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有別?這小子是……、人?
村民們都傻了,姜悅也懵了,恕眼瞎,真沒看出來!
年癟著委屈的瞅著路凌。“你以前都讓我抱的?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姜悅瞬間警鈴大作,什麼況?
路大爺的爛桃花找上來了?
姜悅暗暗沖路大爺磨牙,你敢抱一下試試!爪子給你剁下來。
路大爺覺到殺氣,趕回頭急道:“你別聽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抱過,也沒被抱過!”
“你敢說你沒有?你這個撒謊?”年跳腳,“我三歲那年從樹上掉下來,是不是你接著我的?這算不算抱?我五歲那年,九哥和你比武,我為了幫他,從后面襲抱住你大,這算不算抱?”
姜悅不得不贊一聲,好記!
“你現在大了,男有別,不能再抱了!”路大爺強忍著火氣跟解釋。
“哪大了?明明還是平的!”年低頭瞄了瞄自已的,不甘心的道:“你們假裝我是男人能死啊?我除了不能娶媳婦,跟男人有什麼區別?”
天雷滾滾。
眾人,“……”
路凌無語天,好想一掌打死這敗家孩子怎麼辦?
不,不僅打死,還要把送來的那個混帳也打死!拍泥糊墻上!
姜悅回過神來趕沖四周鄉民們福禮,“這是我相公的一位遠房親戚,不是賊,誤會了,多謝名位鄉鄰替我們出頭,明天我再挨家上門道謝!多謝各位,各位請回吧!”
說完趕掏鑰匙開大門把那倆傻子扯進院子,然后哐當關上大門。
作行云流水一氣呵,確定沒戲看了,吃瓜群眾們這才不舍的散去。
院里,路大爺一手拄著長劍當拐仗,一手扯著姜悅徑直往正房走,眼風都不甩那個扮男裝的年一眼。
年眼淚汪汪的瞧著他,活像被主人拋棄的寵狗,姜悅看的不忍,暗暗扯了下路大爺袖子。
遠來都是客,好歹還你一聲哥,怎麼著也得招呼一下啊!
路大爺頭疼不已,只好道:“這是秦楠,壽昌伯嫡,這是你大嫂!”
秦楠一掃先前的沮喪,雀躍著撲上來就要抱姜悅,“大嫂!我在街上瞧見過你……”
路凌扯著領子把拽開,惡狠狠的道:“你自已隨便找地方睡,隨便找口東西吃,明天一早趕滾蛋!敢纏著你大嫂,我打死你!”
姜悅,“……”
要是有個哥哥這麼跟說話,就把他臉撓花!
“表哥,我沒地方去又無分文,了幾天沒吃飯、沒洗澡也沒換服,我快死了,你不能見死不救!”秦楠一下蹲在地上,捂著臉‘哇哇’大哭,比石頭哭的嗓門都大。
姜悅又驚又怔,瞬間涌上憐惜。要不是真的走投無路,這麼大的姑娘怎麼會不顧面,哭這樣?
“秦楠姑娘,你別聽……”
路大爺摟著的手臂猛的一收,“你別搭理,就是欠揍!”
“誰說我欠揍?我九哥都打我好幾頓了!”秦楠憤恨不平的抬頭,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哎喲我去,這孩子遇上的都是什麼狗屁哥哥?
路大爺語氣冷的要命,“說吧,你這回又闖了什麼禍?是跑出來的,還是讓你爹攆出來的?”
“我……沒有啊……”秦楠瞬間眼神四下飄。
這下連姜悅也覺出不對勁了,不敢再冒然出聲,以免好心辦壞事。
路大爺耐心用盡,怒吼道:“不說實話立刻滾!”
“我、我把宋云打斷了!”
“宋云是誰?你為什麼打斷他的?”
“慶云長公主的嫡孫,他明知我不想嫁人還讓人上門提親,還說喜歡我的話。我一氣之下就約他出來……然后輕輕踢了他幾下……我對天發誓,我真沒想打斷他的,我就想踢他幾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他那麼不結實……”
秦楠一邊說一邊眼看路大爺的表。
“繼續說!”路大爺手上的長劍狠狠拍上,‘嘭’的悶響,姜悅眉心都跟著一跳,肯定疼死了。
秦楠沒敢躲,生生被他的子一晃,“那個孬種帶著他上門告狀,我爹氣瘋了,要把我打斷賠給那孬種。我都哭著認錯了都不行,非要打我。打了我十板子還不夠,還把我關祠堂里不給我飯吃!”
越說越氣,又捂著臉放聲大哭。“他們想死我!他們都是壞人!”
“那你是逃出來的了?怎麼逃出來的?”路大爺臉的駭死人。
“我、我……我能不說嗎?”
路大爺懶的說話,反手又是一劍狠狠上。
“我、我一不小心……把、把祠堂……燒了!然后趁跑了!”
“你再說一遍?”路大爺握劍的手了又,真想替秦家祖宗們清理門戶。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嚇唬我爹他們一下,我就只點了幔子,那火就自已燒起來了!真的不怪我!”秦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的要死。“早知道那破房子那麼不燒,我就不放火了。”
姜悅,“……”
現在終于理解路大爺看見這位姑時的心了!
沒存心非故意都能惹出這麼大的禍,這要是存心故意的……媧娘娘還不得重新補天?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這來的?”
姜楠哭的直打嗝,斷斷續續的道:“九哥幫我跑出來,然后我看見你們被東廠的番子帶進縣衙,我和九哥商量著去救你們,結果還沒等手,嗝,就被二哥找到,要把我們抓回去。九哥讓我藏你這兒來,他去把人引開!”
路大爺恨的直咬牙,他就知道,肯定是秦松那個混帳東西搗鬼!
“我不管,你這種惹禍早就該掐死,省著禍害別人!”
“……娘啊……你在天有靈睜眼看看你可憐的兒吧,我都快被他們欺負死了……娘啊……”
秦楠一下躺到地上,像小孩子似的來回打著滾開嚎。
姜悅大開眼界。
暗暗代了一下,如果這麼作,路大爺會不會一腳踢死?
答案顯而易見,不敢這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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