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進化史上，有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通俗來說就不老癥，患者的骨骼在某一年齡后會停止發育，而機能卻正常運行，也就是說，得了不老癥的人從外觀來看，是看不出來真實年齡的。”

慕容諾仔細觀察著佛臉上的表，道：“如果你真的是那位醫的孩子，那麼你應該就是得了不老癥。”

“還有一種況。”

沐清風接著的話，繼續道：“實際上在那場大火中，醫和的孩子都被殺死了，但為了你的歪理邪說，你假借了那個小姑娘的份，用來欺騙信眾，煽他們為你所用！”

公堂之上，氣氛驟然冷肅下來，仿佛距離真相僅僅一步之遙，可這一步抬起了腳，卻遲遲落不下去。

慕容諾眼看著那佛沉默了好半天，竟然詭異的勾起了角。

“既然王爺已經查到這麼多關于當年的往事，那應該也查到十八年前，敏州發瘟疫，大將軍慕容云奉命賑災的事了吧？”

佛的聲音悶悶的，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慢慢從時的最遠，最黑暗的那個地方，一點點得拖回來。

沐清風下意識看了一眼慕容諾，后者并未察覺，只是認認真真打量著佛。

他猶豫后，才道：“本王確實查過此事。”

“想來，王爺所查，只是當地員籠統之言，并非全部的真相。”

佛眉眼稚，眼神卻泛起了沉淀著歲月的淚。

“十八年前，慕容云去敏州一個矜嶺的地方尋找治療瘟疫的草藥，在當地認識了一個很會調制香料的醫，在醫的幫助下，他們利用湯藥和熏香控制了疫，才沒讓瘟疫擴散出敏州。這期間數月，兩人互生慕之，雖無明正娶，卻也私定終，可后來災結束，慕容云卻獨自返回咸城。”

聽著聽著，慕容諾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一段老爹去賑災的故事，在的記憶里確實是存在的，但爹娘都沒有說過其中細節。

原來，是藏了這麼一段水緣？

上座，沐清風卻已經先一步反應過來，“這便是你設計這一切，報復慕容家的理由？”

“王爺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佛微微含笑，神卻哀傷至極，“慕容云離開半年后，醫早產下一個嬰，因為先天不足，孩子長到七八歲時，就已經不再長高長大，醫用盡所學也無法治好自己的兒，便想將孩子帶來咸城，請求慕容云相助。可就在的前一晚，醫館卻被歹人縱火，門窗閉，火勢沖天，逃也逃不出去……”

“縱火？何人所為？”慕容諾忍不住問。

佛深深得看了一眼，戚然道：“不如王妃猜一猜，這天下間，誰最不喜歡這一段猶如污點的往事浮出水面？”

呃……

慕容諾啞然。

佛再道：“或許上蒼垂憐，佛祖顯靈，那場大火燒死了醫，卻沒有燒死藏于水缸的我，我茍且生，在寺廟生活多年，直到幾年前才偶然得知，指使歹人縱火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娘等候了一輩子的男人——慕容云。”

“你的意思是，你是慕容云與醫的孩子，而十年前慕容云派人放火燒死了你娘？”沐清風也被震撼到了，他桌上那本簿冊上對大火只有寥寥幾筆，寫的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佛不語，算是默認了。

沐清風沉之下，才又道：“你娘是醫，擅長調制香料，所以你對此也很通，來到咸城后，你利用香料殺人嫁禍慕容諾，還編造了一本佛經，給信眾誤導佛魔的故事，是這樣嗎？”

“不錯，人是我殺的。”

佛不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