡極死有余辜,末了補充道:“既然病重,那就清清靜靜的養著,別心家務,把中饋全給江鶯打理。”

他這些話徹底擊垮了崔氏。

十幾年的付出,竟抵不住一句輕輕的挑撥,呵……崔氏覺的自已這輩子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哀莫過于心死,崔氏從那天開始,就拒絕進食拒絕喝藥,一心求死。

周誠卻覺的無理取鬧,作妖,有失正室氣度。廖嬤嬤在他門外跪了一宿,求他去勸勸崔氏,他愣是沒去。

自已做錯事還敢裝死作妖?慣的你!

有一就有二,我這回勸你了,你下次鬧的更厲害!不行,這種歪風邪氣絕不能助長!

周大豬蹄子最看不慣別人家后院烏煙瘴氣,他絕不容許自已家后院起火。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套,在他這兒不好使!不但如此,他還了崔氏的足,哪都別去也別見人,在家好好思過!

姜悅氣的直哆嗦,二話不說拉著廖嬤嬤就往縣衙去。

白明見姜悅去而復返,腦子都大了幾圈,“路娘子,我們夫人還沒回來……”

‘啪’,不等他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瞬間浮出五條指印子。

白明一捂臉震驚的瞧著姜悅,這、這咋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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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悅指骨都麻了,背在后狂甩,真他娘的疼啊!

“你去告訴周誠,一柱香之,我要是見不到崔氏,我就去前衙擊鼓鳴冤,告他寵妾滅妻。他不要臉,我也用不著給他留臉。去,到集上散錢,來縣衙門口聽周誠丑事的,有一個算一個,來的就給十文錢!跟我一起罵的翻倍!”

后面這話是沖煙兒說的,煙兒應了一聲,轉就要跑、

白明嚇的趕拽住,“小姑,您就別跟著添了。路娘子,您稍等,小的馬上進去傳話,您千萬別沖啊!”您要要出去撒錢,我家大人那臉就鞋墊子了!

周誠聽完白明的回稟,氣的眼角直。暗罵五弟這是娶了個什麼玩意?

然而他還真不敢不答應,姜悅那子,說的出做的到,他丟不起這個臉!

江鶯轉了轉眼睛立刻笑道:“表哥,路娘子想必聽信了什麼謠言,才會如此怒,妾不才,愿意出面替您和夫人解釋幾句,別讓一時沖做錯什麼,悔之不及。也傷了您和路將軍的和氣。”

周誠暗暗點頭,江鶯雖是妾室,難得沒有小家子氣。凡事總先替別人考慮,這一點竟比崔氏還強。哎!

崔氏以前也算明白事理,雖談不上十全十,起碼能做到端莊,怎麼一下子就變這樣了?

還學會裝病作妖,打發下人來扮可憐,這是當家主母該干的事兒嗎?還要不要臉了?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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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誠心中連連嘆息,面上卻一兒也不顯。

江鶯禮數周倒的退下,周誠想了想又囑咐道:“姜氏脾不好,若不聽勸你也不必勉強。”

他沒好說的是,姜悅就是頭母老虎,千萬別惹

說話間他還下意識額頭,被錢袋子砸出來的淤青早褪了,然而,一提起姜悅,他就覺著腦門子做痛。

江鶯的應著,暗中卻撇冷嗤。

不就是個村婦嗎,還值的我要好言好語的勸?幾句話罵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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