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走過去，掀開被褥在老爹的上查找，領口、袖袋、腰帶和子，每一寸細細得翻找，可找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

上不停得呢喃：“不對，一定還有什麼，不可能只有香氣，還有什麼？”

“諾兒，你在找什麼？說出來娘陪你一起找。”齊嬛有些心疼得看著兒。

慕容諾卻仿佛沒聽見，還在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更加細致的檢查，連慕容云的襟邊緣都仔仔細細了兩三遍，然后才去找下一個地方。

一旁，沐清風沉片刻，問道：“岳母，你可知十八年前岳父去敏州賑災之事？”

齊嬛表微妙得怔愣了一瞬，才垂眸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記不太清了。”

“當年岳父回來后可能提過什麼？這佛便來自敏州，如今丞相府出了這麼多事，本王推測或許跟當年岳父在敏州的遭遇有關。”

“不可能！”

齊嬛黛眉輕蹙，神卻格外堅定：“相爺在敏州只是依照皇上的命令賑災，并未發生什麼其他事，更不認識什麼佛家之人，王爺便是要調查，也別聽信謠言。”

“岳母教誨的是。”沐清風上這樣說，卻察覺到齊嬛的態度有點問題。

他正想琢磨一二，突然聽到慕容諾一聲驚呼。

“是這個！”

沐清風和齊嬛快步走近，便看到慕容諾手里舉著一個菱形的護符。

“這東西，佛也曾給過父皇一個。”沐清風一眼認出。

可齊嬛卻一臉疑，“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啊？是相爺從宮里帶回來的嗎？”

不對勁。

慕容諾搖頭，“在宮里的時候，佛并沒有給爹護符，只給了皇上一個，而且剛才我也不是在爹的上發現的。”

“在哪發現的？”齊嬛追問。

慕容諾指著墨綠的質枕，道：“枕頭下面。”

轉頭，皺著眉頭問道：“娘，佛來念經的時候，你可一直在房里？”

“我在啊。”

“你可見到將此塞在爹的枕頭下面？”

“沒有啊，只是放了一只自己帶來的香爐，扔了些香料進去，囑咐我香不可息，然后就開始念經，念了小半個時辰，又說要離開一會兒，我就一直守在你爹邊，可等了半天不見佛回來，接著你弟就跑進來，說佛不見了……”

“所以，護符到底什麼時候，被誰放在爹的枕頭下面的？”慕容諾喃喃自語起來，“那個人一定知道什麼。”

一旁，沐清風道：“能進相爺臥房的人本就不多，徹查府中上下便可得知，岳母，煩請您將家仆都聚集到院子里，本王要一一審問。”

齊嬛連連點頭，快步往門口走去。

慕容諾著那只護符，仔細端詳起黃紙上的紋路，看著看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沐清風，你看這制符的黃紙和孟哲元上掉落的那半片黃紙，是不是很像？”

……

院子里。

五六個家仆和丫鬟整齊站一排，齊刷刷低著頭，都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齊嬛走到沐清風邊，道：“平日里伺候相爺，為我們打掃臥房的人，都在這兒了。”

沐清風走到他們面前，一個一個看過去，當他站到一個材瘦而矮小，穿著深灰布的中年男子面前時，那男子突然慌張得瞥了他一眼。

沐清風不聲，后退一步問道：“你們之中，可有人信佛？近幾日，誰去過長晨寺？若想不起來了，本王會一個一個用刑，直到你們想起來為止。”

其他幾個家仆和丫鬟都看向了那個中年男子，后者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爺，饒，饒命啊……”

“田東，竟然是你……”齊嬛出了他的名字。

慕容諾趕走過來，問道：“你對我爹做了什麼？”